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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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同福混吃混喝当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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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这鬼地方闻起来像馊了的豆腐脑混着隔夜尿。

七侠镇的青石板路被晒得冒油光,活像条刚出锅的癞皮蛇。

我趿拉着破草鞋,一脚深一脚浅地挪到同福客栈门口。

两盏褪色的灯笼在风里打摆子,泼下一片黏糊糊的黄光,罩着门楣上那块掉漆的破匾——同福客栈,四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被揍趴下的醉汉趴出来的。

里头吵得像个蛤蟆坑。

一个娘们儿叉着腰站在柜台后面,手指头戳着账本,唾沫星子横飞:“额说展堂!你这月工钱再赊账,信不信额把你那点偷鸡摸狗的本事抖落给邢捕头!”

被点名的瘦高个缩在长凳上,嬉皮笑脸地搓着手:“掌柜的,您这话说的……我老白最近可是金盆洗手,连只蚂蚁都没顺过!”

旁边桌边,一个穿灰布衫的姑娘捶桌狂笑:“老白!你昨儿还顺了我半包瓜子!”

另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眯了眯眼睛,细声细气劝:“芙妹,少说两句,子曰……”

“子你个头!”那姑娘——郭芙蓉——一嗓子吼回去,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我杵在门口,像个刚被雷劈过的树桩子。

肚子里咕噜一声,像有只蛤蟆在唱丧曲。

三天没沾米了,最后一个铜板换了碗兑水的假酒,喝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操他娘的世道!

柜台后的娘们儿——佟湘玉——眼风扫过来,上下打量我,像在估量一口待宰的猪。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她嘴角扯出个职业假笑,手指头却还抠着账本边角,抠得纸屑乱飞。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皮,硬挤出点声音:“……讨碗水喝。”

声音哑得像破锣。

角落里啃烧饼的胖厨子——李大嘴——含混不清地插嘴:“掌柜的,这主儿看着比我还穷酸,别是来蹭饭的吧?”

佟湘玉瞪他一眼,转头对我笑得更假:“水有,井水管够。不过咱这儿规矩,喝水也得付钱,一碗三文。”

三文?

我兜里比脸还干净。

操!

正僵着,后厨帘子一掀,钻出个系围裙的姑娘,手里端着盆洗菜水,差点泼我一身。

“哎呀对不住!”她慌里慌张放下盆,在围裙上擦手,“这位……大哥,没溅着吧?”

这姑娘长得俊,眉眼弯弯,声音软得像刚出锅的糯米糕。

后来我知道她叫祝无双。

老白凑过来打圆场:“掌柜的,瞧这兄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要不我那份午饭分他一半?反正我也吃不下……”

佟湘玉柳眉倒竖:“展堂!你当额开的是善堂啊?”

一直没吭声的书生——吕秀才——突然文绉绉地冒泡:“掌柜的,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观这位兄台面色晦暗,步履蹒跚,想必是遭了难处。不若……”

郭芙蓉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吕轻侯!就你话多!你咋不把你那点家底都送人呢?”

我听着这群人鸡飞狗跳,胃里那股酸水直冲喉咙。

妈的,穷到连口水都喝不起,还不如一头撞死。

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我咬咬牙,从裤腰带里抠出个东西——一块用破布裹着的、巴掌大的木牌牌,油光水滑,刻着些鬼画符。

这是我家传的玩意儿,据说是祖上当巫师时用的辟邪符,屁用没有,但木头是上好的紫檀,能值几个钱。

“拿这个抵水钱。”我把木牌拍柜台上,故意拍得响,“祖传的宝贝,便宜你们了。”

佟湘玉拈起来,对着光眯眼瞅。

老白凑过去嘀咕:“掌柜的,这花纹……咋瞅着像西域那头的邪教符号?”

吕秀才眯了眯眼睛:“非也非也,此乃先秦祭祀所用鸟篆,不过刻工粗劣,形似而神不存……”

郭芙蓉伸长脖子看:“啥破木头,烧火都嫌烟大!”

