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遥看向工作人员，谨慎地确认了一遍，“打坏了，不用赔吧？”
“当然不用，”工作人员轻咳一声，暗戳戳强调一句，“我们公司是专门生产这类机器的，口碑还不错的。”
他看向那只龙系宠兽，“可以开始了，我们先热热身。”
见对方一动不动，工作人员略有些尴尬，好在它的御兽师及时开口，“小夜，我们来试试这个测力仪。”
“墨。”
小夜对这个测力仪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自家御兽师上次没看过，在她面前再展示一下也不错。
“艾艾~”
优优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正在问自家御兽师这是什么地方。
上次老二好像也不在……小夜脚步一顿，随后走到测力仪面前，开始蓄力。
今天，一定要让老二好好看看！
工作人员刚开始看对方一脸“没意思”的表情，还以为来的是只不会配合的刺头宠兽，原来是只听御兽师的话，“其实你的龙系宠兽服从性还是挺高的。”
他刚想问问秦遥这只龙系宠兽掌握了什么高阶技能，就听到一声震响。
“轰！”
泛着金属光泽的龙尾狠狠砸在测力仪上，庞大机身直接侧翻，仪表盘上的指针瞬间甩到顶格，随后垂落归零。
工作人员愣愣地看着已经报废的测力仪。
这是铁尾？？？
这是中级宠兽？？？
这是一只中级宠兽用出来的铁尾？？？
“墨墨。”
小夜甩了下尾巴，跟自家御兽师炫耀一下后，满意地看了眼同样有些看呆的老二。
见工作人员还没说话，秦遥忍不住提醒一句，“是不是要换台测力仪了？”
“……不用了，直接开始吧。”
工作人员合上记录本，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测试场，这是一个封闭空间，场地中摆放了一圈的银白色能量标靶。
“跟平常练习技能一样就行，”秦遥顺手把小夜身上的负重环摘了下来，“直接攻击这些标靶，先用广域破坏。”
小夜点了点头。
“轰！”
“轰！轰！轰！轰！！！”
一轮攻击下来，小夜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些完好无损的标靶。
难怪御兽师要特意带它换个地方训练，是想看它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全部打烂吗……
小夜露出认真的神情。
巨大的击打声不断回荡在测试场内。
没多久，好几个标靶侧面的能量指示灯开始闪烁了起来，旁边负责记录数据的工作人员连忙给能量标靶补充能量，眉头却皱了起来……
补充能量的时间比他预计得要短很多。
承受力绝对是一款训练仪器最重要的参数之一，没有哪个御兽师想在给宠兽训练时不断停下来给标靶充能，这款产品虽然还在开发阶段，有很多不足之处……
但在原本的设想中，至少要能够承受住高级宠兽的全力攻击。
现在面前的只是中级宠兽……
工作人员动作一顿，能够掌握高阶技能的中级宠兽，论战力至少不会弱于一般的高级宠兽了……但中级宠兽就是中级宠兽，等评估测试报告交上去，这些数据只会表示他们的标靶还有极大的完善空间。
轰！轰！轰！轰！
工作人员的表情逐渐僵硬。
……
“今天的测试就先到这里吧。”
秦遥觉得工作人员的表情不是很好看，难道是今天的测试没有效果，“那明天还要过来吗？”
其实她觉得这里训练效果还是不错的，小夜今天特别有激情，广域破坏技能的破坏力一次又一次提高，一天下来技能熟练度都已经达到熟练了。
回学校她还要跟教练申请一个更大的训练场。
工作人员忍不住看了眼身边三个损坏了的标靶。
左侧的标靶，靶面上有一片灼痕，能量过载系统没有及时泄压，顶端冒出了一缕黑烟，发出了刺鼻的焦糊味；右侧的标靶已经彻底黑屏，指示灯疯狂乱跳后直接罢工，怎么充能都亮不起来了；
中间的标靶最惨，一道清晰的裂纹从顶部蔓延而下——工作人员已经深深记住了这个技能的名字，“广域破坏”。
虽然这正是测试的意义所在。
但……今天又要加班了。
工作人员心里叹息，但面上不显，微笑道，“当然，明天我们再完善一下记录的数据，等我们的能量标靶完成下一阶段的改造后，希望可以邀请你们再过来参加一次测试。”
秦遥随口问了一句，“下一阶段大概要多久？”
“快的话，一两年。”
工作人员拿出手机，准备添加秦遥的联系方式，这款能量标靶属于新开发产品，市面上暂时还没有这样的产品出售，研发过程要经过多轮检测和反复修整。
秦遥动作一顿，不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社交媒体号。
“墨墨。”
小夜在场边喝完了恢复液，精神奕奕地走了过来。
看到这只龙系宠兽，工作人员控制不住地深吸一口气。
一天啊，从上午到下午啊，这只宠兽为什么这么有精力啊！为什么这么有耐力啊！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宠兽，一般就算有恢复液在，心理上也会感到疲惫啊。
这只宠兽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累”字怎么写，那技能不要钱一样地往标靶上面砸。
从上午砸到下午啊，这些靶子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高阶技能，能不坏吗！！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秦遥摸了摸小夜的脑袋，看了眼时间，比她预计结束的时间要早不少，“表现不错，等会去吃大餐。”
“墨墨。”
小夜点了点头，有点遗憾地看了眼测试场里剩下的标靶……没有全部弄坏，看来它今天发挥得还不是很好，明天再来！
优优飘到标靶面前，看了眼小夜，握住小短手鼓了鼓劲。
“艾艾！”
优优对着标靶连续尝试了几个技能，但无论是妖精之风、魅惑之声还是念力，攻击到标靶上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艾艾……”
优优垂头丧气地飘到了秦遥的肩膀上。
工作人员面露笑容，“你宠兽很可爱。”
“艾艾。”
优优奇怪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类，虽然感觉到这声夸奖是真心实意的，但它怎么好像有点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