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周尔襟身边，她就是很漂亮。
不多时，宋敬琛和周钦对视一眼。
周钦懂他意思：“避着点她？”
宋敬琛低声应：“嗯。”
虞婳和周尔襟忙完，发现那两个人不见了，和其他机务问了一下。
转个弯，才看见周钦和宋敬琛在不知道干什么。
虞婳问了一句：“你们要吃夜宵吗？”
周钦立时转头看了过来，速度很快。
遥遥的，虞婳散光看不清，只看见一个猩红的火光点在一片黑暗里。
而且随着两个人有动作，那火光还往后躲了躲。
宋敬琛好像手动了一下，虞婳才看清楚，那烟头在周钦手里，是周钦躲着抽烟。
大概率是因为这里是飞机仓库，他才远远走到仓库外面很远的地方抽。
“……”虞婳还是问，“在这里抽烟不冷吗？”
还站在风口。
宋敬琛温温柔柔，伸手把周钦手里的烟接过来捻灭，又放进刚刚那个脏掉的菠萝包袋子里，显然是等着等会儿一起扔出去，很干净又有素养。
他还对周钦良言相劝：“阿钦，我都说了少抽点烟。”
周钦：“？”
虞婳也跟着宋敬琛说周钦，只不过她语气慢慢的，没有很强烈责怪意味：“是啊，每次见到你，你十之八九都会抽烟，很伤身体的。”
周钦的指节都微微收紧了，看了一眼宋敬琛，又莫名无语到笑了一声，但还能不揭穿什么，和虞婳说：
“没有十之八九吧，最多一半。”
虞婳说话一板一眼，很是真诚老实：“要达到飞行员标准不容易，你别总是不珍惜。”
宋敬琛听见不珍惜三个字，也淡声搭话：“无论是身体还是其他，得来容易的，不珍惜就很容易失去。”
被阴阳的周二少爷：“……”
因为虞婳在场，周钦只是败下阵来，乖乖应：“嗯。”
虞婳看他们俩不插科打诨了，就问：“你们要吃夜宵吗？雪港有一些新餐厅我没吃过。”
周钦表情看不出情绪：“我哥呢，他吃吗？”
“他去的。”虞婳颔首，“但可能要晚点，说有公司的人来找他处理急事。”
“嗯。”周钦轻应，“走吧，等我哥过来。”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坐在临过道的透明落地窗旁边，虽然是个小包厢，但能看见外面，知道周尔襟来没来。
已经上菜了，她在埋头认真吃。
等会儿她还要改学生的作业，不能中途饿。
周钦忽然在桌面上稍微用力笃了筷子尾巴，一声清响，有视线清醒般才从虞婳身上快速移开。
虞婳被稍微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周钦。
周钦若无其事吃饭，像是刚刚笃桌面只是为了齐平筷子好吃饭。
虞婳感觉他莫名其妙的。
但她不言语，又继续低头土拨鼠一样吃饭。
吃得差不多，她才往窗外看，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不知道周尔襟什么时候忙完。
但没过多久，周尔襟身影就从走廊尽头出现了。
只是，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另一个人。
虞婳看着经过大半年，已经恢复如初的陈粒青。
她重新装扮，而不是穿着之前总是见她穿的病号服，唇色明艳，光彩照人，走在周尔襟落后两步的位置，两人保持了礼貌距离。
虞婳微微怔愣一瞬间。
片刻，两人已经推门而入。
宋敬琛眸光略深，不动声色游走在周尔襟和新出现的女人身上。
周钦微微皱眉头，指尖在转一根没有点的长烟，靠着椅背看他们。
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虞婳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安静。
周尔襟自顾自坐下了，陈粒青却很有分寸没坐：
“不好意思虞董，是这样，情况紧急，明天早上很早就要开股东会决议，所以我今天和您汇报。”
虞婳但没想到对方是来找她的。
陈粒青将一份文件递给她。
虞婳有些懵地接过来。
发现是一份相对潦草的手写方案。
读下来，虞婳才大致明白她意思：“你之前有收购飞鸿的债权？”
陈粒青只是看着她，眼睛没有乱看其他地方：
“是的，我也是飞鸿的小股东，还是用之前周家给的答谢金买下的，虽然占比只有百分之零点一，但明天的股东会，如果长丽要求增资，那我们可以直接要求全部人都有资格增资。”
增资必须是全体股东同意，才能做到。
长丽之所以得召集全部股东开会，就是这个原因。
他们自己想私下增资是违法的，只能过明路。
但估计长丽已经捏了把柄，会胁迫他们同意。
不然长丽不会这么嚣张，要过明路。
不如将计就计，直接同意，也不抵抗长丽增资了，他们就有时间去查把柄是什么。
陈粒青脸上是自得的掌控感：“我拉到一位资本大鳄会投资我增资，等长丽股份膨胀失败，我也会把我手里增资完的股份低于市场价交给虞董。”
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假使她已经不喜欢周尔襟了，那她就必须有些正当理由。
虞婳细想，缓缓说：“那你想要什么？”
陈粒青直接道：“我要飞鸿的总裁职位。”
虞婳看向周尔襟，周钦和宋敬琛也都看向他。
以陈粒青的资历，去子公司当总裁当然可以。
但集团总裁，这种事情不是胡闹的。
陈粒青主动介绍：“我在子公司工作四个月，把一家子公司扭亏为盈，利润翻了七倍，我有信心可以在现有情况下，发展飞鸿。”
“在座都是飞鸿高层，应该懂我的意思。”陈粒青几乎是野心勃勃。
虞婳把选择题交给周尔襟，她平静道：“周董决定就好。”
她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陈粒青的声音忽然响起：
“周太。”
虞婳抬头看面前镜子，陈粒青的身影往前走，也走到洗手池前洗了一下手，在虞婳旁边说：
“我不会和您抢人，我只想借恩情、能力，谋一份生路，毕竟我的起点太低，这可能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飞鸿不是花航，我会离您和周董远远的。”
虞婳眉目也静然：“我留周尔襟自己选，是因为我对公司的事没有他了解，他说可以，你就任职。”
“好。”陈粒青似乎有些意外，但她往外看了一眼，意有所指，自己已经认命，
“喜欢你的人太多了，周尔襟都只是其中之一，我和你差距很大，很多时候，感情不如一份工作靠得住，虞小姐，我很羡慕你，你的确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