一直安静擦桌子的祝无双突然“咦”了一声,手指着木牌一角:“这……这不是‘莫家寨’的族徽吗?”

全场瞬间静了。

连啃烧饼的李大嘴都停了嘴。

佟湘玉脸色变了变,把木牌塞回我手里,干笑两声:“客官,额们小本经营,不收来历不明的物件。您要渴了,后院井台有瓢,自个儿舀着喝,免费。”

操!

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破牌子有蹊跷?

我祖上八代贫农,哪来的“莫家寨”?

可瞧着他们眼神躲闪的样儿,我心底那点赌徒劲儿上来了——妈的,赌一把!

我一把抓回木牌,冷笑:“行啊,瞧不上就算了。听说镇东头醉仙楼的老板好收集古董,我卖他去。”

说完作势要走。

“慢着!”佟湘玉急声喊住我,脸上堆起笑,“客官别急嘛……额刚才看走眼了。这宝贝……额收了!展堂,给客官沏壶好茶,切碟酱牛肉!”

老白应声去了,眼神却瞟向我手里的木牌,像瞟个烫手山芋。

郭芙蓉扯吕秀才袖子:“啥情况?掌柜的今儿中邪了?”

吕秀才摇头晃脑:“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大嘴凑到祝无双旁边嘀咕:“无双,那牌子真是什么寨的?”

祝无双蹙着眉,轻轻点头:“应该没错,我小时候随师父走江湖时见过类似的,专克……”她瞥了眼佟湘玉,没再说。

我坐在桌边,灌下一大口热茶,嚼着香喷喷的牛肉,心里那点疑惑像雪球越滚越大。

这破牌子到底啥来头?能把这群精似鬼的家伙吓成这样?

管他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茶足饭饱,我打着嗝想溜。

佟湘玉却一屁股坐我对面,笑吟吟的:“客官怎么称呼?打哪儿来啊?”

“姓胡,胡八一。”我随口诌了个名,反正这地儿没人认识我,“关外逃难来的。”

“胡兄弟啊……”佟湘玉拖长声,手指敲着桌面,“你这宝贝,额看着喜欢。不过嘛,额有个规矩,收古董得问清来历。你这牌子……真是祖传的?”

我心里一咯噔,面上强装镇定:“那必须的!我太爷爷的太爷爷就是巫师,专治各种不服!”

后厨帘子猛地一掀,莫小贝钻出来,手里捏着个糖人,嘴里嚷嚷:“嫂子!白大哥又偷我糖……咦?”

她一眼瞅见我手里的木牌,眼睛瞪得溜圆:“这玩意儿咋在你这儿?”

佟湘玉一把拉过她,捂她的嘴:“小孩子家别瞎说!回屋写功课去!”

莫小贝挣扎着喊:“我没瞎说!这牌子跟我娘留给我的那个长得一样!就藏在……”

“小贝!”佟湘玉厉声打断,脸色发青,冲老白使眼色。

老白赶紧过来,连哄带骗把莫小贝拽后院去了。

这下连郭芙蓉都觉出不对了,凑过来压低声音:“掌柜的,这牌子……不会跟小贝她娘那个‘诅咒’有关吧?”

吕秀才倒吸冷气:“莫非是‘镜花水月牌’?传说持牌者能窥见前世今生,但会招来血光之灾……”

李大嘴手里的锅铲“咣当”掉地上:“娘诶!闹鬼啊?”

我听得头皮发麻。

操!

我就想混顿饭吃,怎么扯上神神鬼鬼的了?

这破牌子要真是什么邪物,我揣了这么多年咋屁事没有?

祝无双轻轻放下抹布,走到我身边,声音柔柔的:“胡大哥,你别怕。这牌子……如果真是莫家寨的信物,或许能帮小贝解开她娘留下的心结。只是……”她看了眼佟湘玉,“得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佟湘玉咬着嘴唇,眼神挣扎。

半晌,她一跺脚:“行!实话跟你说吧,胡兄弟。小贝她娘临走前留了块一模一样的牌子,说关系到小贝的身世,但被下了咒,不能轻易示人。额们一直藏在灶台底下,怕招祸。你这块要是真的,说不定能破了那咒。”

我差点噎住。

身世?下咒?

