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圈之中,摆放着一张小小的石桌,一位身着青色道袍、背着葫芦的老者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
老道士一边品着热茶,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火圈外赤尻马猴,仿佛在欣赏猴戏,正是那葫芦仙人袁守诚。
“巧了巧了!”袁守诚率先看到文超三人,当即放下茶碗,笑着挥手,“天寒遇故友,夫复何求!来来来,快过来,一起和老夫赏雪吟诗。”
文超三人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文超笑道:“袁前辈,别来无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世事机缘巧合罢了。”袁守诚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一旁依旧焦躁的赤尻马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猴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赖在这儿不肯走,非要与我动手,我只好设下这火圈拦着。”
赤尻马猴见文超三人到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化为恼怒,对着文超龇牙咧嘴:“又是你!没想到你竟然从浮屠界逃了出来,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我定要与你分个胜负!”
“我侥幸逃脱?上次逃走的人是你吧?休要在这颠倒黑白!”
文超挑了挑眉,上次与赤尻马猴交手,他尚需费些力气,如今他破除禁制,又习得诸多招式,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既然你执意要打,那我便奉陪到底!”
说着,文超上前一步,与赤尻马猴对峙。
马天霸和沙二郎退到一旁,袁守诚则重新端起茶碗,笑眯眯地当起了看客。
“看刀!”
赤尻马猴怒吼一声,身形如电,猛地朝着文超扑来,手中长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文超面门。
文超早有防备,脚下步伐变幻,身形轻盈地避开攻击,同时手中兽棍·貂鼠横挥而出,直砸赤尻马猴的后背。
赤尻马猴反应极快,猛地转身,横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他被棍力震得连连后退。
“不错嘛,倒是比上次强了些,难怪如此自信!”
赤尻马猴咧嘴一笑,再次发动猛攻,它的身法极为迅捷,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道残影,手中长刀刀气纵横,招招狠辣。
但再次交手的文超已然对赤尻马猴的招式了然于心,凭借手中长棍他以攻对攻,
兽棍·貂鼠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时而劈砸,时而戳刺,棍影如狂风暴雨,将赤尻马猴的进攻尽数挡下。
袁守诚坐在火圈中,悠闲地品着茶,时不时出口评价几句: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文超小友,好歹都是花果山出身,你打轻一些儿。”
“你俩且斗着,我算一卦,断个胜负。嗯,看这卦象,文超小友今日必胜啊。”
“如此美景,尔等却在此挥刀弄棒,实是扫兴,不过这打斗倒是颇为精彩,比我那卦象有趣多了。”
“你这马猴,好端端地从花果山跑到这小西天,不去寻仇,赖在我这做甚?莫非是觉得我这葫芦里的酒好喝?”
“文超小友,劝劝你这黑脸亲戚,佛家之地忌开杀戒,不过若他不肯听劝,你也不必强求。”
斗了数十回合,赤尻马猴渐渐落入下风,身上已添了好几处棍伤,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卖了个破绽,故意露出后背。
文超见状,心中一动,却也不疑有他,趁势欺身而上,手中兽棍·貂鼠狠狠砸向赤尻马猴的后背,同时暗地里激活铜头铁臂,防备对方反扑。
“嘭!”这一棍正中目标,赤尻马猴也硬拼着受伤,反手一刀砍向文超,但铜头铁臂的转震效果瞬间发动,
“铛”的一声巨响,赤尻马猴被震得一个趔趄,手中长刀都被震飞,巨大的响动,让附近的地面都为之震动。
袁守诚见状,急忙端起石桌上的茶碗,喊道:“小心小心,别震翻我的茶碗!唉,你们两个毛毛躁躁的,动静也太大了,看来这茶今天是喝不成了。”
“你这臭道士,吵死了!”
赤尻马猴见自己的攻击被文超轻松化解,心中愈发愤怒,他怒吼一声,猛地朝着文超扑来,拳脚并用,招式凶狠,想要将文超击败。
但文超的身法极为灵活,如同闲庭信步般躲避着赤尻马猴的攻击,同时时不时地发动反击,每一击都能击中赤尻马猴的要害,打得他连连惨叫。
眼见自己不是文超的对手,赤尻马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他突然停下攻击,身体微微下蹲,脸上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
“不好!这猴子要使坏!”
文超心中一警,想起游戏里对方的放屁泄粪的恶心招式,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一股恶臭之风从赤尻马猴的屁股后洋洋洒洒而来,那气味如同陈年粪便混合着腐烂的尸体,刺鼻无比,令人作呕。
“卧槽!”
文超脸色骤变,只觉一股腥臊恶臭直冲鼻腔,险些呕吐出来,哪里还顾得上攻击,急忙运转法力护住口鼻,
手中长棍旋转掀起一道狂风将来袭的东西吹开,同时脚下不停,连连后退三丈开外。
一旁观战的马天霸和沙二郎也被这股恶臭熏得脸色发白,捂住鼻子连连后退。
火圈中的袁守诚更是被这股恶臭熏得皱起了眉头,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在地,
他急忙挥袖布下一道屏障,将恶臭隔绝在外,随后对着赤尻马猴怒斥道:“你这泼猴!怎的如此不讲卫生!简直是污人耳目!”
“哈哈哈,猴爷我今日有事,就不奉陪了,下次再来打过!”
赤尻马猴见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趁着文超三人躲避恶臭的间隙,转身便朝着雪山深处跑去,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雪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