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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赴汤蹈火阿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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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给自己安排的这个坟墓居然是一座先秦时期的公主坟,虽然自从建成起就一直空着我们在内部还是逗留好几天才找到后门打里面出来。科威特沙漠的地下生物链特别少,旷叔几人吃完背包的食物后饿得几近虚脱,好在还有老汤和白起两人,当我们找到马洛南曾经走过的那条地底古道之时已经过去二十多天,地下世界是奇妙的,当灵海探查到水源的时候一条自下而上的瀑布出现在我们眼前。瀑布之水倒流,和当初在大西神墓那倒灌的海水又不大相同,空洞的地下空间除了石头就是石头,那瀑布就这样神奇的出现在一块空地尽头,瀑布之下是一个不算太深的水潭,我们取完饮用水又下到水底探查一番,发现这里的鱼类都是体长不足五厘米的无磷软体鱼,这些鱼的数量很多而且不怕人,用衣服随便一兜就是好几斤,巡视完整个水潭我们得到一个惊人的结论:水潭的水是股循环水。也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水潭的水沿着山壁往上游倒流,实际上水面之下还有一股水流是从瀑布上游流下来的,正因为如此才形成这样一道奇观,见多了怪异的事情遇见水潭后我们并未在意,原地杀小鱼取出内脏后就这样生吃起来,不是我们不愿生火,因为不清楚究竟还要多久才能走得出去,再加上实在是饿得不行,旷叔几人边杀鱼边往嘴里送,看得我倒有些反胃,体魄增强后一直到现在我最多保持过一个月不吃东西还生龙活虎的,我感觉自己这种状态和老汤他们不一样,他们还需要休息和喝水,我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几乎连人体每天最低饮水量都可以忽略,在水潭里喝过几口水后就已经有饱腹感。休息好之后白起与老汤先去上游探路,我则带着其余人顺着瀑布边上被水冲刷出来的一些坑洼往上攀爬,爬至差不多两百米高的位置时白起和老汤荡着一根绳子下来道:“麻子不是麻子,这瀑布就是个无限延展的水道,再往上五百米还是老样子,掌柜的您快用灵海查查是不是又遇见鬼打墙了?”我耸耸肩道:“真当灵海是万能的?鬼打墙总得有鬼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鬼怪,机关更是没有,我灵海压根就没关过。”说罢我伸手从返流而上的瀑布中抓出一条小鱼来。

老汤掐着指诀突然道:“人算结果,天算因果,世间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们不知不觉中居然走进一块陨落之地,难怪有如此奇特的景观发生。”我不解道:“是谁陨落在此,有什么说法嘛?”老汤面露担忧道:“我也只是偶有耳闻,江湖中曾经有很多术道界的高手会遭到暗杀,但高手向来都是能掐会算的主,没那么容易被偷袭。所以在暗杀之前会有人提前布置风水局,在风水局成型前被偷袭的人是很难发现异常的,但随着科技发展术道界也开始有人利用高科技在自己经常活动的区域放置各种探测仪器,一旦地脉有异动或者有人做手脚也能很快发现,所以越是近代术道中的谋杀暗杀事件就越少。”顿了顿老汤又道:“最近一次国内有三个威望很高的修士却同时死在一处常人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情,那块地方就是自然形成的陨落之地。”