这他娘唱的是哪出?

我祖上要真有这本事,我还用逃难?

可看着佟湘玉殷切的眼神,再看看周围一圈人紧张兮兮的样儿,我那股子赌性又冒头了。

妈的,装神弄鬼谁不会?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架势:“既然掌柜的坦诚,我也不瞒了。其实……我乃莫家寨第七十八代传人,此牌正是掌门信物!”

吹牛又不上税。

先糊弄过去,捞点好处再说。

众人顿时肃然起敬。

吕秀才惊呼:“原来兄台竟是隐世高人!失敬失敬!”

郭芙蓉撇嘴:“吹吧你就!莫家寨的人死绝多少年了?”

老白眯着眼打量我:“胡兄弟,你说你是传人,有啥证据?”

我硬着头皮编:“证据?这牌子就是证据!莫家寨秘术,需以血脉催动。你们把另一块牌子拿来,我当场演示!”

佟湘玉犹豫片刻,一咬牙:“展堂,去灶台底下把那个铁盒子挖出来!”

老白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捧着个生锈的铁盒回来。

打开一看,里头果然躺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只是颜色更深些。

两块牌子一靠近,突然轻微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低鸣。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李大嘴哆嗦着指:“活……活了!”

我心里也毛了。

操!

这破牌子真有点邪门!

可戏还得演下去。

我故作镇定地拿起两块牌子,装模作样地比划,嘴里胡乱念着自创的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牌子震得更厉害了,还泛起点绿光。

莫小贝不知何时又溜回来,看得目不转睛。

佟湘玉紧张地攥着衣角。

突然——“噗嗤!”

一声脆响,我手里的牌子裂了条缝,冒出一股青烟,散发出烧焦的木头味。

绿光灭了。

震动停了。

全场死寂。

郭芙蓉率先爆笑:“哈哈哈!这就是秘术?把牌子念炸了?”

吕秀才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啊!此乃千年沉香木,竟被兄台损毁!”

李大嘴挠头:“所以……咒解了没?”

我尴尬得想找地缝钻。

操他祖宗!

这下玩脱了!

佟湘玉脸色铁青,一把抢过裂了的牌子,心疼得直抽气:“额滴神呀!这可是小贝她娘唯一的念想!你……你赔额!”

我支吾着往后缩:“意外……纯属意外……”

老白摩拳擦掌地逼过来:“好小子,骗到同福客栈头上了?今天不把你揍出绿屎来,算你没吃过韭菜!”

眼看要挨揍,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莫小贝!

“嫂子!牌子……牌子发光了!”

众人呼啦啦涌向后院。

只见灶台边上,那块原本暗沉的木牌,此刻正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晕,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活过来一般。

莫小贝指着光晕结结巴巴:“刚才……刚才炸的那块是冒绿光的,这块白的……好像不一样!”

祝无双蹲下身仔细看,惊呼:“快看!光里有字!”

光影中,依稀浮现几行小篆:“镜花水月,虚实相生。血脉为引,心诚则灵。”

吕秀才激动得声音发颤:“此乃……此乃莫家寨的箴言!传说双牌合一,可窥见血脉至亲的残影!胡兄弟,你方才是否用了血?”

我一愣,抬手看,刚才牌子开裂时,手指被木刺划了道小口,渗了点血珠。

操!

误打误撞了?

佟湘玉忙推莫小贝:“小贝!快!你试试!”

莫小贝犹豫着,咬破指尖,挤了滴血在发光的牌子上。

血液触牌即融。

白光暴涨,在空中幻化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素衣的温婉女子,正对着一面铜镜梳头,嘴角含笑,眉眼间与莫小贝有七八分相似。

女子轻声哼着歌谣,调子悠远,听不清词,却让人鼻子发酸。

莫小贝“哇”地哭出来:“娘……是娘!”

