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也彻底砸碎了黄百万最后的侥幸!
“国宝!竟然是国宝!”
“一千零十万,捡了天大的漏啊!”
“神了!这小伙子神了!”
“连孟老都没看出来的宝贝,竟然被他识破了!”
“刚才谁笑人家是傻逼来着?现在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傻逼!”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这价值连城的国宝上移开,齐刷刷地、带着无比的戏谑、嘲讽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投向了面如死灰、魂飞魄散的黄百万。
叶凡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的黄百万,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也彻底击溃了黄百万的心理防线:
“黄大少,”
“赌局已定,胜负已分。”
“现在,”
“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跪、下、叫、爷、爷!”
冰冷的字眼,如同利剑,刺穿黄百万的耳膜。
“不……我……”黄百万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求助般地看向四周,却发现以往那些巴结他的人都移开了目光,甚至有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笑。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丢在闹市的孔雀,羞耻、恐惧、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王聪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站起身,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说道:“黄百万,大家都看着呢,你们黄家好歹也是亚西国有头有脸的家族,不会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赖账吧?那以后你们黄家在商场上,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这话更是戳中了黄百万的死穴。个人荣辱事小,家族声誉事大!如果他今天真的赖账,消息传回亚西国,他父亲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可是……跪下叫爷爷?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在这时,叶凡却忽然开口了,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当然,我叶凡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你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倒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叶凡的话,如同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缕光,让几乎绝望的黄百万猛地抬起了头。
“什么选择?!”他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只要能不跪,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
叶凡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黄百万看来,却比恶魔还要可怕。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很简单。用钱,来买你的尊严。”
用钱买尊严!
这话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也精准地命中了黄百万的软肋。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很多时候,钱确实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黄百万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能用钱解决就好!就怕他油盐不进!’ 他连忙问道:“你要多少?”
叶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扫过那幅已经重见天日的《秋山访友图》,又看了看孟老,这才悠悠开口道:“这幅画,孟老估价一亿五千万。你觉得,你黄大少的下跪和一声‘爷爷’,值多少钱?总不能比这幅画还便宜吧?那也太掉价了。”
黄百万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把叶凡骂了千百遍,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咬牙道:“我……我也出一亿五千万!买我不跪!”
这个数字让他肉痛无比,但比起当众受辱,他宁愿破财消灾。
然而,叶凡却缓缓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不够。你是亚西国首富之子,你的脸面,就只值一亿五千万?传出去,怕是会让人笑话你们黄家抠门。两亿。”
“两亿?!”黄百万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抢劫!“叶凡,你别太过分!”
“过分?”叶凡挑眉,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刚才你恶意抬价,想坑我几百万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现在我给你指了条明路,你反而说我过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们还是按原定赌约来。”
说着,叶凡作势要催促。
“等等!”黄百万吓得连忙喊道,脸色变幻不定,内心在天人交战。两亿现金,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数目,他这次来夏国,能动用的资金也有限。
“我……我出两亿五千万!”他试图讨价还价。
叶凡嗤笑一声,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报出底价:“我也不跟你多要。在我们夏国,有个吉利的说法,叫六六大顺。你就给六亿六千万好了。这笔钱,买你今天的尊严,买你黄家的脸面,也买我们之间这段‘不愉快’就此揭过。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六亿六千万?!”黄百万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比他心理预期高了太多!“你怎么不去抢!”
叶凡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抢劫是犯法的,我这是合法赌赢。当然,如果你嫌六六大顺不够吉利,我们还有‘发发发’的说法,那就是八亿八千八百万。黄大少,你选哪个?”
“你……!”黄百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叶凡,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任由叶凡宰割。
王聪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添油加醋道:“黄百万,磨蹭什么呢?六亿六千万,买你不用当众学狗叫,多划算啊!还是说,你们黄家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了?要不要我借点给你?”
“王聪!你给老子闭嘴!”黄百万怒吼道,他最后的理智正在被愤怒和屈辱吞噬。
这时,孟老也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道:“黄先生,依老夫看,叶小友这个提议,未尝不是一个解决之道。毕竟……事关家族声誉。”他这话看似劝解,实则是在提醒黄百万,孰轻孰重。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起哄:
“黄少,赶紧决定啊!”
“六亿六千万,对你们家来说不就是毛毛雨吗?”
“是啊,总不能真跪吧?那视频传到网上,你们黄家的股票都得跌!”
“花钱消灾,不丢人!”
这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黄百万的耳朵里。他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凡,又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王聪,最后目光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群。
‘六亿六千万……虽然肉痛,但总比身败名裂,被家族放弃要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叶凡,王聪,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一股极致的怨恨在他心底滋生、蔓延。他强行将这口恶气压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六亿六千万!我给!”
说完,他几乎是颤抖着拿出手机,脸色铁青地让叶凡报出银行账号。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他完成了这笔高达六亿六千万的转账操作。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