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狼肉能吃完?”卢漫若问道“好不好吃?”
“做好了味道还行,晚上阿爸回来给操作。”
“还有这么多,不知道咋办?”道日娜看到这一大堆小两百匹狼愁的说道
“好办,送给附近军方去。”
“哦对,好主意,最近的驻军离这里有60公里,我去通知他们来拉。”
说完急匆匆跟阿妈说了几句,骑着两匹马带着干粮,背着猎枪疾奔去了。
卢漫若站在道日娜爷爷身边看着老人娴熟的刀法分解狼皮。
先将狼腿划开个小口子,用一根细杆子捅进去,然后把气管的软嘴伸进去,另一人打气,不一会狼身鼓胀起来。
接着开始划割狼皮,这样容易将皮剥下来,不到十分钟一匹狼分割完毕。
狼肉一匹净肉不到15斤,一分两半抹上盐巴和香辛料,挂在杆子上晾晒和风干,这是准备做风干狼肉了,这样能够保存起来,慢慢吃。
这时候南宫海棠走了出来,坐下来喝着奶茶,牛肉干,零食,看着老人分割狼肉。
中午两多点的时候,阿民乌日图父子三人回来了,跟卢漫若聊了几句进毡房睡觉去了,几人一晚上没睡觉。
下午四点的时候,道日娜和军人回来了,来了三辆军卡,看到黑压压小山一样一堆堆狼,军人也都傻眼了,谁也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死狼。
二话没说,几十个军人将死狼装上车,还不忘在四处寻找没拖回来的,果然又拖回了四十多匹。
这些狼皮能给战士们做些手套和护膝御寒。
道日娜跟军人们说道“往北100公里朵以谷的地方还有一百多匹狼的尸体。
昨天傍晚杀掉的,肉可能不行了,就看狼皮能不能用。
你们要的话就去找吧。”
阿民乌日图留下军人吃过手抓肉和狼肉,都默契地选择什么也没有说,军人也没问。
谁都有秘密,也不是你随便就该打问的。
再说,既然通知你们来拉走,人家也不怕你知道什么。
这些狼群尸体上有枪伤、箭伤和刀伤,说明是使用了三种常规武器杀掉的狼,并没有什么大的杀伤力的武器。
弓箭和猎枪在草原牧民家里是必备武器。
卢漫若和南宫海棠始终都没有出去。
傍晚跟道日娜说道“咱们去东胜转一转吧,去采购些物资。
明天晚上走后天早晨到了,顺利的话明下午就能回来了。”
道日娜说道“好的,你要买些什么?”
“买辆车送给你们,这样出去运送物资也方便得多,下次去朵以谷就开车去,玩玩新花样。”卢漫若说道
道日娜说道“谢谢你,云沐,你给我们的太多了,我们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无妨,很难得咱们有缘分,顺便我们也需要一辆车,正好一起买了。
你们不用感谢,或许以后想吃羊肉了就来这里寻找你家了。”卢漫若说道
道日娜说道“好吧,准备上食物和衣物,晚上冷得很。”
道日娜跟父母一说要去东胜采购后物资,巴图和阿西达也要去,干脆五人策马扬帆,人多还有趣的很。
这里距离东胜足足有260多公里,一晚上肯定轻松到达,还能逛一逛东胜吃个早餐。
次日下午给马儿吃饱喝足,带上精料,五人十匹马兴匆匆地朝着东胜奔去。
早晨鱼肚白的时候进了东胜,道日娜带着找到她知道的最高档酒店吃了早餐。
顺便打问哪里有汽车贸易商,关键是最好有偷渡回来的东瀛进口车。
饭店老板是本地通,一看这些骑着马的是牧民,虽然都是小年轻,但是一个个精悍,眼露杀气,不敢贸然得罪,不然死了白死。
这些人下手黑的很,万万不能得罪。
再说人家门清点名要买东瀛偷渡车就是不准备上户,草原里你让人家汽车上户?
你这是喝了多少闷倒驴酒才说出来的醉话?
饭店老板热情地介绍了三家汽车商,饭后还热心地开着车带路去了经营东瀛汽车的汽贸车商那里。
提出来要陆巡两辆,一辆行货,吉普皮卡一辆,海拉克斯单排一辆,全装配了山地轮胎,要求是柴油车。
放了定金,几人出去大采购,米面粮油各几十袋,保暖棉花,被褥床单被罩,衣服一大堆,雇了辆车给送回去。
下午的时候四辆崭新的汽车到位,到银行办理了款项和手续。
汽车商也是会来事的人,没有狮子大开口,但也不便宜。
免费给上了户,吩咐那三辆不要开出外地,小心被检查住。
并送了五大铁皮桶柴油,负责帮忙将车送到草原。
卢漫若让他帮忙再找一辆货车,拉上三十几铁皮桶柴油。
返程卢漫若一人策马扬帆,其他几人跟着师傅学习驾驶技术和注意事项。
不一会南宫海棠也骑马,夫唱妇随,好不快活。
随后几天教授姐弟三人驾驶车辆在草原上奔驰驰骋,这里又没有交通管制,想这么开就怎么开。
不到一天就熟练驾驶奔驰,还到朵以谷继续收割狼群,到是没多少了,也都放弃了。
不能全灭了,不然生态平衡就会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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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待了十天时间,卢漫若提出是时候告辞了,以后会常来玩。
在一家人依依不舍的目送中驱车离开这里,再见了,道日娜,再见了巴图,再见了阿西达。。。
南宫海棠趴在后椅上看着越来越小的几人,越来越远的毡房,直到啥也看不见这才坐好,一脸地伤感神情。
卢漫若握着她的手,不明白她的状态何故如此。
问道“海棠姐,为何如此难过伤感?”
南宫海棠摇头说道“说不清楚,这几日我很快活,很充实,也很真实。
也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姐啊,我老是觉得你有一种莫名地淡淡的忧伤,这是为什么?”
卢漫若问道“尤其是第一次在平城见到你的时候,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
南宫海棠摇头说道“大概我天生是个悲观主义者,认为世界是悲观的,残缺的,不美丽的。
美好的事物实在是成了稀缺资源,成了吝啬品。
美丽而生动的时刻太过稀少稀缺。
所以,分外弥足珍贵,格外怀念和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