我越听越迷惑道:“寻常人可以随意进出,但术道中人却会陨落在里面?那我呢,像我这种夹在两者之间的算什么?”老汤苦笑道:“你生于术道自然是术道中人,只不过陨落之地没人研究更没人敢去研究它究竟是怎样形成的,毕竟现代人没几个还有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继续往前的话我和白起都会受到压制,就算不会立即暴毙陨落也会面临很多未知的危险。”,“麻子不是麻子,需要炮灰就直说,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的,咱们哪次不是在死亡边缘试探,阴司地府咱都了解的差不了还会怕死么?走,我开路,去会会这个陨落之地。”说罢我双手用力快速攀爬上去。

我一直保持着很快的行进速度以至于其他人都被我甩在身下十几米开外,这道瀑布非常奇怪,大约不到一米深的水幕保持着非常不正常的安静倒流着,而且四周只有偶尔被我踩掉落的小碎石会发出一点儿声音,呼吸声和我腰间钢丝绳摆动发出的声响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吸收,发现这一情况后我朝下喊话道:“你们发现声音不正常没有?”见我停下白起抬头看过我一眼,其他人依旧埋头继续往上爬并没有人回答,待所有人都爬到近前我又将发现询问一遍才得知刚才并没有人听见我的喊声。白起肩膀上的手电此刻闪烁几下后貌似没电熄灭了,老汤道:“你们都没有感觉,我却感觉压制我的力量越来越强,老白你感受到异常没有?”白起耸耸肩道:“没有,不过我们要节约用电了,不知道瀑布还有多久才能爬完,一旦失去视野除老铁外我们都是睁眼瞎。”我道:“还是把钢丝绳都挂上吧,手电全部关掉,咱们慢点爬,大活人总不能困死在这里。”纪帛常从背包里掏出几把荧光棒分发给众人道:“都插在腰上,多少还能坚持几个小时,我这里还有几十根,再爬爬看。”十几个小时的攀爬,中途只有两次遇见几个小平台可以勉强用屁股坐在上面休息,一路以来没有风没有声音,更没有人说话,这种情况下说话也会消耗相当一部分体力。灵海探查下瀑布中的鱼群越来越稀少,之前一直有大量小鱼逆流而上随时又会钻入水底顺着回流向下方游去,直到我摸索着爬上一个断面才大声道:“终于到顶啦,都上来吧,陨落之地也不过如此。”

瀑布顶端就像常见的卷帘门一样到顶后就消失在眼前,与水流断开的地方再往上不到两米就是断面,将手电打开四周照去,这里倒是一片宽大的空间,只不过十几米高的空中漂浮着厚重的云层,在地下除遇见过浓雾以外我们还是第一次遇见云,纪帛常一发信号弹直接灌到云层内部,期初还能看清云层里散发出来的红光,但十几秒之后信号弹就熄灭,见此状况我道:“这云有古怪啊,信号弹没受任何阻挡不说,怎么说灭就灭掉了?”灵海感受着四周的气息,不远处又是一片洼地,洼地里至少有半人深的泥浆,居然又是一片沼泽地。老汤和白起此时已经有些神情漠然,我摇摇二人道:“别那么丧气,旷叔一个半路开始修炼的都没你们这般压抑。”不曾想旷叔却精神头十足道:“我能感受到这里的灵气很足,是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诶,怎么你们二人会这样?”马洛南这时也凑过来道:“当初俺进入古道前确实来过这里,不过实在是想不起来是怎么走出那片沼泽地的,还有这道瀑布,俺只记得当年是从里面被冲下去,醒来后身边却没有任何水源,要不然有那么多小鱼充饥我也不至于饿着肚子走完剩下的路。”我耸耸肩道:“你能活着走出去已经是个奇迹,何必在意那么多细节,人体有很多自我保护机制,既然大脑不让你回忆,就顺其自然呗,大哥你放心,有我在这次不会比你上次独自进来的路难走!”

