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王曦月真的将那人杀死,他们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很快就将早已喊来的警察将她逮捕。
王曦月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往后推了两步,嘴里还你难道:“不可能……怎会?”
“是你!”
王曦月拿着剑指向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惊得一颤,回避眼刀。
这眼前蔓延出的血腥味,分明是人的。
根本不是妖类。
妖死后,肉身会直接消散,可他居然没有,而是就那么躺在地上,脖子边源源不断扩大血液。
王曦月猩红的眼睛狠狠瞪向那个长着缕胡子的人,好像察觉到是被此人算计了一般。
最后王曦月妥协的戴上了手铐,回头还瞪了一眼那两人。
他们嬉笑着得意自己干的好事。
淬光剑由于品质特殊,无法离开她,否则就会让周围遭灾,所以没人敢觊觎她的剑,剑又很重,最后好几个狱警一起合力将剑放在了离她不远处。
一个人很难拿得动,所以一路上都是她一直拎着剑。
最后庭审时,她没有为自己辩解,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允泰。
“干的不错啊。”
老板让人提出一箱现金给其作为奖励,乐得李泉满面红光。
“李总,现在风声太大了,不好行动,等过个七八天,我让人把她从狱劫出来,给你当炉鼎!保证让您身强体健。”
现在舆论风波太强了,王曦月要是在舆论最高的时候被传出被劫狱,广大网友结合寻找下很快就能发现他们干的事。
等网上的风浪小一点,劫狱之后没什么人在意那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王曦月最后成功被关在了监狱里,由于杀人的情节恶劣严重,宣判无期徒刑。
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有为王曦月辩解的,也有骂她活该的。
她被单独关在一个为修真者打造的牢狱中,她看着铁栏杆外,一时间眉眼冷冷。
网上,到处都报道这则“一自称大师的网红,将活人当成妖斩杀,害死一无辜男子。”的新闻。
新闻标题十分猎奇炸裂,引发了极大的舆论。
【我就说她是装神弄鬼,你们这下信了吧?】
【我看她是骗人久了,把自己都骗了。】
【她是精神出问题了吧,把人当成要怪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疯了吧。】
【这种人就应该一辈子关在监狱里。】
【害人害己啊,一开始我看这个新闻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到真有这奇葩事啊。】
【我看她看上去挺正常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还说别人是骗子,简直就是贼喊捉贼啊,建议严查。】
一位名叫生生的网友,在一终怀疑中为王曦月辩解,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这个大师很厉害的,绝非骗人,这件事一定是搞错了吧,大师怎么可能会判断失误杀人。】
王曦月并不清楚外界的讨论,她在监狱里待的其实还算不错。
只是眼色有些冷清,盘坐在冷湿的监狱地板上打坐。
监狱里没什么灵气,打坐不过只是稳固根基,没有提升修为的作用。
王曦月闭着眼睛,气定神闲,似乎对自己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的事情毫不在意。
而网上,生生为王曦月说话已经被网暴了。
她气得关闭私信功能,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决定暂时性断网。
甚至还有人扒出来她的家庭住址,打算去教训一下她。
幸亏网络一时间突然故障,有关生生的信息突然失效,无法查看了。
这都是花妖的功劳。
王曦月席地而坐,丝毫不慌,让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人都笑了。
看来她还是搞不清形势,自己都快死了,还在这打坐呢?
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了,看来也没有多大本事。
李泉使用法术坐在地上,衣服布料因为手臂起势的动作发出声响,他用法镜看出了王曦月此刻在监狱里打坐的事。
使用法术其实就是看看,她有没有想搞鬼,有没有逃出去的动机而已。
允泰门下的道士很多都是充数骗人的,但也有真才实能的,不过比较少。
况且要是让他们去给普通人做事,在他们眼里就是大材小用,没必要。
而且现代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鬼怪,没有鬼怪也就意味着没有钱赚,没有鬼怪就制造鬼怪。
没有钱赚就自己制造赚钱的机会,这是允泰老板的核心价值观,允泰几乎就是这么起家的。
真会法术的人不多,这玩意儿教不会,会就是天生的,不会再怎么学也没用。
探查到王曦月此刻的画面,李泉已经汗流满面,连道袍也被汗水浸湿了。
用这种法术很伤体力,也很伤内力,总之没什么好处,被探查的人也会有影响。
要不是怕她在关键时刻闹出什么幺蛾子,他也没必要去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术。
王曦月能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她身边萦绕的黑气似乎越来越多。
闭着眼睛打坐的她,察觉到自己的命数在渐渐流失后猛地睁开了眼睛,果真看到了那一缕真真切切的黑气。
心跳不自觉加快,她再次打坐却已经被扰乱了定力,无法再能安定下来。
王曦月每次一看到这黑气就会心慌,也不是说她怕死。
只是她总觉得自己的使命没有完成,看到这缕黑气仿若她的任务即将要失败一样,让她有很大的压力。
也是怕任务还没开始,就因为死亡被终止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坐,刚开始时频频因为心思游走而被打乱没办法进入状态。
所以当她放下心不再压力后,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稳固根基。
打坐结束睁开眼睛时,黑气虽是变淡了一点,但仍旧还在。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了。
夜晚寒凉,王曦月却没坐在温暖一点的床上打坐。
反而一直盘坐在阴凉的地上。
路过的人只怕以为她感受不到冷一样。
王曦月睁开眼睛,时间已经流失了很久了。
而头上的黑气也越来越重,打坐已经无法让这种情况减轻了,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