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强来到使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在玛丽嬷嬷的带领下,从那间帷幕荡漾的房间里见到了王妃。
“弟弟,你终于来了!”
王妃伊莎贝拉,脸上带着几分娇羞和喜悦。
张学强从口袋里拿出了,在空间里配好的药。
准确来说是泻火药,但是如果没火的话,那就成了泻药。
“我也没时间给你煎制,你用热水冲泡喝药汁就行了,每包是一次的量,可别喝多了!”
伊莎贝拉,猛然起身,伸手就要拥抱张学强。
却被他灵巧的闪开,“姐,你要是想让我还能出现在你面前,就不要这样。”
伊莎贝拉张着双臂,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好吧,那我带你去拿十二花神杯剩下的十一只!”
旋即她露出几分可怜,几分委屈的表情。
“弟弟,你就那么的无情?”
张学强忽而转头,向门外走去。
伊莎贝拉惊呼一声,在张学强背后抱住了他。
“弟弟,别走,求你了!”
后背传来的绵软和坚挺,让张学强头皮发麻,差点转过身去,把她按在沙发上蹂躏,就像是抽打楚青青的臀儿一样,给她同样的惩罚。
可是此刻被张学强抛弃的那一柄曾经为楚青青遮风挡雨的青竹伞,已经悄然落地生根,在他的心中绿叶成荫。
他一个激灵,抓住了伊莎贝拉环在自己腰际的双手,慢慢用力掰开了。
“王妃殿下,请你自重!”他语气无比严肃的说道。
然而伊莎贝拉并没有后退,反而将头靠在了他肩头,瞬间他感觉到了衣领被打湿。
微微侧头,看到了伊莎贝拉满是泪痕的双眸。
“我是个可怜人,在王室之中和别人格格不入,表面风光无限,高贵典雅,可是没人理解我心中的苦闷。
张学强,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宁愿付出我的所有作为温暖港湾的停靠费。”
张学强松开了手,心想只当是施舍吧。
就在此时,一阵轻巧又快速的脚步声传来,吱呦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索菲亚像个灵巧的蝴蝶飞扑进了门。
“魔法师先生,你又来接索菲亚去过年吗?”
幸亏她个头矮,没看到张学强背后,伊莎贝拉急忙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旋即快速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张学强缓缓蹲下,抚摸着那一头金黄色长发笑道。
“哪能天天过年啊,每隔三百六十天才过一次年呢,不过我可以带着......”
他本来想说带着丫丫来陪索菲亚玩,忽而想起来,丫丫也离开了他,一时有些语塞。
然而索菲亚却叫道,“那您带着丫丫来看我嘛,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给她准备了最好的礼物。”
张学强心头一酸,轻咳一声化解了尴尬,“如果有时间,我会带她来陪小公主玩的!”
这时候伊莎贝拉整理好了衣衫,语气严肃的说道。
“索菲亚,你怎么又不敲门?”
索菲亚立刻站好,嘟起了小嘴儿,“索菲亚道歉,请王妃殿下和魔法师先生原谅我的无力!”
说着还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张学强被逗笑了,心胸的郁闷和块垒瞬间一扫而空。
弯腰抱起了索菲亚,“公主殿下,京城里有许多好玩的东西,鬃人、面人、糖画、京剧脸谱,我下次来到时候给你带几样,交给你怎么玩好不好?”
索菲亚连连点头,小脸儿不停地蹭张学强的肩头,“魔法师先生最好啦!”
此刻王妃再次恢复到了冰山美人的样子,矜持和高贵又美艳无双。
“亲爱的弟弟,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不妨留下来,我和索菲亚陪你吃顿饭再走!”
张学强摇了摇头道,“刚过完年,手里的工作太多了,我还是去忙吧,改天再来陪你们吃饭。”
索菲亚满脸的失望。
伊莎贝拉却露出一点点喜色,“那你一定要来!”
张学强看着她的眼睛想起她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等我忙完就来!”
伊莎贝拉难掩眸子里的喜色,高声说道,“好,走的时候带上我给你挑的礼物!”
很快女仆送来了一只檀木制成的长条盒子。
伊莎贝拉笑道,“这是另外十一只杯子,现在你凑齐了十二花神杯!”
张学强惊喜万分,立刻从桌上打开了盒盖。
在窗外的阳光照耀下,红丝绒垫底的盒子里,几只色白如玉,绘制着不同花卉的杯子呈现在了面前。
这几只杯子,造型相同,画片却各有特色,芍药争艳、梅花傲雪、牡丹华丽,各有千秋争相斗艳。
张学强心头大喜,翻看着底款,果真都是正经老康本朝的。
就在他要合上盖子的时候,仔细数了一下,却发现只有十只,加上他手里的一只,这才十一只啊!
差一只就能凑成整套,这感觉就像是一桌美食摆在面前却没有放盐一样。
张学强惊讶地看向王妃,“怎么少了一只?”
王妃皱起眉头,仔细数了一下,忽而看向张学强的眼中露出一丝戏谑。
“那一只,是不是放在鹰国了,要不你给我时间好好想想?”
张学强狠狠瞪她一眼,这女人又来这一套,这是怕我不再来了,故意扣下一只杯子。
他非常讨厌这种小心思,可人家不给又不能明着抢,心里拿定主意,等以后绝对让王妃后悔报仇雪恨。
张学强辞别王妃和公主,带着十二花神杯出了使馆大门,直奔茶馆而去。
茶馆门口包子摊已经收摊,小刘和一个大姐蹬着张学强淘汰的那辆三轮车从远处回来。
他们是去另一个胡同口摆摊了。
现在除了原来的茶馆门口,又增加了两个分点儿,分别是小刘和疯子照看,让营业额增加了一倍还不止。
小刘远远地冲着张学强招手,“强哥,今儿咱们可是卖火了,我都回来拿了两次货,才够卖的。”
张学强道,“后厨还忙得开?”
小刘摇头道,“后厨加上樊经理瞎婶子还有三个大妈,根本忙不过来。”
张学强点了点头,停好车进了茶馆。
辉二爷正在喂那只老蝈蝈,听那迟缓无力的叫声,这只虫儿也到了苟延残喘的时候。
二爷见到张学强,呲牙说道,“小子,刚才三亮他爹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