趟过一段沼泽后逐渐有巨大的不知名的树林出现,那些树没有一棵是有树叶的,也不知没有进行光合作用这些树是如何正常生长的,沼泽里时不时会有一段干燥路面出现,现在没有具体方向感我也只能凭着感觉往前摸索着带路。看着时不时出现在头顶的乌云,我示意众人停下来休息,解开钢丝绳顺着一棵树就往上爬去,之所以选择这棵树是因为灵海探查到大树顶端有不一样的地方,爬上十多米高度时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眼前树杈上有一架类似飞机的残骸,只不过这东西也仅仅只能称作飞机,架在树杈间已经腐烂到一碰就碎的铁架子,铁架子前段有一个可供一人坐下的操作位,就在不足一米高的上方还有两片还算完整的扇叶被树上不知名的藤子缠绕着,眼前的一切可以推断出这个像飞机的东西曾经有三片螺旋桨,螺旋桨与现代直升机的又不大一样,圆溜溜的,正中间顶端还依稀可见几块绞在一起的黑布,我伸手想将那黑布状的东西扯下来看看,就在这时整个飞机彻底碎裂被树藤撕扯成无数块,座椅后方那个像发动机一样沾满油污的东西顺着缝隙就掉向下方。我赶紧大喊道:“散开,快散开,飞机掉下去了。”喊完我也松开手中抓着一根藤蔓纵身跳下树去,落地时就落在发动机旁边,老汤几人早就躲得远远的,见不再有东西往下掉才又围拢过来。我从衣服内里撕下一块软些的布擦拭着发动机道:“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时代的产物,看着像雪橇却又有直升机一样的螺旋桨。”众人皆是一脸懵逼看着我,最后还是纪帛常开口道:“铁掌柜,按你所讲这应该是近代航空史上第一台载人直升飞机,只可惜没看见实物,单靠这个发动机我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东西。”听闻纪帛常这样讲我又将所见飞机第一眼的大致轮廓在地上画出来道:“是这样的,你再看看,飞机既然能飞进来也就说明这里与外界是相通的,至少天上有路。”纪帛常非常肯定道:“这就是一九零几年的产物,不过据我所知这架飞机产自法国,飞行距离也很短,高度也非常低,它怎么会出现在地底?”

看着一堆飞机残骸,发动机身被擦拭干净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文字信息我不襟有些蛋疼道:“白忙活一场,树上也没有尸体或者骨架,看样子这玩意儿挂上面有些年头了,老白你现在还有御空能力没有?”白起摇头道:“这里空气中的含氧量非常高,各方面压制下无法动用能力,依我看只有继续步行,你不妨时常上树去看看,待走出乌云地带也许会有转机。”仔细回想着飞机架在树上的方向,我决定朝飞机尾部的方向前行,就在离开飞机残骸两公里后那些树木开始变得稀少,头顶的乌云似乎也离我们越来越高,沼泽地中居然出现一条四米多宽的干燥路径,我眼前一亮道:“老汤,是不是找对路了,你们快看。”随着纪帛常又一发信号弹打出去,前方千米开外出现一座宽度大约千米的奇特大山,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的山,就像火山喷发后的灰烬堆积起来的一样。走到近前,一条条自上而下笔直修长的沟槽展现在眼前,若是这座山是个椭圆形就像极了杨桃,每一道沟槽都有五六米深,一眼望不到头,而且形成沟槽的岩石十分脆弱,稍微使点儿劲儿就可以掰下好大一块泥土下来,在手中一捏马上就化为灰尘,那种灰尘十分干燥吸入鼻腔内部让我不襟想起当年在砖窑下被呛晕时的味道。

