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就是……”
凌云曦眼里闪过一狡黠。
“这是一种古老的智慧之语，能和我灵魂共鸣的人才能看懂哦。”
萧夜祤蹙眉，切了声，根本不相信她所说。
“不说实话，本子就是我的了。”
凌云曦双臂环抱，皱眉噘嘴：“你确定想知道？”
“嗯，”萧夜祤眉眼扬起，轻微点头，“你说。”
凌云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解释道：
“中文，是中华民族伟大传承的载体。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由同一种族组成的超级部落联盟，他们拥有共同的语言和历史，这个语言就是中文。”
见萧夜祤愣住，凌云曦继续绘声绘演解释：
“这是一个非常久远和辉煌的文明，它不属于这片大陆。它的智慧如星空般浩瀚。
哎，不过我只是学到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凌云曦故作叹息看向窗外的远方。
眼里的光忽然消失。
她真的已经。
回不去了吗……
萧夜祤听完凌云曦的解释，露出一脸茫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的表情。
虽然听不懂具体意思，但“伟大”、“传承”这两个词让他觉得自带一股庄严肃穆感。
萧夜祤忽然意识到，这种叫做“中文”的东西，绝非普通语言。
而是某种极其神圣、高贵、有着沉重历史分量的东西。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萧夜祤此刻看她，就感觉她身上笼罩上一层“神圣传承者”的光环。
【叮！萧夜祤厌恶值减3，距离完成任务还剩44。】
【叮！赤晏翎厌恶值减2，距离完成任务还剩75。】
同样愣住的还有一旁的赤晏翎，原本还在一脸看戏的神情观望他们，却被凌云曦这番话震撼到。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
短短半个月，萧夜祤已经跟凌云曦混这么熟了。
一股说不清的涩意在他心头蔓延——
只是凌云曦为什么只跟萧夜祤熟，不跟他熟。
明明都是各自部落顶级的雄性，他甚至自认为自己比萧夜祤还要好看些。
起码兽型时好看些。
难道是自己尾巴的原因……
他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
随即也状似自然地凑近萧夜祤身边。
轻松取下萧夜祤手里的本子，故作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个精致的、手感细腻的本子，不同于他们的粗糙的纸质。
上面有她规整的“中文”笔记标注。
这就是……中文吗？
赤晏翎疑惑。
笔画干净利落、方方正正的。
比他们的兽文要好看些。
他是不会相信她刚才所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超级部落联盟。
顶多是像他们部落一样，由同一种族构成的聚居区。
只不过如果不存在这种联盟，那她这些文字又是怎么习得的？
难不成是她自创的？
赤晏翎看向凌云曦的眼神，有些许的恍惚。
她的脸，已经变得很干净了，而且她身上一点令人厌恶的气息也没有了。
此刻看起来，竟有那么一些好看……
【叮！赤晏翎厌恶值减2，距离完成任务还剩75。】
赤晏翎试图找回自己曾经对她的感觉。
他决不相信，一个兽，无论外貌上如何改变，底子都不可能变。
可她的这些种种行为，都在无声且有力地告诉他。
她真的已经变了。
曾经那个令人憎恨的影子，已经看不出丝毫。
“铛铛铛……”
直到上课铃响，赤晏翎才回过神。
此刻的凌云曦正摊开一只手，看向他的神情，五官灵动，从容自若，自然地向他索回本子。
“哦。”赤晏翎将本子放回到她手上。
正要转身时，忽然想问她昨晚纠结的事，但还是压下心中的好奇，回到自己的座位。
进来的玄翊泽第一眼就看到萧夜祤和赤晏翎两个快两米高的兽人，就这么矗立在她的座位周围。
还有说有“笑”的。
他眉头微蹙，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莫名情绪。
而他，明明已经恢复容颜，为什么她从来没主动跟自己说过话……
难不成是恢复得不如当初那般？
玄翊泽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怨憎。
回到座位的江逸川注意到玄翊泽的表情，想起刚才的画面。
他直接朝凌云曦开口：“凌云曦，你现在到底喜欢谁？”
“给玄翊泽治好了脸，又治好了赤晏翎的尾巴，昨天还跟萧夜祤和祁厉渊一起互相烤肉。
所以你到底喜欢谁，还是想以此威胁跟谁结成伴侣？”
他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周围不少兽人的关注。
玄翊泽本想拉住江逸川，奈何他的嘴比他的动作快。
江逸川说完，才听到玄翊泽的话。
“江逸川，你别说了，我可没有……”
凌云曦蹙眉，将手里的本子合上后，并没有看向一旁的江逸川和玄翊泽。
她轻微抬头。
“难道对你们好，就一定要跟你们好吗？
我只是不想再被束缚，不想再欠下任何还不清的债了！治好你们，我心安，这就够了。”
说到这，凌云曦想起曾经的她被诱导跳河、被莫名锁进小黑屋、差点死在寒潭的事。
她暗中握紧拳头，手中的拳头微微颤抖。
顿了顿，凌云曦继续补充：
“我治好你们，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而你们需要帮助。
这与我是否选择与谁结为伴侣，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治愈是我的善意，但不是换取跟谁感情的筹码。”
筹码？是什么？
玄翊泽疑惑。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理解，为什么凌云曦面对江逸川的问题，能做到如此冷静、理性。
他眼里原本还期待的光，此刻瞬间黯淡下去。
她对他的容颜不再感兴趣了吗？
他微微抬眸，思考她的话。
她真的不再对他们感兴趣了……
【叮！玄翊泽厌恶值减3，距离完成任务还剩20。】
江逸川听到凌云曦的那番发言，琥珀色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当初可是为了得到他，下过药的……
江逸川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叮！江逸川厌恶值减2，距离完成任务还剩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