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嫂，你也别着急上火，等冬雪回来，让他透透小川的话，看能不能再劝劝。”
“那也行！虽然我没见着白川的那个媳妇，但听声音唠嗑，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反正我是不赞成两人离婚。”
“那倒是！大人离婚，苦的是孩子。能不离，尽量不离。”林芳也不赞成白川离婚。当然，要是女方的作风有问题，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菊花又唠了几句，这才拿着牛奶回去了。
林芳叹了一口气，为白川忧心，更为那个孩子担心。
王菊花拿着牛奶回到家里，看孩子还没醒，她把锅刷干净，把牛奶倒在了里面，煮开了之后，又多煮了两三分钟，这才倒在了一个干净的小盆里晾着。
“妈，太费劲了，不行还是喝奶粉吧。”白川道。
“你懂啥！冬雪家的那两个孩子喝这个喝得白白胖胖的，可招人稀罕了。”
“她在家吗？”
“没在家——跟她爸去山上采蘑菇了。”
白川知道，等她回来就得过来问他到底发生啥事了。说实话，除了祁冬雪以外，他跟谁过都无所谓，只要对方是个正经女人。
本来，他还觉得章悠然这个女人性子温顺，通情达理，跟她过日子还挺省心的。
可谁知，就因为他喝醉的时候不知咋的喊出了冬雪的名字，她就闹翻了天，一个劲地逼问他为啥喊她的名字。
他能说出她是自己年少时爱而不得的一颗朱砂痣吗，显然是不能。
他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咋喊出来的，这是实话。
可她说啥都不信，非说他俩有一腿，并扬言要离婚。
就这样，两人离了婚。……
祁冬雪跟父亲和公爹采了不少松茸和臻蘑，看实在装不下了，这才下了山。
冯贵乐呵呵地回了家，采没采着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林芳看父女俩满载而归，“冬雪，可真没少采！”
“妈，等过完中秋，再去采一天。”
“后天去，早就让别人采光了。”
“那可未必！别忘了，明天是中秋。”
正说着，就见成轩开着车过来了。
祁冬雪看他拎着东西进了院子，问道：“成老板，今天咋有空过来了？”
“明天过中秋了，我买了点东西过来。你这是上山了？”
“嗯呐。我找东西给你装点。”
“那感情好！”成轩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你拿进去，我陪祁叔坐一会儿。”
祁冬雪接过成轩递过来的东西，拎到厨房，又找了两个干净的塑料兜，让刘美珍泡壶茶送出去。
她来到外面，把臻蘑和松茸一样给成轩装了一塑料袋子。
“成轩，你跟我爸先聊着，我去照看孩子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祁冬雪把自己收拾一下，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去看孩子。
林芳把白川离婚的消息告诉了女儿。
祁冬雪想了想，“妈，我给白家送点松茸去，再顺便看看他女儿。”
“去吧。”
祁冬雪又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装了些松茸，然后跟成轩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人送点蘑菇去。”
“你去忙。”
祁冬雪拎着东西来到白家，见白天成也在家，问道，“白大爷，没去地里啊？”
“明天过节我今天就没去摘菜。你咋拿了这么多蘑菇？”
“白大爷，这是松茸，要是别的蘑菇，我就不给你们送了。”
“那快进屋吧。”
祁冬雪来到屋里，见白川从炕上坐起来，看样子是刚睡醒。
“冬雪姐，你咋过来了？”
“我听我妈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你们父女。”
“冬雪，快坐下歇一会儿。你好不容易采的蘑菇，咋拿了这么多！”王菊花客气地说道。
“碰到窝子了，就多拿了点。”说着，祁冬雪把炕上的孩子抱了起来。
小丫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祁冬雪笑。
“小川，你姑娘冲我笑呢，看来小丫头喜欢我啊！”
“别说，我姑娘真给你面子！”
“冬雪，我一会儿还得去取牛奶。”王菊花道。
“去吧，牛奶管够！”祁冬雪又看着白川问道，“小川，你有啥打算吗？”
“唉，我能有啥打算！我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孩子，请保姆又怕她背着我不好好照顾我姑娘，我只好让我爸妈去武汉或在家里照看，最起码保姆照顾我姑娘的时候，他俩能在旁边盯着点。”
“小川，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的私事，也不知你俩是因为啥闹到了这个地步。你跟我说实话，你俩有没有复婚的可能？”
“冬雪姐，是她要跟我离婚的，我只好答应。”
“那你想离婚吗？”
“不想！我女儿这么小，我一天事情还这么多，根本没想过离婚。”
“你没犯原则性错误吧？”
“冬雪姐，我是啥人，你还不了解。虽然我这人瞅着可能有点吊儿郎当，但那种事情，我是坚决不干的。我是人，不是动物。我可以支配我的大脑，约束住自己的行为。”
“那离婚的时候，你没跟悠然好好谈谈吗？”
“谈了，但她不信，我也没办法。”
“用不用我跟悠然谈谈？”
“不用！她要是想不明白，你越说，她越来劲；她要是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我。”
祁冬雪看小丫头在她怀里老实地睡着了，轻轻地放到了炕上，又跟白川聊了一会儿，这才领着王菊花回家。
“冬雪，你还得想办法帮我透透小川的话，到底是因为啥离的婚。孩子太小，没有妈妈在身边照顾肯定不行。”
“白大娘，小川的脾气我清楚，他要是不想说，谁都白搭。
在武汉的时候，我跟章悠然见过几次，那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能看出来她很爱小川。我相信他俩不会说离就离的。”祁冬雪说的都是真心话。
“唉，但愿吧！”
祁冬雪回来的时候，成轩已经走了，父亲正在挤牛奶。
“白大娘，我先给你装点牛奶，你回去好好处理一下省得孩子醒了没奶喝。”祁冬雪说道。
“那我就不说啥客气话了。”
祁冬雪把王菊花拿来的带盖的搪瓷杯子装满，递给了她。
送走王菊花，祁冬雪去了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