老汤有气无力道:“掌柜的,压制我们的东西就在这里,你看我能不能先和老白往后退,再这样下去真要出事。”我耸耸肩道:“旷叔,你和老黑把他俩带回树林边上休息吧,我们每三小时联络一次,保护好他俩。”随后我对马洛南道:“大哥,这里的记忆还有吗?你身体状况怎么样?”“俺好的很,就是时不时会头痛一下,不过不影响行动,说吧,你想怎么干?”我看了看老纪又在我们随身物品里翻出一把小刀道:“挖呗,这种土质挖起来应该很容易,望山跑死马,等把这座大山转一圈儿再回来还不如直接往里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在压制老汤他们。”纪帛常唏嘘道:“掌柜的,这么小一把刀挖到什么时候才能挖进去啊,万一塌方还得重新挖,没有趁手的工具我看不如想办法爬上去,从上往下挖挖看。”马洛南点点头道:“俺也觉得这法子欠妥,要不还是俺先上去看看吧。”我气得一拳将眼前的山壁砸出一大个坑,随之一拍脑门道:“这地方确实古怪啊,怎么在这里我们的智商好像都不在线了?”意识到我们犯了常识性的错误,纪帛常取下背上背着的步枪用枪托很快就在墙壁上砸出一个五平米见方的大洞,随后拉开一枚手雷丢进刚挖好的区域,爆炸过后产生的烟尘却经久不散,除爆炸时产生气流让被炸毁的山壁产生翻滚的烟尘外,眼前的一切仿佛静止,站在百米开外看着纪帛常的杰作我不襟皱眉道:“那味儿呛鼻子,还是我过去吧。”随后我脱下三防服不断煽动四周的空气,滚滚烟尘中灵海探查的也不甚仔细,只是隐约觉得还有很厚的岩层没被炸穿,好不容易将这些飞扬在空气中的粉尘扇走,马洛南捂着嘴走过来道:“老弟,俺怎么看这里的结构都像是天然形成的,这种竖起来的沟壑条纹应该是地壳运动时形成的,这种土质很像火山爆发后形成的积岩和泥土,而正对着我们的这面极有可能是遭到风蚀冲刷后流失才形成的。”说罢又伸手摸了摸刚被炸出来的墙面,将从墙面上抠下来的泥土放到舌头上舔了舔又道:“不对呀,这土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我也有样学样将土放在舌头上舔舐一番后摇摇头道:“没有啊,除了有点甜味没什么特别的,大哥你是不是倒斗倒多了尝什么土都会觉得沾着血腥?”马洛南又抓出一把土放在鼻子前嗅,片刻后道:“没错,一定是血腥味,而且这土壤里的血液至少经历过几千年的沉淀,都化醩了。”,“什么意思,化醩?”我不解道。“这是大型殉葬坑才有的一种说法,血液浸入土壤后经历百年就会凝固,若土壤内有水份就称为化??,没有水份就称之为化醩。”马洛南面露凝重继续道:“可能内部会有一个俺们从没接触过的殉葬坑,或者古墓,眼前这大山也有可能是一种祭祀用的祭祀台,只不过眼前还不好下定论,继续炸吧,里面一定有东西。”说这话的时候马洛南眼冒精光,看得出来这是他们这类人的职业病又犯了。我不襟叹气道:“搞来搞去又特么遇见大墓了,就不能轻轻松松的走出去吗,老纪,你去通知旷叔这边的情况,给我几个手雷我来炸山。”

八枚手雷炸完后,随着不断从上方垮塌的碎土,眼前形成一道可供人攀爬上六七十米高度的缓坡,只是碎土十分松软爬上去特别费劲,站在碎土堆上我抬头看着还有一半高度的大山不襟叹气道:“麻子不是麻子,大哥啊,想想办法呗,没手雷了。”马洛南也是愁眉紧锁道:“还是先回去吧,找其他人一起想想办法,咱这趟没带工具,实在是难搞!”沼泽树林边缘处,老汤听完我们的讲述后道:“回头去找找飞机残骸,那里面一定能拆出什么东西供我们爬上去,至少小马哥能爬上去,我和白起现在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师爷,你说什么枪头?”我好像智力又有些恢复道,老汤道:“银样镴枪头啊,怎么?”,“没什么,老纪,拆枪,我要用枪管爬山,师爷的剑太锋利,步枪枪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一小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爬上山顶,山顶已经有丝丝微风拂面,整个环境的气场也让人舒畅不少,于是我放下绳子让马洛南爬上来。

