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南方海军的驱逐舰劈波斩浪,以超过30节的高速向着目标疾驰。
没过多久,在望远镜的视野里,三个黑点逐渐放大,清晰地呈现出船只的轮廓——一艘体型臃肿的八千吨级油轮,以及两艘七千吨级的普通货轮,船舷上喷涂的日文船名和鬼子的旭日旗标志清晰可见。
对面的东瀛船只在发现南方海军驱逐舰高速逼近后,显然也慌了神,他们试图改变航向,加速逃离,但那笨重的商船如何能与专业的军用驱逐舰比速度?短短半个小时分钟,三艘“鳄鱼”级就已经迫近到了足以形成威慑的距离。
“发信号!命令他们立刻停船,接受检查!胆敢反抗或逃逸,后果自负!”郑国东冷声下令。
国际信号旗迅速升起,探照灯打出明码信号,然而,那艘油轮和其中一艘货轮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不但没有减速,反而拼命转向,试图利用庞大的船体规避。
“敬酒不吃吃罚酒!”郑国东眼神一厉,“深城号,目标,逃逸货轮前方一百米水域,警告射击一发!”
“是!警告射击一发!”主炮塔迅速转动,瞄准。
“轰!”
一声巨响,127毫米主炮喷吐出火焰,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落在试图逃逸的货轮船艏前方不足百米的海面上,炸起一道冲天水柱!
巨大的爆炸声和近在咫尺的威胁终于让那艘货轮的船长清醒了过来,船上的烟囱冒出一阵浓密的黑烟,那是主机紧急倒车的迹象,船速迅速慢了下来,另一艘油轮见状,也彻底放弃了抵抗,乖乖地停了下来。
三艘驱逐舰如同牧羊犬般,分别靠近并控制了这三艘东瀛商船,武装登船小组早已准备就绪,乘坐高速小艇,迅速靠上了商船的舷侧。
郑国东亲自带领登船小组,登上了那艘最初试图逃逸的七千吨级货轮“白山丸”号,他身后跟着八名全副武装的海军士兵,两人手持最新的StG-5突击步枪,枪口指向可能出现威胁的方向,两人端着火力凶猛的m2冲锋枪负责近距离压制,还有四人负责警戒和控制关键位置,驱逐舰上的主炮和副炮,则始终牢牢锁定着货轮的舰桥和动力舱。
登上摇晃的甲板,迎面而来的是几个面色惨白、穿着陈旧商船船员制服的东瀛人,他们是负责押运的少量东瀛人员,为首的一个矮壮男子,似乎是押运负责人,看到郑国东等人登船,情绪异常激动,挥舞着手臂,用东瀛话叽里呱啦地大声嚷嚷着,似乎在抗议,又像是在咒骂,试图阻挡南方军士兵进入船舱检查。
一名手持StG-5的士兵立刻上前,用枪口对准他,厉声喝道:“退后!双手抱头!”
但那东瀛人仿佛失去了理智,依旧不管不顾地向前冲,甚至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把南部手枪,试图进攻南方军士兵。
“砰!”
一声清脆而短促的枪声响起。
南方军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一个精准的点射,子弹击中了那名东瀛人的要害。那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猛地栽倒在甲板上,红白混合物瞬间染红了船舱,其他鬼子见状,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恐惧的眼神看着。
他们意识到,对面全副武装的南方军真的没有和他们开玩笑。
这一枪,彻底震慑住了其他还想有所动作的东瀛船员。
南方军士兵的枪口动了动,示意他们蹲下,那些鬼子吓得浑身发抖,立刻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郑国东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押运负责人,面无表情地下令:“控制所有人员,彻底搜查船舱!”
搜查结果很快出来:“报告舰长!油轮满载原油!两艘货轮,一艘装载的是铁矿石,另一艘是棉花和橡胶!全都是战略物资!”
郑国东走到船舷边,看着被扣押后的三艘东瀛商船,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他对着身边的田挺,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石油、铁矿石、橡胶、棉花……都是他们的命根子啊,我看,靠着库存和这点偷偷摸摸的补给,他们那个破岛,还能挺多久?”
他下令:“将这三艘船,全部押往高丽釜山港!人员集中看管,货物全部没收!”
这样的拦截编队,在环绕东瀛列岛的主要航道上,还有十几个。
它们就像一道道逐渐收紧的钢铁绞索,死死扼住了东瀛这个严重依赖外部资源的岛国的咽喉。
来自灯塔国、大鹰属阿三国的商船,在被拦截后,南方军会依据命令予以“劝返”,明确告知他们此路不通,至于因此产生的巨额违约金和货物损失?那自然是记在东瀛政府的账上了。
此时的东瀛,与陆绍远所知另一个时空中那个在太平洋战争初期肆虐的帝国截然不同,在那个时空,他们虽然最终也被封锁,但至少曾短暂地控制了东南亚广阔的资源区,获得了喘息之机。
而在这个世界,他们在对外扩张最关键的一步——进攻乾北的战斗中,就被新兴的南方军迎头痛击,遭遇了毁灭性的失败。随之而来的是海军的覆灭,制海权的彻底丧失。
这使得东瀛无比脆弱的资源命脉,彻底暴露在了南方海军的兵锋之下。
对于东瀛对外部资源的依赖程度,南方军参谋部联合潜伏在东瀛本土的隐龙卫做出了具体的统计:
能源:石油——战前自给率仅0.2%,99%依赖进口
工业骨骼:铁矿石——本土仅能满足10%-15%,85%以上依赖进口
机动命脉:橡胶——100%依赖进口(本土无种植)
被服与工业纤维:棉花——90%依赖进口
而其赖以维持输血的生命线——总吨位仅约600万吨的商船队,在南方海军日益严密的封锁下,正以惊人的速度损失,每一次成功的拦截,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次难以接受的打击。
郑国东站在“深城”号的舰桥上,回望着那三艘被押解着改变航向的东瀛商船,他知道,这样的场景,此刻正在东瀛周边的广阔海域上不断上演,封锁的成效,正在一点点地累积,最终将转化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鳄鱼58,押送他们回港,鳄鱼45和我舰继续执行封锁任务!”他下达了命令,率领着一艘鳄鱼继续执行任务,另外一艘则是押送着今日的“战利品”,向着高丽的方向驶去。
就在南方海军在围绕着东瀛外海执行封锁任务的同时,一场关乎南方军军事改革的会议在柳城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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