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晚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明知道有人给她下毒,她不能吱声就算了,还得帮下毒的人圆住这个谎,否则戳破了,她今天怕是进不去罐头厂了。
孟时晚面不改色的开车,“你可能中午吃的太咸了,味觉出现问题了,我喝着没有任何问题,味道也能正常。”
能不正常吗?她之前拿出来喝的,压根就不是这小子给的,是她从系统那里买的。
烈熊基地的东西,她可不敢入嘴。
刘腾不解,“真的?我怎么觉得喝完之后,效果也不是那么的好啊。”
孟时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真的,异能提升液喝多了效果是没有之前显着,正常现象。”
刘腾半信半疑,继续喝着他的异能提升液,好在没有再嚷嚷着让孟时晚去找基地换好的了。
在路过烈熊基地中心的时候,孟时晚看到完全的另一幅景象。
这里的街道很整洁,两边有商铺,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不少穿着整齐,气色的不错的人进进出出的购买东西。
竟有几分末世前的平静和繁华。
这里跟贫民窟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刘腾在旁边炫耀,“看到没有,我们烈熊基地很好的,氛围好,待遇好,生活好,很多异能者投靠我们,享受着我们这里不一样的待遇,根本就不愿意离开。”
孟时晚不语,只是一味的开车,观察着两侧干净的店铺。
卖食品的,衣服的,生活用品的,虽不像末世前那么繁华,倒也算热闹。
烈熊基地护短,对自己人,异能者,上位者都是极好的,他们可以在基地内为所欲为,享受一切的权利,包括对普通人的生杀大权。
在这种氛围下,有本事的人自然是愿意来的。
在其他基地,异能者虽说生活也有保证,但是他们要承担救援,囤粮,建设等很多的责任,以及不得肆意伤害无辜的束缚。
怎么会有在这里肆意妄为的自在。
只是这里的上位者自在了,那些普通人却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为他们纸醉金迷下的肥料。
穿过基地,来到天幕的边缘,微微倾斜的墙体,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孟时晚没看到什么厂区,反倒看到一个天幕下,出基地的大门。
大门前有十多个人持枪把守,来回巡视,对进入的车辆多番检查,非常的严谨。
刘腾下车,走上前去对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又跑回来敲敲孟时晚的车窗。
孟时晚降下车窗,就听到刘腾道,“外面的车辆不允许进入,你们将车停在旁边的停车场里面,只人进入。”
孟时晚直接下车,朝着后面的叶桑榆和赛西施招手,两人也从车上下来。
刘腾:???
“不能停这里,碍事儿……”
然后他就听到孟时晚对其中一个女人说道,“小榆,车收起来。”
叶桑榆没有多问,悄悄的摸出空间卡牌,将三辆车收进卡牌里面。
刘腾瞪圆眼睛,“这位是空间异能者吗?”
好好的空间异能者干点啥不行,来罐头厂找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工作,多屈才啊。
孟时晚点头,“我们进去吧。”
刘腾不再多问,带着她们往大门口走去。
屈不屈才的以后再说,以后用得上空间异能者的,再来罐头厂请就是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留住这三人在烈熊基地,以后再怎么调派,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刘腾带着她们到门口登记,有个高个子男人拿着本子询问,“叫什么,什么异能,什么等级?”
孟时晚回答,“我叫许免礼,冰系异能,七级异能者。”
听到这个名字,旁边的几人都看向孟时晚,眼神里写满了一句话,这算什么鬼名字?
要不是上面的人交代过,让他们放刘腾带来的三个女人进去,依照他们之前的严查程度,能让她进去才怪了。
该说不说,一方装作不知道烈熊基地下毒,一方装作不知道她们三人的身份,也算得上是双向奔赴了。
登记的男人看向叶桑榆。
叶桑榆道,“我叫于鱼,空间异能,七级。”
登记的男人狠狠的咬着牙,硬生生的忍着,这都瞎起的什么鬼名字,平时也见不到几个不正常的,今天都碰上了是吧。
他又看向赛西施。
赛西施倒是不骗人,“我叫赛西施,我有精神病,不知道你说的啥几级。”
登记的男人恨不得牙齿咬碎,这简直就是将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啊。
还赛西施,咋不叫赛神仙呢。
还有什么神经病,他看这仨人都挺神经的。
但是他硬生生的将这种想骂娘的冲动给忍住了,面不改色道,“好了,你们进去吧。”
刘腾听到她们说七级异能者,本来还挺激动的,可仔细一想,她们手里有几千支异能提升液呢,哪怕是稀释过的也不得了,能到七级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带着三人走进一个房间内,这里应该是检测室,有穿着白大褂的,还有医疗设备。
刘腾解释,“食品厂要求比较严格,要抽血化验,还要打疫苗。”
孟时晚皱眉,“打疫苗?什么疫苗?知道的是罐头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猪场呢,这么严格?”
刘腾不好明说,只含糊道,“就是一些防止传染病的疫苗,每个人都打的,我也打过,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大不了我再陪你打一支嘛。”
对于往身体内注射药剂,很多人都有抵触心理。
但罐头厂确确实实有打疫苗的规矩,倒不是针对孟时晚的。
罐头厂的肉源来历不明,为了防止传染病的出现,会注射一些疫苗。
能在罐头厂内工作的人,都是基地内有点身份的,万一传染病爆发,他们首当其冲,所以在这方面更上心一点。
孟时晚沉默片刻,走上前去,撸起袖子露出胳膊给对方。
里面的工作人员给孟时晚消毒,棉签在她黑漆漆的手臂上搓搓,搓掉几个灰揪揪,又搓搓,又搓掉几个灰揪揪,那个工作人员都沉默了。
这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啊。
刘腾在旁边尴尬的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孟时晚反倒脸不红心不跳的,伸着胳膊也不动。
工作人员索性作罢,拿出一根针管,里面装着透明的药剂,准备扎在孟时晚的胳膊上。
孟时晚反手抓住工作人员拿针管的手,“等等。”
工作人员吓得一哆嗦,吓得差点没扎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