再次朝天空中打出一发信号弹,这次没有对着云层而是斜斜的打出去,我发现那些乌云居然是在这山顶之下形成的云海,远远看去犹如站在云端,眼前又是一番奇迹般的景观。借着信号弹的余光,我拉着纪帛常快速奔跑起来,我要在信号弹熄灭前尽快找到这座山的中心点,山顶地面十分平坦,大约有百分之五的负角度往中心位置逐渐降低高度,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好在灵海提前发现异常才让我及时放缓速度没有一头栽下去,眼见这种高度有些难搞我便让纪帛常和马洛南在上面守着,自己纵身跳了下去。我仔细想过,这几分钟的脚程加上之前炸塌下来的面积那堆积起来的土堆后面墙壁一定不会有多厚,就算下去后找不到出路,我也能靠手中的枪管凿出一个洞来爬出去。有时候固有的思维也不是不可取,一百多米跳下来落地时靠着强悍的体魄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手脚震的有些发麻,枪管也被一震之下丢出去几米远,只是在这座大山跟前智商明显又下滑一大截,我居然没拿手电,灵海在这里还有用,探查范围差不多在十米之内,将枪管找回来后我按记忆中的位置摸向墙壁,在内部开始凿墙,又是一两个小时后终于将墙凿穿,姆威尔打着手电正好出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土堆上,我大叫道:“老黑,我在这里,你怎么过来啦?”姆威尔显然没想到我会从这里出现挠头道:“纪帛常和我换班,他说你没带手电,绳子又不够长,俺们正在想办法下里面去呢。”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开筋骨,我对刚睡醒的老汤和白起道:“有些事还是要一鼓作气去干,但凡我在山顶迟疑片刻咱今晚就要在外面扎营,那山顶上有个大坑直达山体内部,估计下面是个大墓的殉葬坑,二位要不要进去搏一搏?”老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道:“我随意,老白能扛得住的压制我应该问题也不大。”白起却兴趣盎然道:“要是能找到压制我们的东西,那就等于捡到宝了,要是利用得当将来遇见术道大能我们就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白公子真细啊,真不愧是活过两千多年的老人精,你不讲出来我还没意识到有这种好事,不过那东西好像对我这样的武夫同样有压制作用,至少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离那边越近智商就越低。”老汤在一旁幽幽道:“终于找着伴儿了,以后没有最细只有更细,嘿嘿。”

所有人聚集在我刨出来的入口处,将钢丝绳互相绑好再三检查后马洛南在前方开路,老汤道:“掌柜的,灵海千万别关,不论有任何异常马上告诉我,这里不同以往我们见过的任何地方。”我点点头道:“放心,就算过去一只蚊子我也会马上告诉你。”时隔这么久我们所带的照明工具已经所剩无几,还有最后三节干电池,和一台战术头灯,所有夜视仪也全部断电,单凭镜片在没有任何光源的情况下与不戴无异,马洛南秉着节约为主的原则戴着战术头灯进入山体内部。我站在他身后第一眼便看见半空中密密麻麻吊着的干尸,那些干尸不同以往所见,全都是无头尸体,上半身被套着x形状的绳索倒挂着。马洛南指着下方积攒起厚厚灰尘的地面道:“这里面一定有引血用的血槽,与外面不远处那片沼泽地正好形成阴阳相对的格局,只要沼泽地还在一天这里面就永远会保持着干燥,哪怕附近有地下水也会绕道而行。”老汤道:“这种风水局是自然形成的,只有王侯级别才能用得起,白兄可知哪位王侯最是惧怕术道中人?”白起沉吟片刻道:“唐武宗李炎,或者宋真宗赵恒?不过惧怕术道中人的君王不在少数,真正需要死后在墓中还埋下克制术道之物的君王我真想不出来,也没听说过哪个君王手中有过这种宝贝啊!”