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悠:果然很快……
“我输了,我睡外面,你睡床吧。”
赵鸿飞鼻青脸肿地吐出一句冰冷的话便到了外间躺下自闭。
范悠悠:?
她看向秦原,对方只是冲着她温柔一笑。
秦原则是安顿好范悠悠之后就离开了。
范悠悠:?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算了,有时间再问吧。
外面的榻上,想到方才发生的事,赵鸿飞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没想到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是秦家枪的传人。
秦家是隐居山南的一个百年世家,平时深入简出,低调到让人想不起来,前几年家族惨遭灭门才让人想起秦家枪是天下第一枪。
赵鸿飞虽是天下第一山庄的继承人,却因为不思进取没有获得多少真传,没想到秦原这小子小小年纪,却已经将秦家枪练得如此精湛。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压迫。
对方将他打趴下之后对他说:
“功夫不到家,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啊。”
秦原啧啧摇头,赵鸿飞胸口憋着一口气: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并不觉得功夫差点有什么,有自保之力就够了,那么努力做什么?
“你有心爱的人吗?你有尝试过为了心爱的人不顾一切努力的感觉吗?”
秦原的眼光如同火炬一样,烤得赵鸿飞脸颊发烫。
“我当然有!”
“那你难道就没有为了她想要拼命的时候吗?”
“我……”
赵鸿飞刚想说有,随即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过去的种种,似乎都是自己站在叶莫莫身后,似乎都是她在保护自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了下来。
“她太强大了,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赶得上她的,我怎么保护她?”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叶掌门不喜欢你了。”
“你!你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悠悠之间没有秘密。”
“……你凭什么这么说?”
“没有为心爱的人拼过命,就没有资格谈喜欢。”
这是秦原的人生信条,看着沉默的赵鸿飞,他低头说道:
“不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赵鸿飞的白眼】”
“替我照顾好她,她性子比较冲动,容易坏事,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你真大度。”
“我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你就不怕我们假戏真做?”
“我相信她。”
“……”
“还有,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看着秦原夜色下黝黑的眼眸,赵鸿飞很难相信眼前不怒自威霸气外漏的人跟方才在范悠悠面前摇尾乞怜的是同一个人。
……
第二日,范仁又把众人都叫到执法堂。
赵鸿飞余渺几人、仵作和弟子代表都在堂上,门外则是被众多弟子围得水泄不通,大家议论纷纷使得里里外外如同菜市场一般。
不少弟子神情激愤,如同死了爹一般,其中有几人特别明显:
“就是她!就是那个妖女!就是她杀了我们的同门!”
“哪个?”
“最矮的那个就是!”
余渺:??不是吧,认人归认人,说她矮是什么意思?
她回头,却发现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骂她。
气死人了。
“好了!肃静!肃静!”
范悠悠没有说话,范仁开始维持秩序。
他板着脸的样子很管用,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了。
剩下的几人也随即噤声,场面顿时变得肃静庄严。
余渺:要不要喊一下升堂?
“咳咳!关于前两日我门中弟子死亡一案现在正式开始审理。”
“仵作何在?说一下你验尸的结果”
旁边一个浑身雪白包裹严实的人出列:
“是,我方才已经验过尸了,死亡的八名弟子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皮外伤,均不致命。”
“看吧我就说我没杀人。”
余渺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刚说完这话范仁就瞅了她一眼。
“肃静,等他说完。”
“……”
仵作接着说:
“但是每人身上都有一处致命伤,为利器所致。”
范仁问:
“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武器吗?”
仵作说:
“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把利斧所为。”
什么?外面的弟子听到这话又激动起来,都叫嚣着要杀了余渺。
范悠悠一鞭子抽了过去,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余大小姐。”
范仁捋着胡须,居高临下地说。
赵鸿飞一听范仁如同审问犯人一般的语气就忍不住想要说话,却因为嘴角受了伤不小心扯到,疼得龇牙咧嘴,余渺连忙阻止他,低声说道:
“我来吧。”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
“就因为那几名弟子是利斧所伤就断定是我的斧子?未免有些强词夺理吧,范长老。”
“放眼望去整个无忧派使用斧子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那你敢说山庄里没有一把斧子吗?你敢说当天进来的客人没有携带斧子吗?这些您都排查过了吗?就这么断定我就是凶手,恐怕有些草率吧。”
“我们已经排查过当天进出的宾客,并没有人携带斧子,至于无忧派内有没有斧子,这个问题未免太过可笑,无忧派弟子皆习剑法,就算有斧子,谁会选择用斧子来杀人?所以不是你是谁?来人,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
范悠悠高呼出声,呵住了打算上前的弟子:
“此案疑点重重尚未尚未明晰,范长老就急着抓人,怕不是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可笑!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质疑我?”
范仁握紧的拳头重重锤在桌面上。
“范长老别忘了掌门是谁?”
范悠悠毫不退缩,两人视线隔空相对,不像亲人,倒像仇人。
余渺说道:
“范长老别着急啊,我还有疑问,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解决,恐怕范长老的判决难以服众吧,就算在你无忧派可以服众,在铁衣门也绝对不行。”
范仁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瞬,要是想治余渺的罪,恐怕要铁衣门那边都无话可说才行。
“说吧,你有什么疑问?”
“首先,我要求查看尸体,万一仵作是你们收买的人,那我岂不是冤死。”
听到这话的仵作:老实巴交地揣手手……
“可以。”
范仁挥一挥手,几具尸体被抬了上来大堂上顿时弥漫着一股可疑的气息。
眼下天气回暖,尸体过了几天,已经开始变质了,就像菜市场买来的猪肉忘了放冰箱,再过几天要生蛆了。
余渺:突然有点不想验尸了。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没办法。
她强撑着掀开白布,看到了面目丑陋的尸体。
呕~看不懂,呕~
她又不是法医专业的,不过以她之前看过的刑侦剧来看,没看出什么疑点。
“可看出什么了?”
范仁问道。
“可以先把他们搬下去吗?呕~”
范仁:……
大手一挥尸体便被撤了下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关于仵作的结果我没什么疑问。”
“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疑问吗?”
余渺点了点头:
“敢问这位仵作,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口可是昏迷之后所致?”
“是。”
通过尸体身上的痕迹可以模拟出生前是否经历挣扎,拖拽。
“那么请问范长老,我既然有能力一击毙命,为何还要先将其打晕?岂不是多此一举?”
? ?晚上好呀!!
?
这里透露一下:胡月华就是胡来铸~
?
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