忙完自己的婚事后,宋言英和孔嘉的婚事也走到纳征了,意气风发的跟着父亲去下了聘,并且请钦天监监正算了日子,婚期就在八月十八日。
宋言英拍了拍赵尔忱的肩膀,“我与尔忱的婚期只差十天左右,喝完尔忱的喜酒就轮到我了。”
姚昌安羡慕的看着两人,“是啊,你俩十五六岁就成婚了,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程文垣轻嗤道:“你若想成婚,就叫你母亲去给你议亲,说不定有愿意嫁给你的呢。”
姚昌安撇了撇嘴,“我母亲也去问过,问不到合适的,那我宁愿不要。”
赵尔忱叹了口气,“昌安,你想要好姑娘嫁你,起码先将你这一身肉减下来吧,不然谁家姑娘能心甘情愿啊?”
宋言英也忧心忡忡的摸着姚昌安的肩膀,“你看你,身上这么多肉,不说娶妻,就是将来考科举和出仕,人家考官和上官也不待见你。”
姚昌安还想辩解一下,“我家里说了,不让我走科举路,让我荫蔽出仕,以后我在京郊大营里干,自然能瘦下来。”
“在京郊大营里干有什么出息?人家武将家的子弟,都要去边关历练,真刀真枪的上战场,这样才能有前途。你连边关都不去,离开太学就直奔京郊大营,你家再怎么活动,你也爬不了太高。”程文垣一针见血。
宋言英继续补刀,“届时你前程有限,再加上这一身肉,婚事就更不好说了。”
“哦。”姚昌安丧气的低下了头,程文垣和宋言英说得有道理,他父亲叔伯还有兄长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可他不敢去险恶的边关,一想到要去面对野兽般凶狠的蛮夷,他的双腿就打颤,再说他这些年习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没信心在战场上活下来。
赵尔忱将这些看得清楚明白,叹道:“你若想建功立业,赢得蓁蓁的芳心,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得改变,先认真和你兄长习武,然后去边关立功,不然就你这样,蓁蓁不可能看得上你。”
被赵尔忱明确的戳破心事,姚昌安也没了话说,他对段蓁蓁确实有过想法,可越长大,蓁蓁就越和他疏远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尔忱他们也不再说姚昌安的事,转移话题说起了了别的事情。
段蓁蓁等人一进门,段蓁蓁就嚷上了。
“你们知道吗?萧将军回京了。”
“不年不节的,萧将军这时候回京做什么?”程文垣好奇道。
段菁菁跳出来,“自然是为了清和公主和尔忱的婚事回来,再加上萧将军几年没回来了,趁此机会回京述职也正常。”
段蓁蓁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们见过那一群萧姑娘没有?”
“一群?”
段蓁蓁无比肯定的点点头,“萧家的小辈都回京了,四五个萧姑娘,在那站成一排,就像一堵墙一样厚实,之前我们见过的萧大姑娘在她家都不算最壮实的姑娘。”
赵尔忱瞪大了眼睛,“萧元娘在萧家都不算最壮实的姑娘,萧家的血脉太厉害了。”
“等你和清和公主成亲那天,你就知道了,清和公主能生成这样真多亏老天庇佑了。”
赵尔忱挑了挑眉,段蓁蓁这么一说,她想起来自己和谢迟望好像许多日不见了,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谢迟望现在在做什么?他在不耐烦的打发他大侄子。
“你玩儿够了,就赶紧回你家去,别整日在我这待着。”谢迟望躺在凉亭的躺椅上,没好气的赶人。
大皇子将手中的鱼食悉数洒进池子,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踱步到谢迟望身边,小声道:“小姑母,我都十七了,和你一起办个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谢迟望眼皮也不抬,“是啊,十七了,不是七十了,你急什么呢?”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可是小姑母十岁就开始帮父皇处理朝政了。”
谢迟望偏过头去看着他,“那是因为皇兄允许,我才能插手朝政,可是皇兄不许你过问政事,你又能怎样?”
大皇子不说话,谢迟望继续输出,“你若真着急,便去和皇兄说一声,看皇兄应不应你,在这和我说有什么用?打量着我好欺负?”
这话说得诛心,大皇子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谢迟望,只好说道:“小姑母说笑了,我哪儿敢为难你?我只不过是闲不下来,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若小姑母不愿,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迟望将帕子蒙在自己脸上,闭目养神,嗯了一声,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大皇子见今日讨不着好,识趣的和谢迟望告别了,站起身离开凉亭。
待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心腹迎上来问道:“殿下,如何了?”
大皇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谢迟望这人根本说不通。”
心腹见今日又是一无所获,叹道:“陛下也实在是偏心。”
听着心腹妄议自己的父亲,大皇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仗着书房里外都是自己的心腹,再加上书房的隔音做得好,他的话也越说越大胆。
“就是,对待一个所谓的妹妹,比自个儿的亲儿子还好上百倍,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其实这话说得不大对,承平帝今年还不到四十。
“还有桑贵妃那边,陛下将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咱们娘娘在陛下跟前也是说不上话。”
大皇子的脸色彻底黑下来了,“独宠一个三嫁妇人,昏头了他,把侄子当成亲儿子宠。”
心腹突然想到什么,“等等,陛下该不会是想……”想让桑贵妃与康王之子承继大统吧?
大皇子想了想,摆摆手,“不大可能,且不说桑贵妃还年轻,就说父皇本人也不算老,他们完全能再生个儿子。再说了,世上哪有越过亲生儿子,把家业都交给侄子的蠢货?”
心腹一想也是,“那殿下只需耐心等待清和公主和永安侯成婚,等清和公主怀胎十月,怀着孩子精力不济,殿下说不准就有机会了。”
大皇子被提醒到了,大喜,“先生说得对,谢迟望他吃独食吃不了多久,我等他松懈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