我噗呲一笑道:“找到主墓室给丫撬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纠结个啥啊老汤?依我看就算是始皇帝的墓咱今天也给丫刨开了,迟早还会有人到这里来,不探白不探,老汤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唧唧的了?”,“还不是你常把那形容词挂在嘴边,我不得多考虑一下嘛?”老汤与我有一句没一句插科打诨间马洛南已经带着我们走到中心地带,这里灰尘较少,地面引血槽的纹路也逐渐清晰起来,看着十几个碗口粗细的洞口马洛南将一壶水倒入血槽内,水竟然没按我想象中的一样流向那些洞里,反而朝相反的方向流去,由于灰尘太多没流出多远就被吸干。

马洛南皱着眉头让我们散开,然后拿着小刀将血槽中的尘土一块一块撬开来看,就在我们等得百无聊赖之际马洛南喃喃道:“可能真如老弟说的一样,这墓很有可能是始皇帝的墓,只是他为何要如此设计祭台?”说罢马洛南又一脸疑惑的朝我和老汤看来,老汤听闻脸色一变严肃道:“小马哥你可有依据?还有祭台又有什么不妥之处?”马洛南道:“嬴政善使隶书且所有文字提笔都会有一右上朝向的轻微带动,虽说后世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模仿过他的笔记,但绝对不会出现在王侯大墓里,祭台血槽内所有文字似乎都是嬴政亲笔,因为我家有那件至宝,所以有幸见过始皇帝的亲笔刻字,这些字迹不可能是其他君王刻录的。”白起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抬头看着空中的无头尸道:“没那么巧吧,老铁说什么就来什么?不过嬴政自打出生起就与我那时一徒孙交好,我以新身份倒也见过很多次,若是见到尸首我应该可以辨别真伪。”马洛南有些迟疑,沉默良久才继续说道:“这个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俺们能不能找到主墓室能不能见到正主还是另一回事,祭祀方式祭台俺见过无数,这种设计俺却是第一次见。没看清楚血槽前俺以为那些埋在土里已经化醩的血是祭祀用过以后遗留牲畜的血撒在其中,没想到竟然全是人血。”我有些不解道:“大哥你的意思是,哪些埋在外墙里的血是从血槽流出去的?”马洛南摇头道:“是,这种祭台最初只会吸血,水或者其它液体放进去也并不会被吸收,这种设计俺也只是听说过,想来俺们经过的瀑布正是墓中祭台的机关所对应的自然之力,造这个墓的人不仅仅风水造诣极高,而且非常自信,没想到他竟然敢把墓中的机关所在展示在墓外面给外人看。”我不襟感叹道:“论盗墓还得是南哥,也就南哥能有这么细,可以通过一壶水想到距离那么远的瀑布。”马洛南啐道:“听俺说完再打岔oK?想要开启祭坛机关就必须要活人祭祀,以山壁内血液化醩的情况来看至少也要数千人的血才够,通常情况下只有墓主的后人才有这种权利去杀那么多人取血,不过你们去看看那些洞口,去看看那些血槽,里面一滴血都没法沾上去,这说明了什么?”老汤道:“南哥的意思是,血槽内曾经流过血,但墓主下葬后那些血都从血槽里倒流到外面去了?”马洛南不耐烦道:“老汤你能不能别插嘴?”,老汤瘪着嘴道:“不插嘴插哪里?反正我现在是废人一个,您就让我找找存在感嘛。”马洛南再次啐道:“墓主不希望下葬祭祀完成后还有人打扰他,所以在下葬之时带下去的东西里有将这祭台中血液往外排的属性,这也是为什么墓中气候异常干燥的原因。将血液外排过后不论后面再杀多少人血液也不会再流经这血槽将机关打开,想打开机关就必须取出带下去的那件东西,所以整个事情到这里就完成一个闭环,也就是说俺们想通过祭台进到墓里压根就没门儿!真特么累挺,一件事让你俩掰扯半天才交代清楚,累死俺了!”马洛南一口气快速将话说完,完全没留给我们插嘴的时间,我张张嘴又道:“大哥,你说的太快,我没听太明白,能再来一遍嘛?”

