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雨薇要拿下第十件卫衣的时候，颜芷荷终于忍不住了。
“姐，你差不多了啊！已经十件了，各种颜色款式都差不多了。”
虽然苏苏失踪那三年，颜雨薇一度陷入自卑，别说买衣服了，连门都不愿意出。
但是这两年这种报复性消费也不少。
虽然不缺那点钱，但也实在没必要。
颜雨薇撇了撇嘴。
“可是小六，你看这件用来搭配白裙子，那件用来搭配牛仔裤，那件搭羽绒服……我发现卫衣也是挺好看的。”
是她太不识好歹了，刚才竟然觉得卫衣不好。
颜芷荷叹了一口气。
“你……”
她能说啥？
在亲姐姐面前，她属于没有审美的人。
这么一对比，自己的话，对方肯定不会听。
她下意识看向苏苏，却发现小家伙也抱了一堆卫衣过来。
“六姐，来看，我给你挑的卫衣和t恤还有裤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颜芷荷：不是，你们变脸都这么快吗？
刚刚苏苏和她不还是一个阵营吗？
颜雨薇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去试试吧，你别老把自己埋在学习里。人不能不学习，但也不能只有学习呀！”
说着，她也不管自己看上的那些衣服，推着颜芷荷让她去试衣服。
等颜芷荷进了试衣间，她又去挑了一些别的适合颜芷荷的衣服。
等她回来，苏苏已经小手一挥，豪掷千金了。
“这些都适合我六姐姐，都包起来。”
颜雨薇哭笑不得，上前将衣服塞到颜芷荷手里。
“这些，也去试试。”
她记得，妈妈在的时候，也喜欢各种打扮她和小六。
那个时候的小六，可不是只喜欢黑白灰的书呆子。
如今妈妈不在了，她来打扮两个妹妹吧！
颜芷荷看着手里的衣服，有些愣神。
新衣服吗？
其实每个月，都会有服装店将各种私定高定的新款送进她的衣柜。
但是她看着那些衣服，没有任何感觉。
如今看着手里的裙子，她竟然出奇地想要试试。
算了，试试吧！
毕竟这也是她们姐妹三人难得一起逛街。
眼看颜芷荷进了试衣间，苏苏忍不住看向自家五姐。
“五姐，六姐竟然没拒绝裙子耶！”
六姐恢复正常后，她还没见过六姐穿裙子呢！
颜雨薇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以前也喜欢裙子的。”
有些事情过去了，可是失去了的人和事，也永远回不来了。
那些回不来的，永远会在心底有一道伤疤。
苏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拉了拉自家五姐的手，一脸乖巧地开口。
“五姐，你也再去买几件衣服吧！”
她大概能明白些什么了。
但是对于母亲，她没有拥有过，她没办法完全理解五姐和六姐的想法。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有一个很美丽，很温柔，很厉害的妈妈。
可是妈妈没能看到她出生，长大。
她也没办法，看到妈妈存在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原因，她本能地会想见一见妈妈，或者抱一抱妈妈。
但是师父父说过，正常情况下，妈妈早就去投胎了。
而她，再也没机会见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