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仪和楚星柔听着女人的话都沉默了一下。
女人看了看她们俩,也跟着沉默了一下,几秒之后,突然道:“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万霜死的前两还是三天的,我们两个人去地里干活见过小敏。”
“说什么了?”苏妙仪问。
“一开始就是正常打招呼,小敏不能说话,见到我们就是手上打招呼,笑一下就走。小敏正要走,万霜忽然说了一句要给她找个男朋友。”女人说着表情很是生气,“小敏也有二十七八了,在我们在这,这个年纪,孩子早就都上小学了。小敏一直单着,村子里都说是因为当年田大江的事情,所以都没人娶。大家都不会和小敏提结婚的事情,她那天就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说完介绍男朋友,还说了句什么...男方那边年纪大了,什么都不嫌弃,只要找个媳妇就行。你们听听,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时打了个岔,把她的话截住了,就让小敏走了。”
“结果万霜还埋怨了我几句,说我打断她的话,让她话都没有说完。我就反驳说,她那话不该说,好心介绍对象,那话也不该那么说。”
“万霜就和我嚷嚷,说她说的是事实,一个不知道让多少人睡过的破鞋,可不得找不嫌弃她的。被睡过,岁数还大了,谁敢要她,我能给她介绍一个就不错了,说我瞎掺和。”
“万霜好像是后来又去了小敏家给她介绍。具体的我就不怎么知道了。”
“田敏当时什么反应?”苏妙仪问。
“小敏老实巴交的,也不会反抗,就直接走了,倒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些年这种话听得多了,可能也习惯了。”女人说。
“她走了之后,万霜你们说的话她还能听见吗?”苏妙仪问。
女人想了想:“可能能听见吧,万霜嗓门也不小。”
苏妙仪点头,顿了顿又问:“田明卖女儿是怎么回事?”
“那都是万霜他们胡说的,没有听说过田明要卖女儿啊。”女人道。
苏妙仪想着岳红说的话。
田明似乎确实有过要卖女儿的想法。
“行。”苏妙仪起身,“我们就先走了,有别的事情再来找您。”
“好。”女人也跟着起身,“警察同志,您看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破了?我真的是...很害怕,一直这么死人,如果总是抓不到凶手,这个村子里会不会都死了啊?”
“不会。”苏妙仪说,“相信我们。”
“不是不相信你们。”女人说,“我知道,这是人为的,所以昨天晚上很多人出去闹,我们俩都没有动。我的意思是,如果暂时破不了案,我们俩也去外地,去儿子那住几天。本来一开始有人走的时候,我们俩也想走的。但是儿子结婚了,儿媳还是市里的。我们俩这...都是庄稼人,担心过去给儿子添麻烦,所以就没有去。不过昨天儿子儿媳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让我们过去...儿子儿媳下午就来接我们。”
“如果担心可以过去住几天。”苏妙仪说。
“诶,好。”女人应着,“村委会那边有我们的联系方式,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嗯。”
回到村委会的时候,陆知深已经把画像画了出来。
“已经比对过了,也给村长还有一些村民看过了。”陆知深说,“不是衍井村的人,正在扩大范围匹配。”
苏妙仪看了看画像坐下喝了半瓶水:“正如庄言峥所说,他安排失误了。应该让晏丞跟着过来做尸检的,你留在市局画像。”
陆知深笑了一下:“查到什么了?”
苏妙仪翻着桌上本子上的电话号码:“等我打个电话。”
陆知深看着她翻到了田柳的联系方式,拨了个电话过去,按了免提。
田柳那边很快接通了:“哪位?”
苏妙仪自我介绍了一下。
“哦哦哦,我记得记得,有什么事情吗?不会是又有人进了我的小卖铺吧?”田柳说。
“没有。小卖铺很安全。”苏妙仪说,“想和您问一下,您走的那天早上,田敏去买的胶水还记得吗?”
“记得。”田柳说,“她前一天晚上就买了六支去了,所以我那天就想着不要钱了,都买了那么多了。”
陆知深看了苏妙仪一眼。
“买这么多?”苏妙仪问。
“她喜欢做手工。”田柳说,“经常用小木棍做些小东西什么的,从小她就喜欢,经常去买胶水。她手可巧了,学什么会什么。”
“做手工?”苏妙仪说。
“是啊,做个小房子什么的,做的都可精致了。”田柳说。
苏妙仪看了看楚星柔和陆知深。
他们去田敏家,并没有看到手工相关的东西。
“还有个事情,您平时睡觉就睡得很熟吗?有什么声音听不见?”苏妙仪又问。
楚星柔看了看她。
“我平时睡觉还挺轻的,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睡觉就变轻了,有点动静就醒。”田柳也觉得奇怪,“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大声音都没有听见。”
“只有那天晚上睡得很熟是吗?”
田柳想了个一下:“我不是第二天就来找孩子他爸了吗?我那天晚上在他这儿睡得也挺熟的,孩子他爸还说我睡眠质量好了,不过第三天就又开始有点动静就醒了。”
苏妙仪想了想:“您平时喝水用什么杯子?”
“我随身携带着一个杯子,我这多半年一直都在用它,走哪带哪。”田柳说着笑了笑,“我不爱喝水,孩子他爸特意给我买的杯子,我这样就能想起来喝水了。”
“你们感情很好。”苏妙仪说。
田柳又笑了笑:“还行吧。对了,问这些干什么?你们怀疑有人在我杯子里下药了?”
“只是怀疑,您有时间去检查个身体,以防万一。”苏妙仪说。
“好好好。”田柳的声音立刻严肃了下去。
挂了电话,陆知深说:“你怀疑田柳和岳红都被下了药,所以才睡得很熟,在歌谣响起之前才什么都没有听见是吗?”
“是。”
......
?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