顿时整个祭台上安静的落针可闻,空气尴尬十几秒后马洛南噗呲一笑道:“兴许你们所说的压制道行的东西就是那个被墓主带进去一同下葬将血液排出的东西,所以你们到底还想不想进主墓室?”老汤这次很识趣的闭上嘴将目光看向我,我看着跃跃欲试的白起道:“南哥到底还是专业啊,这与细不细根本扯不上关系,既然大哥这么说一定有打开祭台的办法,说吧,我们该怎么办?”马洛南嘴角扯起一抹邪笑,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老汤道:“血祭太过残忍,不过修道者的血液正是解决此处限制的良方,没曾想几千年前会有人利用人性,自然之力及逻辑闭环来设计这种机关,只可惜遇见我们几个疯子,顶着压力进来盗墓,嘿嘿。”老汤耸耸肩道:“来都来了,玩呗,我先来。”说罢将手掌割出一道口子强忍着痛楚以道气逼着鲜血,往离的最近的一个洞口血槽中滴下血液,看着血线逐渐拉长流入那拳头大的洞中马洛南道:“正对面那个洞也一样,老白快去。”白起撸起袖子直接放起手腕血,十秒钟后马洛南道:“停,够用了。”

没想到血液的轨迹引来一阵妖异的风,这阵风形成的范围很小,就像一个美娇娘手拿着扫帚仔细打扫着血槽中的尘土,每清理干净些许地方就从其他孔洞内流出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细线,细线蔓延之下逐渐将整个祭坛填满。正中心凹陷下去的祭台在无声无息中升起,若不是灵海觉察到异样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祭祀过程已经结束,忙对众人道:“祭台已升起,下面有请南少开始表演。”马洛南步伐轻盈,在战术头灯照射下踩着从那些拳头大的空洞中升起的梅花桩试探前进,每一步都会试探,仿佛踩错一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坠入深渊般小心。整整八十一根梅花桩,马洛南落脚却只踩过三十六根,我心中一动,九九之数暗含帝王之尊,三十六正是天罡之数,作为一个普通人单凭经验不用掐指念诀就能轻易完成,看似轻松搞定落在祭台之上的马洛南此刻的背影在我心中瞬间又高大几分,我怀着学习的态度对老汤道:“这八十一根梅花桩以你的推算大概需要多久能找到解决办法?”,“寻常墓穴一根烟,这座墓你给我一小时也许可以,但绝对会有一半的概率犯错,这是鬼才才能想出来的馊点子,以天罡数混在帝王墓中设计机关。”老汤牙关紧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笑道:“看来师爷还是细啊,都这状态了,刚才又放过精血脑子却不迷糊,师爷大才啊!”此时升起的梅花桩已将白起身形挡住,只听见白起在对面幽幽道:“现代人都是如此嘛,换作千年前,谈及正事的时候满口污言秽语是要被处以拔舌极刑的。”

我不襟嘿嘿笑道:“可惜哟,现在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白兄,你要尽快习惯我们的交流方式,像我们这些整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开玩笑是从来都是不分场合的。”谈笑间马洛南在祭台上的背影却迟迟未动,我不襟生疑道:“南哥,上面什么情况?”马洛南头也没回,大声道:“甘霖娘,谁会下八子棋啊?俺遇见知识盲区了。”老汤有气无力道:“八子棋是什么棋,南哥,梅花桩怎么踩的快告诉我,让我来看看。”见老汤确实被压制的不轻我有心去扶,这时马洛南又开口道:“梅花桩只能以单脚去踩,中途不能换脚,一步一步跳上来,一旦重力不同梅花桩就会缩回去,人就会掉下去。”听到这里我不襟惊掉下巴,忙问道:“大哥,你刚才跳了三十六步,并不是因为有些桩不能踩?”,“每根都可以踩,但是不能用双脚,每次落脚必须站稳,考验的是下盘能力,机关在力道和巧劲上,与奇门八算无关。”马洛南转过身一脸幸灾乐祸道。“我靠,感情我们讨论半天原来都是在瞎扯淡,那这样是不是说一次只能一人通过?”老汤一脸尴尬看向马洛南道。马洛南点点头道:“轻功底子好你们也可以结伴飞上来,不踩梅花桩也不是不可以。”

