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我正好磨炼一下自己的剑技。”令朱居然就毫不在意。
“我也无所谓,不用管我!”从进来之后就一直不发话的云镜总算是回应了一句,他似乎对这片“试炼场”一样的地方也颇为乐在其中,仿佛真能磨炼他操控羽翎的技术。
不知道米如星是怎么想的,反正米小花有点受不了——她就光在那里一个劲的扣扳机,连打十七八天想想也受不了。
当然了她受得了,只不过不是她自己“受”的就是了。
“小花,你过来。”令朱放了一个范围剑技,将附近的敌人清扫一空,然后敲了敲米小花的脑袋,“出去再跟我解释吧!”
“啊?啊!”是啊,连扣了十七八天扳机都不觉得烦,怎么突然现在就换了个人一样?
就算米如星帮忙打掩护,真当人家令朱看不出来吗?
“我们现在就在跟仙帝比拼耐力呢!别看梦里十七八天,外面可能连一个时辰都不到!”令朱精准地判断道。
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从米小粒醒来,到开启机关法阵诛杀魔修,再到……最后由闻天音带着追进异界,目睹堂堂魔将赤羽被人家一口给吞了,前前后后确实不大到一个时辰。
“那就,再耗一阵子?”
“耗呗!”令朱笑笑,“你难道还怕耗吗?”
米小花当然是不怕,既然机关炮的子弹不会被消耗,那她别说耗十七八天了,耗一百十七八天也没事。
说着米小花把自己那些打空子弹的米粒炮拿出来看了一眼,你还别说,只要想开枪还就有子弹。
原来在梦里不讲究这个么?她招呼另两人先顶一会儿,然后把这一排炮一门门排开放在了龙椅之前。
“回来吧!”随着一声招呼,令朱跟云镜跳到了米小花身后。
哒哒哒哒哒——
哪怕是在旷野里,这么密集的重机枪也足够扫灭一切来犯之敌了,更何况这只是区区一个大厅。
那些带着兜帽的敌人可算是遭了殃了,刚从门口进来就立马被打成灰烬,甚至连地板都没踏上来。
按理说这么密集的子弹早就该把皇宫大门给打烂了,可惜梦里不讲究这个,子弹打在门上墙上,就仿佛融化了一样消失不见。
“有个事儿我一直不明白,如星,你说我们算不算是真身来到了梦境里?我的子弹怎么打不空呢?”
“是真身又不是真身,”米如星解释道,“说是真身,是因为没有真身进不来;说不是真身,在梦里碰到的这些意像都是虚幻的,我们自己也是一样。”
“听不懂。”米小花无奈地耸了耸肩。
“听不懂拉倒!”米如星没有继续解释,“神魂术、幻梦术之类的术法跟你的机关鼠不是一码事!别总想着用现实世界的条条框框去框定这些半真半幻的存在!”
也就是说,神魂术啦,幻梦术啦不怎么讲现实逻辑的意思么?这倒也是对的,梦里还非得讲逻辑,你是想当科学家么?
……
不知又过了多个日夜——反正皇宫大殿里也看不见太阳月亮。实在是穷极无聊了,米小花甚至教会了他们几个打麻将。
直到他们打麻将也打够了以后,米小花决定搞点事情,省得真就这样没完没了。
她第一次绕到了龙椅之后,打算看一看后门是个什么情况。结果还没到后门呢,那突如其来的有几个人影杀了出来,冲着米小花挥刀就砍。
米小花手腕一抖,用丝剑将那个人斩杀在地。
她打眼一看,那人不是穿着黑斗篷,而是宫廷侍卫的铠甲。
“这是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人也叫出来了?”
有了变化就是好事,米小花把云镜支过来挡住这个门,自己则是跑去跟令朱谈判——
“令朱,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作为交换,我也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话,是嫌我刚刚抢胡了你的二饼吗?”
“噗——点炮的云镜还没说啥呢!”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令朱撇撇嘴,“行行行,我确实早就看出怎么破解这个梦境了,如星她大概连下一步都想好了,现在其实都是在等你做决断呢!”
“啊?!”米小花有些吃惊。令朱在拖时间,估计是为了连梦泽岸上的魔修开门,但是米如星干嘛也陪着她拖?难道真有别的意思吗?
“你先把你想说的说了!”令朱盘腿坐下,“我好好听,听完再跟你说。”
“呃,好吧——”
米小花把自己——她哥,跟她嫂子绞杀黑鳞,逼死赤羽,消灭所有开烦魔修的事说告诉了令朱。虽然没有仔仔细细地和盘托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如实说出来了。
“你哥,你嫂子,两个人就这么把半个魔王军给收拾了?”令朱的语气略感意外,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完全就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意料之中。
“啊,对。”既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米小花也就不必多做解释了。
令朱半开玩笑地继续问道:“她俩有没有兴趣来这边,把另一半魔王军也收拾了?”
“你觉得需要吗?”米小花反问一句,“如果新封城里只有他俩,那我们陛下,还有墨心师叔,带来的会是怎样一支队伍?”
令朱一时没有说话,她多少有些心存侥幸地问了一句:“她们……不知道新封城被袭击的消息吧!”
“没有小花,也没有她哥,”米如星插话道,“就算新封的事她们不知道,你觉得会有人拦着么?”
令朱苦笑了一下:“吾王——唉!”
“这一切,都是魔王计算好了的吧?”既然说起了魔王,米小花紧接着开口问道,“借我哥跟嫂子之手,消灭那些不听话的难缠手下;借女帝之手,消灭掉那些听话的炮灰手下;最后剩下的就都是令朱你这样的,既优秀又听话,还跟我们有交情,未来能顺利合作的手下了。”
“你啊!”令朱再度苦笑,“别把我的词儿都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