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会上药。”丈夫对她关心，她没有高兴，更多还是胆战心惊。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上？”
老板让秦可三人先坐，而后看了妻子一眼，回了后院。
“婶子，要不我帮你上药？”秦芳芳见她不动，以为她有不方便的地方，秦芳芳想着她自己是女孩子，总不至于尴尬。
“不，不用。”女人打算先给秦可三人倒水，再回后院，被秦可阻止。
她一瘸一拐地离开。
过了许久，夫妻二人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老板端了两碗排骨汤，一碗放在秦可面前，一碗放在秦芳芳面前。
女人端了一碗，放在发展面前，她擦擦手，“汤还，还有点热，你们慢点喝。”
话落，她转身，飞快地说：“我再去给你们炒个菜。”
“猪肉炒白菜，行不行？”
“婶子你还伤着，就不用炒菜了，排骨汤就行，闻着很香。”
“没事，我就炒一个。”
女人走的更快了。
“这排骨汤我熬了一上午，还放了不少香料，我刚才自己还喝了一碗，肉香味很浓。”老板又笑问：“要不要给你们盛碗米饭？”
“不用了。”秦芳芳神色冷淡。
老板也没纠缠，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发展低头。
还没喝到汤，突然被秦可拍了一下。
勺子掉落在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姐，怎么了？”发展奇怪地问。
“别喝了。”
“大姐，这汤有问题？”秦芳芳也放下碗。
“三碗的量估计能药晕一头牛。”秦可说。
啪——
发展忙掀翻秦可面前的碗，而后起身，往后院走去。
秦可老神在在地坐着，并不见着急。
“大姐，我去看看。”秦芳芳还是不放心。
只是不等她过去，发展已经拖着人回来。
老板最会装模作样，但是要论力气，他远不是发展对手。
“松开！”老板挣扎，他脸涨红，头发凌乱，脸颊还肿胀一块，整个人哪里还有先前的文质彬彬。
“看着人模狗样的，就不干人事！”
发展不笨，当然知道这人下药是为了对秦可做那种下三滥的事。
他回头，这回一拳砸在眼睛上。
男人嗷的一声，捂着眼。
趁着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发展冲过去，对着男人的下，身就踩去。
“我让你糟蹋小姑娘！”今天他非要废了这男人的命根子不可。
只是脚还没踩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不要！”
女人脚步不稳地扑过来，用力推开发展，“不要伤他。”
“他都这样对你，还敢打我姐的主意，我不打死他就算是便宜他了。”发展用力推女人。
只是发了狠的人力气极大，女人跟膏药似的，发展怎么都推不开。
“他是我男人，你要是伤了他，我怎么办？”女人也觉得自己让秦可几人失望了，可她没办法。
如果男人被伤到根本，那他脾气会更坏，到时候她就是出气筒，她的日子也更难过。
没人比她更知道自己男人的恶劣。
“我管你怎么办！”他想伤可可姐就是不行。
发展威胁女人，“你要是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话间，发展还用力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男人闷哼，他松开捂着眼的手，一把抱住发展的双腿，想用力将发展掀倒。
秦可一脚揣在男人的肩头，又稳住发展。
秦芳芳也动了，她拉扯女人，“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他？你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我也实在没办法。”
她不想流浪在外。
“只要你想，就有办法。”
女人惨笑，“每个人过的都不一样。”
看秦可三人的神态，她知道这三个孩子有一对好爹妈。
可她没有。
小时候家里孩子多，她虽然是最小的，可她是个闺女，从小就不被爹妈放在心上，在家里她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睡觉了。
她从五六岁开始就睡在厨房的草堆里。
好不容易嫁人了，虽然她男人对她不好，可起码她睡觉有张床。
她将赵丽霞跟她男人的事回娘家说了。
她爹妈非但没为她做主，反倒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一惹怒了男人，被赶出去，可别回娘家来。
他们不想被人笑话。
她爹妈甚至觉得借赵丽霞的肚子生个孩子挺好的，等孩子生下来她养，她有孩子，以后就有指望了。
秦芳芳显然也想到了女人的处境，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同情。
“你先别急着同情。”秦可轻巧将人扯开，扔到一旁。
女人腿脚本来就有伤，直接被秦可仍在地上，伤腿着地，疼的脸煞白。
“下药这事她知道。”秦可又说。
这下发展跟秦芳芳都停下了动作，二人齐齐看向女人。
女人捂着脸，抖着肩膀哭，“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又是这一句。
秦芳芳大步过去，扯开女人的手，直接呼出去一巴掌。
女人被打倒在地。
秦芳芳指着女人，“你丧不丧良心？”
“我们好心把你送回来，还想帮你脱离这个男人，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她就不该同情这女人，她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活该被打死。
“我没——”
“你住口！”秦芳芳实在不愿意再听她说没办法三个字了。
真的挺恶心的。
“你不是第一回帮他了吧？”秦可问。
女人哭诉声一顿。
“大姐，你是说他们还害过别的姑娘？”秦芳芳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
她是怎么有脸的？
“不然呢？”
“我，我真的不愿意的。”女人哭道，“我也很怪我自己。”
“所以我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不是因为害过人，不过是你丈夫对你的态度越发恶劣。”也是因为这男人有了赵丽霞，赵丽霞还想嫁给男人。
她害怕了。
“畜生！”秦芳芳气急，人反倒是冷静了，“我跟你们这种畜生没什么好说的。”
“发展，你去报警。”
发展走前，还使劲踩了男人一条腿。
他怕男人趁机逃跑。
“别报警，我们给你钱。”女人想拦住发展。
“谁稀罕你的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