从下方看祭台已经升到七八米的高度,若是白起应该可以不踩梅花桩很快就爬上去,其他人只能挨个老老实实用单腿往上跳,十几分钟后众人在祭台上围成一圈儿看着眼前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八颗散发着橡木独特清香棋子分上下各四颗摆在凹陷下去的棋盘两侧,棋子上分别刻着七个从小到大的笑脸,最后一个最大的棋子则刻着一个骷髅头。老汤道:“棋盘和大山外侧的沟壑形状无二,整个棋局纹路却又杂乱无章,看来不能用我们惯有的思路来下棋,刚才在梅花桩我们就进入一个误区,看来这棋局还得小马哥来解。”马洛南道:“那就用八卦方位来,八颗棋子分别从八个方向出发,试试看。”整张棋盘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迷宫,当八颗棋子落下分别往中心移动,马洛南移动棋子的同时我将灵海催动至极限试图透过祭台观察下方的机关,说来也巧,每当一个人头到达棋盘中心位置祭台下就会传来一阵灵力波动,那种灵力与能量体又不一样,是一种气息,就像有人在呼吸一样,只不过非常缓慢,我将这一发现告诉众人。马洛南是按从小到大的人头往上叠棋子的,最后将骷髅头放在最上面之时下方的呼吸的气息瞬间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向整个血槽扩散开去,我当即喊道:“有灵力阵法,我能确定这种力量是来自妖灵的灵力波动,都别动,注意观察四周。”梅花桩一根接一根推入地下,血槽中翻腾出无数腐臭发黄的酸水,那些酸水经血槽流出最终又隐入黑暗,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处轰隆声不绝于耳,整个空间居然开始崩塌,好在祭台正上方就是我跳下来的洞口,无数倒挂着的尸体摔在地上卷起铺天盖地的尘埃,四周地面也如刀切斧砍一样形成一道道往下继续延伸的沟壑,可以感觉到整座矿渣一样的山体正在快速下沉,直至整个空间完全脱离山体的包围显露在空旷的原野之上,空中所有乌云都集中到沼泽地带,那轰隆声竟是无数雷霆在沼泽树林中轰击,那些不知名的油腻枯树树枝被雷火点燃,随着肉眼可见的暴雨落下竟无一处火焰被浇灭,电闪雷鸣过后我们仿佛刚看完一场灾难电影,置身于电影院荧幕远端,熊熊燃烧的沼泽地透过来的光线让视野更加开阔,将另外三面空无一物的地下荒原照亮,于此同时阵阵热浪被一股较为缓和的风带到我们身边,吹散地上的尘埃,吹走所有人的不适和疲惫,身体感觉暖暖的,若不是祭台空间有限,我真恨不得躺下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大山落定后祭台开始悄无声息的缓慢下降,我们又慢慢陷入地下,就像坐在观光电梯内看着头顶的天光逐渐收拢缩成一个圆点,祭台最终停止在两边全是两人合抱来粗的石柱中间,透过马洛南的战术头灯能隐隐看见两边石柱后方有无数色彩鲜艳的壁画,我心中大喜道:“老汤,看见没?这就叫作专业,学着点儿。”老汤没有搭话,我随即想到一件事,从祭台开始下沉,那种限制我智商的气场似乎消失不见,我忙对汤师爷和白起道:“压制你们修为的东西还在压制没有?我能感受到那东西已经消失。”老汤道:“好像是这样诶,卧槽,真奇怪。”白起也连连点头称是,精神大震之下我对老汤道:“既然限制解除,咱们就速战速决,汤师爷你去带路可好?”老汤将辟邪含沙握在手中,天罡七步踏出远远遁去,澎湃的道气自空中传来:“赴汤蹈火啊,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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