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点头同意,跟着夏雨然走进了坊市。
街道上的修士与凡人看到两人,都友好地打招呼,有的摊主还热情地邀请他们品尝南疆特有的 “灵果干”。
陈二柱心中渐渐放松下来,他知道,虽然寻找师姐的路依旧漫长,但来到南疆,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两人来到清风客栈,夏雨然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安顿好后,她拿着一壶南疆特有的“云雾茶”,来到陈二柱的房间。
“这茶是用南疆云雾山上的灵叶炒制而成,能清心明目,你尝尝。”
她给陈二柱倒了一杯,茶叶在水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陈二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入体内,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他放下茶杯,看着夏雨然,认真地说道:“夏道友,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顺利离开迷雾森林。
若是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相助。”
夏雨然笑着摇头:“道友客气了,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我看道友并非普通人,你的那把灵剑与鼎器,都是难得的宝物,想必在东荒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说不定以后,还需要道友你帮我飞升宗呢。”
陈二柱没有隐瞒,简单介绍了自己在东荒的经历。
重建灵鼎仙门、带领九宗联盟肃清魔衍神教余孽,以及寻找沈清绾、叶倾颜与青崖师姐的缘由。
夏雨然听得眼中满是敬佩:“没想到道友竟是东荒的抗魔英雄!难怪我觉得你身上有一股正气,与那些自私自利的修士截然不同。”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其实,我这次被万蛊教追杀,并非偶然。
最近万蛊教动作频频,似乎在寻找一件上古时期留下的‘蛊神鼎’,据说这件宝物能炼制出‘至尊蛊’,拥有掌控天下蛊虫的力量。
万蛊教为了寻找蛊神鼎,已经杀害了不少南疆的修士与百姓,我们飞升宗一直在阻止他们,却始终无法找到蛊神鼎的下落。”
陈二柱心中一动,上古宝物?
他连忙问道:“你知道万蛊教在哪里寻找蛊神鼎吗?有没有听说过灵鼎仙门的修士出现在南疆?”
夏雨然眉头紧蹙想了想。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东荒修士…… 我师叔!我记得二十多年前还是三十多年前去了,师叔说过他救了一位从东荒逃来的修士,不过我从没见过那人,只知道师叔把她安置在自己的修炼山峰,平时不让外人靠近。”
“东荒来的修士?女修?”
陈二柱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因激动微微颤抖,“你师叔是谁?他的修炼山峰在何处?”
“我师叔叫林墨,是飞升宗的元婴初期真人,负责掌管宗门的药园,他的‘墨云峰’就在飞仙宗主峰西侧。”
夏雨然见他反应如此激烈,隐约猜到什么,“道友,你莫非认识那位东荒修士?”
“很可能是我要找的师姐!”
陈二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夏道友,求你带我去见你师叔!只要能见到那位修士,我愿意付出二十万颗下品灵石作为答谢,现在就可以先给你五万颗做定金!”
他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里面正是五万颗下品灵石。
夏雨然看着储物袋,眼中满是惊讶。
二十万颗下品灵石对结丹修士而言也是巨款,更何况还有五万颗定金。
她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灵石的诱惑,也不忍见陈二柱错失线索,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墨云峰。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不能暴露身份,我师叔脾气古怪,若是知道我私自带外人上山,定会责罚我。”
“多谢夏道友!”
陈二柱大喜过望,连忙将储物袋递给她,“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次日清晨,夏雨然换上宗门弟子的服饰,带着乔装成普通杂役的陈二柱,朝着飞仙宗而去。
飞仙宗坐落在南疆的“飞升山 上,山门处云雾缭绕,两座巨大的石狮子镇守两侧,上面刻着“清心修仙,济世救人”的宗门训诫。
进出的弟子大多身着淡蓝色服饰,看到夏雨然,纷纷友好地打招呼。
“我师叔的墨云峰在西侧,平时很少有人去,我们从后山的小路上去,避开守卫。”
夏雨然低声说道,带着陈二柱绕到主峰后侧。
后山的山路崎岖陡峭,布满了茂密的竹林,夏雨然轻车熟路地在竹林中穿梭,显然经常来此。
半个时辰后,两人抵达墨云峰下。
山峰不算高耸,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力屏障,上面刻着复杂的阵法符文。
夏雨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注入灵力后,屏障上出现一道缝隙:“这是我之前帮师叔送药时,他给我的临时通行令牌,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你尽快进去,我在山下等你。”
陈二柱点头,侧身穿过屏障,进入墨云峰。
山峰上种植着大片的药田,各色灵药长势喜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山顶有一座精致的竹屋,周围环绕着潺潺的溪流,环境清幽雅致。
他屏住呼吸,运转仅恢复到结丹后期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朝着竹屋靠近。
刚走到竹屋附近,便听到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是叶倾颜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温柔动人。
“林墨,我都说过很多次了,我已有道侣,绝不会答应做你的道侣,你若再逼我,我便绝食抵抗!”
“倾颜,你何必如此固执?”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从东荒逃来,无依无靠,若不是我救你,你早被万蛊教的人抓去炼制蛊虫了。
我乃元婴真人,你跟着我,日后修为定能快速提升,不比跟着那个不知死活的道侣强?”
陈二柱听到这话,心中怒火瞬间燃起。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竹屋窗边,透过缝隙望去。
屋内,叶倾颜身着素雅的白色衣裙,坐在桌前,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坚定。
对面坐着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修士,面容儒雅,周身散发着元婴初期的威压,正是林墨。
“师姐!” 陈二柱再也忍不住,轻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