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笑了笑，稍稍坐直了一点点，动作轻松随意，仿佛在伸展久坐的身体。
“那你倒是说说，这自我意识是怎么一回事？”
一股莫名的气势汹涌而出，丝毫没有顾忌，狠狠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纯粹的斗战系超凡！
而且，还是个行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绝世莽夫！当着四位高阶超凡的面，他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当众威胁！
真是一等一的狂傲！
师匠叹了口气。
“都2025年了，能不能多给死灵法师一点信任？别代入刻板印象好不好。”
“可以啊，拿出证据我就信。”
“证据？那东西当然有啦。很简单的问题：你觉得副本中未经锻炼的普通人，真的能驾驭超凡的身体吗？”
墨然身上的气势一滞。
师匠一边叹着气，一边从空间中拿出了十几个美少女头，清一色的红发绿眸，显然都是【师匠型】的头。
墨然眨了眨眼睛：
“真的假的？”
“支持抽样检测哦亲。”
“等等，抽样检测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诶嘿？”
诶嘿完毕之后，师匠一把取下自己的头，剩下的身体乖乖自己坐好，等待着墨然的下一步动作。
这一幕听着挺恐怖，可却又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朴实感。
墨然深吸一口气。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地狱笑话王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就是接头霸王吗？
不愧是死灵法师，够地狱！
墨然的拿了几个头试了试，师匠还真没说谎。
待完事之后，最初的师匠头归位，绿眸转了转，笑嘻嘻的来到了墨然身边：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就可以下单哦！”
“哦，再见。”
“别啊大哥哥，我可以给折扣的，您看月卡怎么样？”
这货为了促销已经抛弃尊严了啊！
墨然果断手起刀落，把时间重置回了数分钟前。
有【死亡回档】在，他做事不需要考虑后果，因为根本没有后果。
会社死？那死一次就好了嘛。
时间回到数分钟前。
师匠啥也不知道，笑眯眯的继续推销：
“没错，我们售卖拥有自我意识的美少女英雄头哦！只要九十抽，必定可以得到丰富战斗经验的美少女头一枚，是不是很良心？”
此言一出，众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凝固。
良久，蓝眸少年冰妖迟疑道：
“等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
“用活人的灵魂，充当试验品并公开售卖。师匠，你该不会是【违规者】吧？”
“唔呼呼，到底是不是呢？”
红发的师匠如是说道，绿色的眼睛中充满玩味和好奇，仿佛在期待着冰妖的下一步动作。
这家伙在钓鱼执法啊！
墨然暗暗吐槽道。
看着冰妖明显迟疑的表情，他轻咳一声，提前说出了师匠即将说出来的话：
“我想，这应该不是活人的灵魂。毕竟美少女英雄的类型是固定的，再怎么凑都不可能凑出很多一模一样的灵魂。”
冰妖恍然大悟：“对诶，我怎么没想到呢？”
师匠略带惊奇的看了一眼墨然。
没想到还真有不歧视死灵法师的超凡，这传奇战神有点意思啊。
墨然接着说道：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做到量产三障的？”
“量产三障不可能的啦，虽然看起来很强，但毕竟是死灵，就算有战斗意识还是会比真正的三障差上老远，实际打起来的话，情报被摸清楚估计很快就会死掉。
不过嘛，量产本身倒是很简单的事情。”
“很简单？“
“对啊，比如【师匠型】的美少女英雄，用的就是师匠我本人在一障到三障期间的意识哦！”
墨然惊了：“等等，师匠你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呜呼呼，那是当然的啦。”
“那万一有人把你买回去用怎么办？”
冰妖奇怪的“欸”了一声：“师匠的人偶买回去除了用难道还有别的用处吗？”
旁边的黑袍妹子人机身体稍稍前倾，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在他们中间，刘闻一手一个拉回了两位少年少女，语重心长道：
“回来吧孩子们，那边的空气会把你们变成大人的。”
“奥。”x2
另一边，面对墨然的质问，师匠爽朗一笑：
“没错，这也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专门开发出了两个版本的专武。一个是自带契约可以随便搞的，一个是不带契约，得攻略才能搞的。”
“你刚刚说了专武这两个字对吧。”
“咳咳，那是友商的说法，口误口误。”
墨然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专武不会还得定轨吧？”
师匠纯洁的眨了眨眼睛：
“昂，还有一点，其实专武还可以精炼哦，对应不同时期的战斗意识。”
绝了。
这就是超凡者里面的绝世大病吗？真勾八酷炫啊。
关键墨然还不好说她什么。毕竟她连自己都卖。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眼前的“师匠”，真的是那个死灵法师的意识吗？天天跟死灵打交道的职业，真的能笑的如此灿烂吗？
算了，不谈这些，想了也没用。
仔细算起来，假如不抽命座和专武，两千币出头的价格买个接近一障的超凡当打手，不能说便宜，但还真不能说贵。
最重要的是，万一我是个欧皇呢？
就算不是欧皇，平均四十抽左右也能出一个，这个价格可以说比较良心了。
卡池不能算奸商，最多只是见仁见智。
只是由于师匠本人太过离谱，所以才看起来这么生草。
墨然感叹道：
“不愧是死灵法师，真是以人为本啊。”
师匠笑眯眯道：
“战神小哥说的很有道理嘛，我们玩死灵的，最需要的就是人材。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发啊？”
“咱说话能不能委婉点？这房间里有小朋友在呢。”
“欸？谁是小朋友？”
冰妖和人机齐齐摇了摇头。
他们都已经幼儿园毕业了，已经是过期的萝莉正太了。
墨然厚颜无耻道：
“我是，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今年刚三岁。”
刘闻默默跟上：
“咳咳，我也是，我才五岁，听不懂你们这些大人在讲什么。”
师匠眨了眨眼，嘻嘻笑道：
“那我也是咯，我今年大概四岁的样子。”
人机妹子默默看着这群无良大人的表演，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奇怪，怎么有点冷？
她看了看旁边的冰妖，这小少年已经被大人的背刺玩坏了，不自觉的就把自带的空调打开了。
这就是冰系能力者吗？
人机默默缩了缩身上的黑袍，感觉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