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上面努力安抚，依然难以阻断舆论的发酵，网上关于疯牛病的搜索量陡然爆增，问什么的都有。
比如会不会传染鸡鸭鱼猪，会不会传染宠物，最重要的是人会不会有事……
一时间超市和菜市场卖肉的摊位全都门可罗雀，大家买菜都要绕路走，生怕靠近一厘米都会被传染。
国家机器一旦转动起来，要查什么是很快的，源头已经确认，就是海角省种牛培育公司，而感染源竟然是从小日子进口的高档饲料。
为了尽可能复原正版和牛的成长环境，他们从小日子进口了一批据说是专供小牛和孕期母牛吃的特种饲料，实验结果显示那批含有朊病毒。
至于是意外还是投毒需要有关部门进一步调查，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影响范围，并且阻止传染链条进一步扩散。
至于范围内的牲畜怎么处理，没有人提，因为除了无害化处理，没有别的选择，全世界都是如此。
姜西自然也收到了通知，哈哈村范围所有的牛，包括村民养的那些，全都在红线之内。
“小姜啊，别难过，天灾谁也预料不到，我听说养牲畜也可以买保险，你买了没有？”刘志民怕姜西想不开特地来劝。
姜西语气轻松：“您别担心，我不难过，保险早就买好了。”
刘志民以为她在强颜欢笑，还想再安慰一波，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头已经下了通知，“嫌疑牛”必须处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也就是说牧场的牛一头都保不住，这可是几十头揣了崽的牛啊，想想都心痛！
就算保险公司能赔钱，付出的心血找谁去赔？
村里养牛的那几户都有情绪，就算政府承诺了会给补贴，但养了多少年的老黄牛说没就没，谁心里都不好受。
姜西虽然不缺钱，看起来也很乐观，但谁知道是不是苦水往肚里咽，爹妈又不在，想哭都不知道找谁。
小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姜西感觉到了，老村长好像在看卖火柴的小姑娘，她无奈笑道：“您放心，我真没事！”
“嗯嗯，我知道你是乐观坚强的好孩子，有什么事就跟叔说，哈哈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姜西能怎么办，只能收下长辈滚烫的关怀，再回以真挚的微笑。
谁能相信，她是真的真的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狗系统还在翻箱倒柜中，这次时间格外长，说不定就能翻出什么石破惊天药丸子出来。
就算系统是废物也无所谓，农场的牲畜都买了商业保险，疯牛病在赔付范围内，经济损失不会太多。
而且！保险公司还没开始走流程，她的账户上已然多了一笔“赔付”，付款人——狗爹。
新闻出来之后况野立刻打电话过来，姜西说了没事，但挂电话后不过五分钟，银行短信就到了。
“【xx银行】况野于10月08日向您尾号6688账户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00，余额.11。”
好么，整一千万！
就算她两年后能卖出不低于小日子本土和牛的价格，但牛牛们刚来没多久，算上超级贵的饲料钱也不用一千万这么多。
她解释有保险公司，他说就当精神损失，她说要转回去，他说转回去他会再转过来，别折腾了，多来几次说不定银行会封号……
他甚至还想再转一千万，理由是他还得在国外呆几天，不能及时回来陪她共度难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钱男人希望你拜金，长得帅的男人希望你看颜值，只有长得丑又没钱的男人希望你啥也不图他。
姜西没被一千万吓着，但狗爹盼着她图财又图色的模样确实让她嘴角很难不上翘。
总之她精神上、物质上都不难过，想难过都难过不起来，但人民币的香味实在太浓郁，为了不打喷嚏，她必须找个人来分享一下。
当然，不是人也可以。
“诶我说，笔试第一，你这边生一个孩子才一千万，牛宝宝身体微恙就收了一千万探病红包，你的奖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再不另辟蹊径，你的kpi猴年马月才能完成？”
【不要打扰我，我马上就找到了！】系统满头大汗，代码一把一把地掉。
“我也不想打扰你，但牛宝宝马上就要安乐死，你要是再不抓紧，我可能不得不把你搭配冷宫了，往后你的后辈们入职第一件事就是观看你的失败统生引以为戒，你不会想过这种日子吧？”
【呸呸呸呸呸！！！！你不要乌鸦嘴啊！！！！我一定能找到，立刻即将马上！！！】
它情急之下根本没在意什么人宝宝牛宝宝，完全忽略了姜西又在“不务正业”。
它从改革开放挖到了盘古开天地，再到宇宙起源，终于从浩瀚无垠的资料库里挖出了一粒蜡丸子，大概也许可能有用吧，它也不确定。
但这不是被逼上梁山了吗，系统掸掉脑袋上一百米厚的灰，行不行的就它了！
【喏，这可是宇宙大爆炸时候的古董，珍惜程度堪比……】
“说人话！”
【……】
统为什么要说人话！
算了，暂且忍她一时，卷售后毕竟是个全新赛道，虽然宿主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但偶尔也可以听听她该死的讨厌的统哥勉强赏脸才愿意随便听听的不值钱的小建议。
【咳咳，这是我师门不传之秘，只有笔试第一才能知道这个秘密！老师说优秀的统永远不会用到……】
系统说着说着就哭了，滋啦滋啦地好像随时要短路。
【呜呜……为了下半生的荣光，我可能要辜负老师的期望了……呜……但没关系，只要我打败所有同事，就能族谱单开一页，我必将无敌！】
姜西看着手里充满岁月痕迹的蜡丸子，很想把狗东西揪出来甩甩它脑子里的无用填充物。
“如果不小心生出bug宝宝就五体投地磕三个响头高呼我是超级大傻子就能拥有一次修复机会丹”！
怪不得会教出系统这样的狗东西，它的师门简直就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