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凭云”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墨然认真道：
“很简单，因为只有你能做到这件事。”
他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李凭云”。
“李凭云”的心突然一慌，就好像被看出了什么东西一样。
而墨然的下一句话，也证明了她的猜测：
“而且，也只有李凭云有着做这件事的动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元灵】应该可以由能力者转化而成吧？”
“李凭云”叹了口气。
“本来他想让我装模作样混过去的，但你既然都猜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果然。
墨然轻叹一声，正色道：
“请问怎么称呼？”
这一次，他特别用了敬称。
“你可以叫我林青衣，这是我的本名。”
林青衣？
怎么听着有点不对？
墨然一愣。
居然是女性吗？
还有，【青】？
该不会这位的本体，其实是李凭云身上的那件青袍吧？
墨然的嘴角一抽。
他有点控不住自己的表情。
林青衣仍然顶着李凭云的脸，并没有更换外表的意思。
“你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在上一次的副本中，我遇到了一位同伴。”
“你那位同伴，他的朋友还好吗？”
墨然想了想。
乌鸦精神状态还是很不错的，能跑能跳骂人声音还大，就是长的不太可爱。
他肯定道：
“还活着。”
林青衣叹了一声：
“可惜了，那也是一对苦命人。怪不得你会怀疑小云，在知道了拼图之后，几乎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所以，老哥他到底做了什么？”
林青衣正色道：
“因果律。”
“因果律？”
墨然吃了一惊。
我现在能接触到这么厉害的东西了吗？
哦不对。
仔细一想，【残片】其实就是。
林青衣并没有发现墨然的心理活动：
“小云他做的事很简单，他提前开启了你的特殊副本，并受惩罚跟你一起进了本。”
一起进本啊？
墨然一脸懵：
“啊？我的本里还有能跟圣者掰腕子的存在？”
林青衣肯定道：
“没错，确实如此。只不过当你们还在的时候，他们会有些限制。”
这么一想，确实很奇怪。
墨然皱了皱眉。
最奇怪的就是真气。
首先，真气和能力一样，可以代入死回。就算是别人的真气也可以。
比如说小沐、钱唐。
其次，真气可以持续修炼。
最后，钱唐居然会因为和苏小沐一样的原因被游戏抹杀！
这意味着钱唐身上的真气和苏小沐的【夺锋】一样，都具有游戏能力的性质！
墨然试探性的问道：
“副本中的特殊能量，其本质是什么？”
“游戏能力呗，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擦！
“副本结束之后会有影响吗？”
“有啊，不过得正面遇上那家伙才行。”
那就没事了。
墨然松了一口气，继续问之前的问题：
“他们的能力会限制到什么程度？有可能通过因果律影响现实吗？”
“那个不可能，最多只能看着。放心吧，你能出来、保住你的小女友，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我们最多只能帮你减轻点难度。”
林青衣叹了一声：
“小云他能做到的，也就是把‘偶然’的存在告诉你，让你提高警惕而已。”
“所以，‘偶然’其实是游戏的手段？”
“没错。游戏的目的是让你快速进阶，哪怕是以拼图的形式。”
是的。
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
在【天下无双】中，一路顺风顺水的“偶然”让他放松了警惕，连死回都暴露给了安摩。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才让他在遭遇boss钱唐的时候，一头栽进了命运的陷阱里，害的小沐被抹杀掉。
与此同时，他也获得了【夺锋】。
在那之后，刘柳“偶然”的出现，正好抵消了【残片】的作用，把他给拍醒。
现在看来，这妥妥是游戏干的好事！
墨然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这丫为了让我开发能力，还真是不择手段！
李凭云、常侠义，他们都是曾经掉入未来主陷阱的人，只是机缘巧合的保住了同伴的意识。
墨然的双眸逐渐变为紫色，开始燃烧。
林青衣看着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火花，皱了皱眉：
“你在想什么？”
墨然沉声道：
“能告诉我【未来主不相信偶然】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未来主和游戏是一伙的话……
林青衣道：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未来主并不是游戏的拥有者。”
“那是什么？”
林青衣直直的盯着墨然。
“你想再来一遍惩罚副本吗？”
喵了个咪的，谜语人滚出哥谭！
墨然毫不退让：
“我虚位见神了！”
林青衣啧了一声：
“虚位见神只是能爆发出见神境界而已，本质还是超凡。
你听好了：低境界想要探索高境界的秘密，只有一个结果：
在没有达到高境界之前，你都会持续不断的进入难度远高于自身能力的副本，然后因为不能晋升死掉！”
墨然沉吟片刻：
“我觉得我行。”
林青衣呵呵一笑：
“你是天生圣者对吧，你以为天生圣者很了不起？
天生圣者只是代表有直通圣者境的门票而已，鬼知道能不能成。我见过的天生圣者多了，但是圣者自始至终就那么几个，你猜剩下那些人怎么了？
难道是他们不想晋升吗？”
墨然呵呵一笑。
无法晋升，无非就是开的不够罢了。
不过看林青衣的态度，应该是不会告诉他更多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