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萦芑往书房走了过去,偌大的卧室宫殿侧是书房,用帘幕隔着。
她似乎跟谁在说着话。
苏小楼拍了拍了自己,在做梦吗?
不像。
所以,他也走了过去,拉开半透明的帘幕,只见书房的卧榻上,午芈只慵懒的半躺着,露出让人冲动的完美身材。
而一旁的徐萦芑正在跟她亲热的说着什么,那模样,好似相识多年的闺蜜一般。
眼睛花了吗?苏小楼大惊之下,揉了揉眼睛,确定眼睛没花,难道还在梦里。
所以他转身离开书房,这种梦做不得,推开了房门,温暖阳光照在身上。
这让他意识到不是在做梦,所以又折返回书房。
见他这般怪异举动,两女并没有理会他。
让苏小楼正欲发问的手又无奈放下,摇摇头,又走了出去。
碰到了急匆匆而来的管事。
“苏公子,您赶紧过去,又打起来了?”那管事还不等苏小楼问清缘由,就拖着他往万鹰居而去。
一路疾驰,远远就看到万鹰居外广场的古树天空中法术的光芒。
那股熟悉的气息,他自然是认得,萧见雪。
跟他预料的一般,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不远处地面被一道光束撞击炸开。
衣裳残破、满身伤痕的朱雄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连一旁的主事都忍不住露出同情的表情。
确实有点惨。
一道金光后,一脸冷笑的萧见雪走了出来。
她蹲下身,灵根手指提起朱雄鹰的头发,冷冷道:“你说谁是被抛弃的老女人?”
朱雄鹰赶紧摇头摆手道:“您听错了,我绝对没这样说。”
这么多年了,朱雄鹰还是怕她怕得要死。
萧见雪另外一只手捏成拳头,准备继续教训他。
苏小楼在那主事目光哀求下,只得道:“找你有点事!”
萧见雪闻言,才停下了动作,站起身随意一脚,只听一声惨叫,朱雄鹰已经被踢到很远的古树下。
苏小楼见此心里都有些发毛,这女人下手一如既往的狠。
萧见雪露出一抹嘲笑说:“怎么,不呆在你的美人堆里,来寻我干什么?”
“正事,我要去玄金山。”
萧见雪这才恢复正常,还露出一脸棘手之色,“天断平原的灵气风暴本座去探过,恐怕还需要些时日,才有可能通行。”
“她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得到。”
萧见雪虽然也有表情凝重之色,但还是信心满满道:“我自有对付她的办法。”
苏小楼摇摇头,“她不可怕,本体不至,不足为虑,我担心她将那头大黑龙引来,我体内有大黑龙种下的印记。”
“莫非她的身外化身来了?”萧见雪小声嘀咕一声,却不以为意道:“雄鹰城有那几个老怪物在,那条蠢龙还不敢放肆。”
“我担心不仅仅是大黑龙,我更担心大黑龙是不是她的棋子。”
这句话说到了萧见雪的软肋,她很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所以她马上改口道:“什么时候走?”
“这家伙婚礼办了就走。”
萧见雪闻言冷冷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恢复如初的朱雄鹰,拂袖走入了凭空生出的光芒中。
“走的时候叫我。”
同样的一句话。
见她走了,朱雄鹰才敢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嘴里还心有余悸的念叨:“这疯婆娘下手可真狠,本少主也到了元婴巅峰,同是元婴巅峰,为何就不是她的对手。”
听到朱雄鹰之言,苏小楼无奈心里叹了叹,估计这厮又是心强好胜,自寻苦吃。
“没事招惹她干什么?”
朱雄鹰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道:“我想请你做我的婚礼证婚人。”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朱雄鹰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雄鹰族人,证婚人一定是自己最好鹰伴……就是好朋友、兄弟的意思。”
“那好吧。”
……
由于准备大婚,朱雄鹰也没时间同他饮酒。
整个雄鹰城也开始到处张灯结彩起来。
冰凝仙宫是西极大陆最庞大的宗门之一,实力并不弱于雄鹰城,
作为雄鹰城唯一的继承人的朱雄鹰和冰凝仙宫副宫主的结合,无疑是门当户对。
虽然朱雄鹰辈分和年龄小上对方许多,但是面对着仙武王朝咄咄逼人的气势,双方结合又是必然中的必然之举。
听得城中人议论,苏小楼一时也觉得朱雄鹰也挺惨的,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娶一个老怪物级别的妻子,而他满打满算也不过五百余岁。
因徐萦芑和午芈只的原因,他在城闲逛了好些时日,没敢返回万鹰宫,着实不知道如何面对二人。
在茶楼坐了好一会的苏小楼丢下两枚灵石后,就起身离开。
而此刻,鹰巢宫内的徐萦芑跟午芈只在满是绚丽花朵的园林凉亭中下着棋。
“好几天了,他还没回来。”徐萦芑有些担忧说道。
“你这么担心他,就出去找他。”午芈只淡淡回道。
徐萦芑露出些忧愁,“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专情的人,但叫我放弃,肯定舍不得。”
“你不用跟我讨同情,我是不会放手。”
徐萦芑微微一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午芈只落下一粒黑子,徐萦芑看着棋盘陷入了沉思。
“那天出现的那个女人是谁?”徐萦芑思考着落下黑子,忽然问道。
“很多年前,他就托我寻此人。”
徐萦芑脸色一滞,脸色有些苍白。
午芈只见此,终归是心有不忍,接着解释道:“他从北极一路被追杀,他让此人跟他结伴而行,多是为了安全。”
徐萦芑脸色这才变得好一些。
“午姐姐,你相信缘分吗?”
“我只信我自己。”
“我相信,爷爷曾在天机谷给我求了一卦,我能遇到命中人。我半信半疑,在秘境中第一次遇到他,感觉他很不一样,一个炼气修士敢跑到如此凶险的地方。好几次我都差点杀了他,他从来没有记恨我,教我功法通过秘境,在最危险的时候,不仅没有趁人之危,还拼命救了我,他完全可以不管我……”
午芈只听着徐萦芑说着,心里一时也很复杂,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同样差点杀了他,但在相处的潜移默化中,生长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情愫。
“离开秘境的时候,他那师姐与她那亲密模样,让我一时满腔的怒火,负气离开了北极大陆……可是回到隐元后,思念就像疯长的杂草一般,时常担忧他这么爱冒险,会不会被人杀了,为此经常做恶梦,好多次我都想去西极寻他。”
这让午芈只心里苦笑不已,能让隐元山的小公主痴情成这个样子,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他能做到,说去说来,她又何尝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