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阿虎突然停住脚步，低声道，“情报说左右两个包间有守卫，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 K 也皱起眉。按照计划，兰花厅和梅花厅此刻应该各有四个保镖守着，可现在整条走廊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做了个 “原地待命” 的手势，自己则贴着墙壁，一点点往走廊尽头挪去。
牡丹厅的门牌越来越近，红底金字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诡异。老 K 能听到门内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是一男一女在说笑，男人的声音粗哑，带着几分醉意，应该就是毒蛇。
他悄悄探头，往左右两个包间瞥了一眼 —— 兰花厅的门虚掩着，里面黑灯瞎火；梅花厅的门则关得死死的，门缝里没有任何光线透出。
老 K 的心跳突然加速。事出反常必有妖，八个保镖不可能凭空消失。
“改变计划。” 老 K 的声音冷得像冰，“炮仗，你带三个弟兄守住楼梯口，防止有人增援。阿虎，去梅花厅看看，剩下的人，跟我冲牡丹厅！”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握住腰间的手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走廊里的檀香突然变得刺鼻，像某种警告。老 K 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老 K 猛地抬脚踹向牡丹厅的门！
“砰！”
踹门的巨响在寂静的三层炸开，木屑飞溅中，老 K 的手枪已经抬到胸前，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沙发中央。但下一秒，他的手指却僵在了扳机上 ——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留着络腮胡，根本就不是毒蛇；那个蜷缩在他怀里的女人穿着紫色吊带裙，面容陌生，绝不是照片上那个叫莉莉的小姐。
“你、你们是谁？！” 络腮胡男人吓得魂飞魄散，酒瓶子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红色的液体溅满了地毯。
那女人更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刺破了三层的宁静。
“不是毒蛇！” 阿虎的声音带着震惊，他刚从兰花厅折返，手里的砍刀还冒着寒气，“里面空无一人，连家具都是蒙着布的！”
炮仗也从梅花厅跑出来，脸色铁青：“我那边也没人，像是很久没住过人！”
老 K 的脑子 “嗡” 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他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的门牌 —— 红底金字的 “牡丹厅” 三个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刺眼。怎么会错？夜枭给的情报明明写着……
“不好！” 老 K 突然反应过来，视线猛地扫向走廊尽头。
那里的光线更暗，两个包间的门牌在阴影里若隐若现。随着女人的尖叫，那两间包厢的门几乎同时被踹开，八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鱼贯而出 —— 正是毒蛇的保镖！
而他们身后的门牌上，赫然写着 “牡丹亭” 三个篆字！
“是‘亭’不是‘厅’！” 老 K 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夜枭给的情报太不准确了！一字之差，位置却是走廊的两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