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车内，陈密专注地注意着前车方向，认真地和后座的上司汇报观察成果。
姜清黎快碰到挡板的手指顿时一僵。
生怕陈密会无意间看向后视镜，发现他家上司邪恶的一面，姜清黎为了谢佑臣的形象着想，把人推开。
她抽了张湿纸巾擦唇，接着话问：“A区怎么了？”
陈密顿了一下：“姜小姐知道A区吗？”
姜清黎说：“听朋友提到过。”
十二城是下城区最落后的区域，但常驻此地的精锐部队大部分都是贵族出身，在A区聚集，因此A区也是十二城最为繁华的地方。
车转了几个弯，面前的路出现许多分叉。
他们正式进入城区。
“姜小姐知道，我就不介绍了。”陈密说，“您现在转头就能看见。”
姜清黎看向窗外。
四周漆黑一片，光点零星，只有A区金碧辉煌，霓虹灯光耀眼，比起上城区的某些区域也不为过。
A区只有一个入口，有一个闸门，两侧站着雄性守卫和机器人。
“这里出入都需要验查身份。”
陈密从西装口袋翻出自己的Id卡，推门下车，和守卫交流了几句，再回到车上，守卫毕恭毕敬退至一旁，半透明的粒子门散开，放他们同行。
姜清黎第一次来，想四处看看，谢佑臣就让陈密把车停在门口附近，带着她下车。
走出停车场，路上几乎都是雄性。
姜清黎余光一瞥，看见路边三个人经过。
两个雄性簇拥着一位雌性，其中一人殷勤地为她点烟，雌性笑笑，在对方脸上吐出一口烟，后者脸上弥漫着痴迷的情愫，另一人不满地嚷嚷了几句，雌性转而贴上他的唇，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三人举止亲密，却又不太熟悉的样子，拥着往一家酒店走，似乎是露水情缘。
而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雄性，跟等着被宠幸的冷宫妃子一样。
姜清黎多看了几眼，陈密解释道：“这里几乎没有雌性，有的话也都是拥有军衔，隔壁城区来找乐子的雌性，所以……呃……”
这地方大部分都是吃喝玩乐的，但有时候，也会有隔壁城区的雌性来艳遇。
简而言之，找个雄性玩玩。
他也不好说什么“有些坏雌性玩玩军官就跑路了”这种话，干巴巴解释：“反正，姜小姐，我们元帅几乎没来过，这还是他第二次来！”
姜清黎早就听林夕月大肆说过A区的八卦新闻，早有心理准备。
她当然知道谢佑臣不会，但见陈密一副为上司效忠的样子，不禁好笑，故意摆出查岗的架势：“那他上次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
陈密说：“上次还是几年前，我们初来乍到，孙元帅他们请元帅在这边吃饭，毕竟能吃的东西这里还是最多了，不过那次出了点意外……”
“陈密。”谢佑臣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带路。”
陈密自觉失言，紧急刹车：“好的，元帅。”
他在一家经常吃的餐厅定了十二城特色餐。
餐厅在角落，隔壁是一家酒吧，灯光晃眼得厉害。
经过时，看见两道身影在酒吧门口的假树下缠吻，边吻边往里走。
抱着雌性的那个身影，看着特别眼熟。
姜清黎还没仔细看，眼睛便被青年修长指骨捂住。
轻柔的力道捂着她的眼睛，转向另一边，接着耳畔落下温热气息，谢佑臣问：“好看吗？”
姜清黎有点遗憾：“我还没看清楚……”
“你还想看清楚。”谢佑臣声音很轻，“想要看多清楚？”
虽然他的语气没什么情绪，但姜清黎还是敏锐感觉到了危险。
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诶，秦向宁什么时候找的雌主？他不是单身吗？”
“逢场作戏罢了。”陈密说着摇了摇头，“我刚才问过守卫，他来这里用的还是化名。”
堂堂皇子，竟然在到这种地方来，和刚见面的雌性厮混，简直是不知检点，没有雄德！以后还有谁敢要他！
陈密都开始同情秦向宁未来的雌主了，谁这么倒霉要接盘这种脏了的家伙啊。
还没感慨几句，却对上谢佑臣的眼神。
陈密心下了然：“好的，元帅。”
他抬头看了眼酒吧招牌，一咬牙，掏出口罩戴上，进了酒吧。
姜清黎问：“去查秦向宁？”
谢佑臣对她并没有隐瞒：“刚才他在车上计时。”
“计时干什么……”姜清黎刚问，就立刻明白了，“他故意逼你用异能，然后记录持续时间吗？”
“嗯。”
严格来说，谢佑臣并未实际偏向某一派系，但他和秦殊的利益牵扯较深，而秦殊又和秦牧野同属第二皇女秦恒的派系，对秦雨来说，他是个很大的威胁。
他在官方资料上的数据是三年前的，他们自然想搞清楚他现在的实力。
谢佑臣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姜清黎操心了。
两人走进餐厅，吃了顿漂亮饭。
吃到一半，陈密结束探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他脸色不太好。
姜清黎问：“怎么啦？”
说起这个，陈密就直摇头：“这个秦向宁，玩得太花了，他竟然和两个雌性一起进了包间，这以后谁还敢要！帝国的未来真是堪忧……”
“说重点。”
谢佑臣将蟹肉取出，放在女孩餐碟中，看陈密的眼神活像是家里的长辈警惕其他人带坏家里孩子。
陈密摸摸后脑勺，如实交代了今天看见的。
这地方虽然有管辖，但想要化名混进来很容易，尤其酒吧鱼龙混杂，很容易传递消息。
秦向宁进去后就在跟两个漂亮雌性玩闹，然后进了房间。
“两位雌性的身份，我还在调查。”陈密说，“其中一位应该身份比较高，秦向宁很恭敬，另一个就比较轻蔑，我在他们身上放了窃听器，稍后我会整理有用的信息给您。”
……
这顿饭吃得还算顺畅，只是十二城的菜口味略重，衣服上沾了些味道。
回到住处，姜清黎就进了浴室。
刚挽起头发，身后便传来门打开的声音。
谢佑臣走入室内，宽敞的浴室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有些逼仄。
乌眸锁定女孩的身影，他缓缓走进，双臂从背后在洗手台上撑着，从背后将她全然环绕。
后背贴合他的体温，姜清黎莫名腿软，小声问：“……干嘛？”
谢佑臣偏头，唇贴近她的耳尖，轻轻啄吻。
寂静的浴室内，低磁声线伴随着滚热的呼吸落在耳侧，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不是想看清楚吗？”
“这里有镜子。”
? ?走之前让我们小黎先享受一下！（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