佟湘玉红着眼圈搂住她。

周围一片唏嘘。

白光持续了几息,渐渐消散。

牌子恢复原状,只是色泽温润了些。

郭芙蓉揉着眼睛:“乖乖,真见鬼了……”

老白咂嘴:“这可比戏法好看!”

李大嘴嘀咕:“早说闹鬼吧……”

祝无双轻声解释:“这不是鬼,是‘忆影’。莫家寨秘术,能以亲缘之血唤醒器物中残留的记忆碎片。”

她看向我,眼神复杂:“胡大哥,你……或许真与莫家寨有缘。”

我傻在原地。

操!

我就一逃难的赌棍,咋就成“有缘人”了?

可刚才那画面……真真的。

难道我祖上真有点来头?

佟湘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着我的手千恩万谢:“胡兄弟!额错怪你了!你真是小贝的贵人!往后你就住这儿,房钱饭钱全免!”

吕秀才附和:“正是!胡兄乃义士也!”

郭芙蓉拍我肩膀:“行啊老胡,深藏不露!”

连老白都递过来一壶酒:“哥们儿,刚才对不住,自罚三杯!”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座上宾。

晚上,躺在新换的被褥里,我盯着屋顶发呆。

这他娘叫什么事儿?

骗吃骗喝骗出个“贵人”身份。

那块裂了的破牌子被佟湘玉当宝贝供了起来,说是有胡兄弟的法力加持,更灵了。

操!

法力?

我有个屁的法力!

可看着莫小贝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我把到嘴的脏话咽了回去。

算了,就当积德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吵醒。

楼下大堂里,邢捕头带着个师爷模样的人正在盘问佟湘玉。

“佟掌柜!听说你们这儿昨儿闹妖怪了?又是绿光又是白光的?还有人举报你们搞封建迷信!”

佟湘玉忙赔笑:“邢捕头您听差了!那是……那是额们新研究的彩灯,准备中秋用的!”

师爷捋着山羊胡:“彩灯?我咋听说跟什么莫家寨有关?那可是朝廷钦定的邪教!”

我心里一沉。

操!

怕什么来什么!

邢捕头眼尖,瞥见供在柜台上的木牌,伸手要拿:“这啥玩意儿?看着就不像好东西!”

佟湘玉慌忙去拦:“使不得!那是祖传的……”

眼看要露馅,我冲下楼,一把抢过牌子,揣怀里,对邢捕头咧嘴笑:“官爷,这我祖传的痒痒挠,样子是怪了点,可挠背忒舒服!您试试?”

说着把牌子往他背后蹭。

邢捕头吓得跳开:“滚滚滚!谁要你的痒痒挠!”

师爷眯着眼看我:“你又是谁?面生得很啊。”

吕秀才忙打圆场:“此乃在下远房表亲,胡八一,初来乍到。”

郭芙蓉插腰:“邢捕头,您要没事儿赶紧走,我们还得营业呢!”

正闹着,门外进来个穿绸缎衫的胖商人,满脸堆笑:“佟掌柜!听说您这儿得了件莫家寨的宝贝?我出五百两!卖不卖?”

佟湘玉眼睛一亮,刚要开口,我抢先道:“不卖!祖传的,给多少都不卖!”

心里骂:操!这破牌子成香饽饽了?

胖商人不死心:“八百两!一口价!”

邢捕头狐疑地打量牌子:“这玩意儿值八百两?师爷,查查案卷,莫家寨有没有悬赏……”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讨价的、盘问的、看热闹的……

我攥着牌子,手心冒汗。

这下玩大了。

这破玩意儿到底还藏着多少麻烦?

突然,祝无双悄悄拉我袖子,低声说:“胡大哥,牌子……好像又热了。”

我一摸,果然烫手。

低头瞅,牌子上那些鬼画符竟像虫子一样缓缓蠕动起来。

操!

还没完?!

佟湘玉凑过来,声音发颤:“胡兄弟,它这又是要……变啥?”

