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是宋科长，快向宋科长问个好。”张师傅扯了扯自家儿子的衣角。
瞧瞧人家苏凡，跟宋科长套近乎那叫一个顺溜，再看看自家这小子，就像个闷葫芦似的，半天都没个动静，活像个被堵住了气孔的哑巴，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张师傅的儿子这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来，面对着宋科长，结结巴巴地开始自我介绍。
坐在宋科长旁边的刘桂荣，看着这小子紧张得不行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动人，那小子差点就看傻了眼，魂儿都被勾走了似的。
张师傅见状，故意咳嗽了两声，这小子才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挠了挠头。
接着，桌上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苏凡，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都想让苏凡好好介绍一下坐在他旁边的漂亮小媳妇。
苏凡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是我玉丽姐，我们住在一个院儿里，玉丽姐平时可没少帮我忙。我的家人都在乡下，今天就想着带玉丽姐来蹭顿涮羊肉。”
苏凡这两句话就把事儿给带过去了，可没提是玉丽非要跟着来的，这种傻事他可不能说。
很显然，宋科长对苏凡这个介绍不太满意，不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跳过梁建发之后，刘桂荣开始介绍自己的儿子。
直到这时，苏凡这才知道，原来刘桂荣也是个名义上的寡妇。
她男人犯了事被关进去了，按照刘桂荣的说法，估计得在里面待上好几年，这不就是守活寡嘛。
孤儿寡母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她自然就想找个能依靠的男人。
这遭遇听着就让人觉得可怜，大家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张师傅的儿子像是被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了，眼眶都红红的。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在外面的人还得好好过日子呢。”宋科长出来打了个圆场。
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人多，就上了两个铜炉，一边一个，这样桌上的人都能方便地夹到肉。
肉一烫熟，大家都顾不上说话了，纷纷把筷子伸进铜炉里。
吃了大概一个小时，铜炉里的炭火让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了。
苏凡率先脱了外套，其他人就像被传染了一样，也纷纷脱了外套挂在椅子上。
坐在对面的刘桂荣穿着一件贴身的薄款毛衣，那身材曲线毕露，把宋科长迷得晕头转向的，这也不是没道理。
苏凡只是瞥了一眼就没再看了，在他心里，要论身材比例，可真比不上坐在自己旁边的玉丽。
而且玉丽姐虽然结过婚，但是没生过孩子，那韵味儿一点也不比刘桂荣差，皮肤状态更是比刘桂荣要好上许多。
不过张师傅的儿子好像就钟情于刘桂荣这种类型的，眼神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紧紧地盯着人家那丰满的胸部。
宋科长也不例外，不过他可比那小子有手段多了，眼神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玉丽的胸部，虽然很隐晦，但苏凡就坐在玉丽旁边，很难不察觉到。
苏凡在桌子底下悄悄用脚碰了碰玉丽，可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没领会他的意思，还是被热昏了头，压根就没打算把外套穿上。
得嘞，苏凡心想，既然这样，自己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毕竟，这玉丽又不是自己的老婆，而且，让宋科长多看她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嘿，大家都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啊，要是没吃饱可不许走啊。”苏凡大声招呼着。
你瞧那宋科长，坐在玉丽对面，眼睛就没怎么离开过玉丽，要不是胳膊不够长，估计早就殷勤地给玉丽夹菜了。
又这么吃了大概半个小时，大家夹菜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吃饱喝足之后，互相客气了几句，这时候外面的天也快黑透了，众人也不再啰嗦，解散各自回家去了。
“姐，我得走了，要是回去得太晚，杨晓春估计得提着刀来找我算账了。”苏凡一只脚撑着地，另一只脚已经放在自行车踏板上了。
玉丽这才把外套披上，侧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现在还在涮羊肉馆门口，玉丽有点害羞，不好意思搂住苏凡那结实的腰。
“他敢，就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在家里都不敢大声喘气，还能在外面咋地。”玉丽的话里满是对自己男人的不屑。
这种夫妻关系，就像摇摇欲坠的破房子，看着就不牢靠。
苏凡没搭腔，他这人有个原则，从来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真有话要说也是当面锣对面鼓地说。
“玉丽姐，那我出发了，你坐稳喽。”
天黑漆漆的了，苏凡用力蹬着自行车，想快点回家休息。
这个点儿路上行人寥寥无几，玉丽胆子大了起来，紧紧搂住苏凡的腰，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苏凡，姐谢谢你。”沉默了一会儿，玉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啥呀，姐，这是厂里出的钱，跟我可没多大关系，这带家属的名额不用也是浪费嘛。”苏凡感觉着背后那紧紧贴着的柔软，心里不禁暗暗想，这三大爷可真是个怪人。
自己都没主动要，人家把机会送上门来，这上哪儿说理去。
玉丽没有接话，她心里想谢的可不是这个事儿。
身后的小媳妇不吭声，苏凡又一次主动挑起话头：“姐，你说那个宋科长…”
“你是说那个秃头啊，我感觉他和那个寡妇之间肯定有点猫腻。”女人在这方面似乎有着天生的敏锐，总能从一些小细节里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姐，我不是想说这个，他们俩的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想问，既然你知道宋科长那点心思，你为啥还一直大大咧咧地敞开前胸？”苏凡问得很直接，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为啥一直这么“豪放”。难道是看那宋科长有权有势，这小媳妇心里有啥别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小媳妇看到宋科长有利用价值，想勾搭人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