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陆然立刻问。
但是张越没有回答，只是飞速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牛头人又出现了。
陆然也装模作样的开始打着键盘，直到牛头人再次离开。
陆然没有继续询问陆然，陆然说话小心翼翼，太浪费时间了，他决定从其他马人下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陆然走到隔壁的马头人身旁，他刚刚挂了电话，一脸颓废，似乎刚才的通话让他很失望，拿起一只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察觉到陆然的过来，马头人立刻将手里的笔记本给合上，像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陆然知道。
陆然干笑两声，都是马头人，他实在是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只能看向他工位上的名牌。
只是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时候，陆然愣了一下。
这个马头人的名字很熟悉——张越。
怎么又是张越。
陆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张越，张越还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埋头工作。
是重名么？这个名字很普通，重名似乎也正常。
陆然又走到了第三个工位上，这个工位上的马头很年轻，虽然都是一张难以分辨相貌的马脸，但是这个马头的衣服很整齐，白色的衬衣一丝不苟，马脸上也洋溢着活力，看到陆然过来，甚至咧开嘴，笑着打了招呼。
陆然也笑了笑，看向了他的姓名牌，毫不意外，张越。
这里的每个马头人都是张越么？
陆然用极快的速度，将办公区的每个工位上的名字都看了一遍，每个工位上都叫张越。
陆然又看到了正从外面走廊走来的牛头人，他知道，这个牛头人姓张，难道他也叫张越。
陆然皱眉思索，这里所有的人，除了陆然都是张越，他们年龄不同，其实是代表着张越在不同年龄在这里的工作。
就在陆然思考之际，牛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看着唯一站着的陆然，大嘴一张，刚想要说些什么，陆然却突然开口了。
“张越？”
牛头人一怔，立刻怒斥，“有没有礼貌，怎么能直接叫领导的名字。”
陆然挑眉，果然，他也是张越，这里的人都是张越，张越绝对与污染源有关系，或许他就是污染源的一部分。
只是杀死张越并不能离开这里，虽然他现在知道了污染源，但是他还不知道这里的污染规则。
陆然环视一圈，看着无数的工作的张越，规则是什么，是工作么？
陆然想到曾经看过一个案例，登记在特处中心的档案里，是罗岗城清理的为数不多的精神类污染源。
陆然看过详细的污染清理报告，污染区是普通的居民楼的一个房间，污染与睡眠有关，只要进入那个污染区域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困倦，然后找个地方开始睡觉。
事故最先上报给了安保部，安保部不知道是污染事件，所以先派遣了安保员前去处理，在一些污染比较严重的区域，通讯信号会受到干扰，通讯器只能当手表用，所以前后进去了好几波的安保员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一直在外等待的其他人着急起来，立刻察觉出了事情的异常。
上报给了特殊中心之后，特种中心很快派遣了精神值较高的特战队员前来处理，因为已经知晓了这个污染的等级比较高，所以他在里面都穿上了高等级防护服。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进入污染区的安保队员，都倒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特战队员在房间的卧室里找到了一个身体已经腐烂的中年人，因为来之前已经看过这个房子主人的相关信息，所以，即使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特战队的人还是判断出了，这个人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潘力。
潘力是一个专职大夜工，在一些工厂中，公司会专门招收一些人来专职上夜班，潘力的学历不高，还有基因畸变，找工作不好找，之恩给你找一些不注重畸变的工作，大夜工就是其中一个。
这份昼夜颠倒的工作一干就是七年，因为长时间的熬夜得不到休息，精神越绷越紧，他的畸变指数也在飞速的增长，在他们来这个房间之前，资料上显示，他的畸变指数已经达到了53%，但是还不到异变的程度。
但是这里却发生了污染，污染源就与潘力有关，突然的死亡加重了畸变，让畸变瞬间爆发。
只是知道了污染源，也并不表明就万事大吉，还必须要知晓污染区的规则，在精神污染区，不知道规则的话，很难真正的杀死污染源。
就像是现在的陆然，他知道污染源就是张越，或者与张越有关，但是不知道这个污染区的运行规则，他无法真正的杀死张越。
这个污染与档案上的污染有些相似，陆然仔细回想自己曾经看到的污染报告。
污染的形成与污染源的精神异常有着密切的关系，潘力曾经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长期的日夜颠倒，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每次睡觉都要借助于药物。
特战队员在卧室的抽屉里找到了大量的助眠药物，根据污染源的相关信息，特战队员猜测，污染源潘力的精神崩溃点就与睡觉有关，为了更好的睡觉，他杀死了自己，让自己终于不那么累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只是睡着的他没想到，形成了一片小型污染区，他希望进入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好眠。
但是正常人是无法快速的入眠的，尤其是在污染区，精神受到污染会保持亢奋，这种亢奋会被污染区的辐射入侵，精神值会下降。
进入这里的人都睡着睡着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因为这个污染的辐射值没有达到可以入侵每个进入的人的精神的条件。
特战队员在房间里找了好久，试验多次，才真正找到了真正的污染源，或者说污染规则，那是一瓶被打开的助眠药。
进入污染区的人会不由的吃下助眠药，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