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被温朗占据了，第二又被萧焰抢先了。
夜重楼叹气，“第二也排不上了。”
青玄澈忍无可忍，低斥，“闭嘴。”
“还恼羞成怒，你有怼我的功夫早该干正事了。”
青玄澈：“……”
萧焰拽住乐飞：“你认真的？”
“当然！”乐飞一脸严肃，“霍爷爷都说了，奖励玲珑屋，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再说了，云昭那么好看又那么聪明，我又不吃亏。”乐飞又说。
“你说，要是她生了我的孩子，那孩子得多好看啊。”
萧焰突然觉得，乐飞那单纯什么的，都是装的，这人其实鬼精鬼精的。
霍都带人离开后，云昭和温朗共处一室，尤其是被霍都点名今晚两人的交合任务后，云昭很尴尬。
夜光石的亮光将山洞照得很是光亮，云昭抱着膝盖坐在石头劈成的坐凳上，陷入了思考。
温朗想了想，起身向云昭走去。
云昭听到动静，陡然一惊，背脊立即绷直，“你……你要干嘛？”
温朗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即浅笑，“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
云昭：“……”尴尬了。
“以为我要霸王硬上弓？“温朗拿着水杯走近。
他突然欺身逼近，指腹擦过云昭泛红的耳尖，“这么怕我，倒显得我像个登徒子了。“
云昭脸更红了，拘束地接过水杯掩饰尴尬。
“当然不是。”
“我生得很骇人？“温朗突然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云昭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若深海幽邃，脸如冠玉精致如画。
他若还叫生得骇人，那这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
云昭摇头，声音不自觉软下来，“你......生得很好看。“
“那是觉得我不如萧焰孔武有力？”
云昭抽了抽嘴角，“干嘛要比？”
温朗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目光一定一定灼灼地盯着云昭，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
不明白温朗今晚怎么这么较真，云昭无奈，“没有觉得你不如他。”
温朗忽然浅笑：“既不嫌弃我的脸，又不是厌恶我的人，莫不是还在介怀和离的事？”
云昭望着洞外无边的夜色，说道：“和离本就是我答应你的，又怎会......”
温朗原本只想逗逗云昭，此刻见她一本正经回答，他有些慌了，怕她再次堵住他的话。
“即便你签了那纸契约，”温朗突然扣住她手腕，掌心温度透过衣料灼人，“我也会守在你身边。除非有一日你亲口赶我走。”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承认自己在意她，但眼前的人对他似乎并没有乐飞说的那么在意。
他如果再不表明态度，她只怕会将自己拒之门外。
他俯身时发间雪松香萦绕，“我在霍老爷子面前说的，会和你重订契约，是认真的。”
云昭抽回手，疑惑不已，“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她还以为他是搪塞霍爷爷的。
温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在意云昭了。
或许是雪原里她为他治嗓子，明明被误会差点被掐死，之后却依然为他嗓子好了而开心。
或许是为他梳理精神狂化时的亲密接触？
也或许是他中毒之后，她打算舍命救他！
又或许是这一路同行，她展出的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聪慧和才能。
或许还有更多，这一点一滴无声无息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乐飞说，云昭喜欢他。
他忍不住去对照，既然喜欢他，为何对青玄澈又那般不一样？
所以，今日霍都提出谁第一个与云昭交合时，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站了出来。
就连夜重楼质疑他已经和离了，都被他圆了过去。
那一刻，他的心乱了。
他担心了。
担心如果青玄澈第一，那她的眼里以后会不会只有青玄澈？
“云昭……”
云昭等了好一会，没听到下文，于是疑惑抬头。
只见温朗看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缠绵缱倦。
云昭：“！！！”他难道？
“你喜欢我吗？”温朗不答反问。
“？？？”这话题转换之大，云昭愣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温朗目光灼灼。
云昭想了想，诚实回答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她只想着如何在这些兽夫手下保命，后来，她羡慕他们相处的氛围想要融入。
而后，她只想着尽快强大起来，还他们自由。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温朗冰蓝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失落。
但很快就释怀了。
“那你现在想。”语气虽然强势，但细听还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云昭：“！！！！”以为自己听错了。
也更加确认今晚的温朗跟平时真的不一样，他今晚真是绞尽脑汁问到底呀。
云昭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随后说，“如果我没有血海深仇，我应该会喜欢你。
毕竟你长得好看，厨艺又好，人也温柔，别说是我，是个雌性都会喜欢的。
但世上没有如果，而我也一心复仇，情情爱爱这些，于我而言，不合适。”
云昭说完，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应该拒绝得够明白了吧。
温朗脸上果然多了失望的神色，但云昭的表扬又让他难过不起来。
隔了很久，温朗似乎想通了。
他在云昭身边坐了下来，气息平和，像是和朋友之间的聊天。
“那你对青玄澈呢？也是如此？”
“对你们都一样。”云昭回答得坦荡。
温朗眼睛一亮，“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他直直地看着云昭，“我陪你复仇，等一切安稳了，我们在一起？”
云昭想了想，认真说，“温朗，多个人帮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我这条路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艰险。
你看，不过是这短短两个多月，我们就已经几经生死，之后定不会比现在轻松。
你是琉璃国王子，身份尊贵，现在已是自由身，不必要陪我一起冒险。我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弄死了也不一定。”
云昭说的是真心话，她的复仇之路注定坎坷，她上一世已经连累了五兽夫一次。
这一世，这条路就没必要再拖上他们。
她本想着，等她能自保了，就放他们自由，让他们这辈子能够平安顺遂。
听到死字，温朗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大力抓住云昭的手。
力气之大，让云昭疼得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