我咽了口唾沫:“可能……要变个更大的。”

周围瞬间静了。

所有眼睛都盯住我手里的牌子。

连邢捕头都忘了查案,伸长脖子看。

在无数道目光中,那块裂了的木牌,“咔”一声轻响——彻底碎成了渣。

一阵风吹过,木渣簌簌落下,露出里头藏着的一小卷羊皮纸。

羊皮纸摊开,上面画着幅简陋的地图,还有几行字:“莫家寨秘宝,藏于七侠镇西三里乱葬岗。有缘者得之,切记:贪心不足蛇吞象。”

死寂。

然后——“宝藏啊!”李大嘴第一个嚎出来。

胖商人眼睛发光:“我出一千两买地图!”

邢捕头一把抢过地图:“什么宝藏?充公!必须充公!”

佟湘玉捶胸顿足:“额滴神呀!宝藏就在眼皮底下,额愣是不知道!”

老白摩拳擦掌:“掌柜的,要不……今晚去探探?”

莫小贝兴奋地跳:“我也去!挖宝贝!”

我低头看着一手的木屑,心里万马奔腾。

操他姥姥的!

我就想骗碗水喝,怎么还骗出张藏宝图了?

这他娘什么运气?

吕秀才眯了眯眼睛,声音发颤:“胡兄……你真是莫家寨的有缘人……”

郭芙蓉搂着我脖子:“老胡!发了财请客啊!”

祝无双却蹙着眉,轻声念那句“贪心不足蛇吞象”,眼里有忧色。

当晚,月黑风高。

同福客栈集体翘班,偷偷摸到镇西乱葬岗。

荒草比人高,坟头歪歪扭扭,乌鸦叫得人心里发毛。

按图索骥,找到棵歪脖子老槐树。

李大嘴抡起铁锹就挖,嘴里念叨:“宝贝宝贝快出来……”

挖了三尺深,“哐当”一声,碰到个硬物。

是个破陶罐。

众人激动地围上去。

老白小心翼翼打开罐子——里头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莫家寨养生食谱》。

李大嘴抢过来翻,顿时哭了:“啥玩意儿?‘清炒野菜’、‘萝卜炖糠’……这他娘叫宝藏?”

邢捕头凑近看,撇嘴:“还以为是武功秘籍呢!”

佟湘玉不死心,抢过册子抖搂,掉出张字条,上面一行娟秀小字:“平安是福,健康是宝。望小贝粗茶淡饭,岁岁安康。”——落款是“娘”。

莫小贝捧着字条,眼泪吧嗒吧嗒掉。

佟湘玉搂住她,红着眼圈叹气:“你娘……是盼着你好好过日子呢。”

众人沉默。

夜风卷着纸钱灰打旋儿。

我站在坟头,看着那本破食谱,突然觉得挺没劲。

操!

折腾一晚上,就为这?

回去路上,没人说话。

快到客栈时,祝无双悄悄塞给我个馒头:“胡大哥,饿了吧?”

我接过馒头,啃了一口,噎得直瞪眼。

她轻声说:“其实……你根本不是莫家寨的人,对吧?”

我噎住,咳嗽。

她笑了笑,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我早看出来了。那牌子是你瞎编的。不过……你让小贝见到了她娘,这比什么宝藏都强。”

我老脸发烫,憋出一句:“我……我就想混口饭吃。”

“知道。”她点头,“这世道,谁不想混口饭吃呢?不过胡大哥,你以后……别再骗人了。骗来的饭,吃着不香。”

我捏着半个馒头,哑口无言。

第二天,我揣着佟湘玉塞给我的几钱银子路费,离开了同福客栈。

没敢回头。

镇口那棵老槐树下,我摸出怀里那块真牌子——昨晚碎的是佟湘玉藏的那块,我这块早被我调包了。

操!

赌徒的本能,总得留一手。

阳光照在牌子上,那些鬼画符突然有点刺眼。

我扬手想把它扔进河里,犹豫了一下,又揣回怀里。

算了,留着当个念想。

往前走,是条尘土飞扬的官道。

身后,七侠镇的轮廓在晨雾里模糊成一片。

我吐掉嘴里的沙子,骂了句娘,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妈的,下一顿饭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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