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目光直直钉在那枚徽章上，脚下步子不自觉缓了一瞬。远处废墟里，一个黑袍人慢吞吞地往外挪，每一步踏下去，都跟踩在人心上似的，沉甸甸的。他胸前蓝光一闪一闪，像是什么古老秘密在躁动。
“影煞。”夜凌牙缝里挤出这俩字，眼神跟淬了毒的刀子一样。
“哟，比我预想的还快就摸到这儿了。”影煞声音又沙又低，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行啊，省了我不少事儿。”
夜凌没搭腔，右手悄悄聚起源能，肌肉紧绷着，随时准备应付突袭。他全神贯注感受四周动静，幻域系统嗡嗡运转，快速扫描着周围百米内的能量波动。影煞身上那股味儿不对，不是单纯的源能，掺和着混沌之力的残波，黏糊糊的。
“你背后那人……到底是谁？”夜凌开了口，声调平平，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凭一场胜仗，你还想把底儿都扒出来？太嫩了。”影煞嘴角一咧，笑了声。
话没落音，影煞一下没了踪影。眨眼间，夜凌身后“轰”地炸开一股强气流。他本能地就地一滚，一道黑黢黢的能量刃贴着肩膀飞过去，把地面划开一道大口子。
“别磨蹭。”夜凌站定，眼睛死死锁住对方，“我没功夫陪你耗。”
影煞冷笑，双手飞快结印，胸口徽章“唰”地亮起来。周围空气一下变得跟糨糊似的，像是被啥看不见的大手捏变形了。夜凌立马觉出不对，赶紧催着幻域系统分析——这股力量跟之前裂缝里冒出来的混沌之力一模一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这家伙没准握着远古仪式的关键。要是不赶紧套出情报，下一回麻烦更大。
“林曜！”夜凌压低声音，冲着通讯频道喊，“记好现在的能量波动数据，马上传回指挥营。”
“晓得。”林曜回得麻溜，“我已经开了追踪程序，正分析他们咋撤呢。”
夜凌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影煞的一举一动。这家伙不急着动手，好像在等啥。夜凌心里更警惕了。
“你想拖时间。”夜凌冷冰冰地问，“他们在搞啥鬼？”
影煞嘴角一勾，笑出个怪模怪样的弧度，就是不吭声。
这当口，幻域系统“叮”地弹出条紧急警报：
【高危能量波动变强，来源：东南方向地下设施】
夜凌瞳孔一缩，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他们压根没放弃唤醒古老存在的破计划，是把仪式核心转移了！
“林曜，赶紧调无人机群，把东南区域仔仔细细扫一遍，我要知道他们在哪儿。”
“弄着呢，但地下结构乱得很，信号干扰厉害。”
夜凌咬咬牙，知道不能再等了。
“风烈，带突击队往东南方向推进，瞅准目标，立马给我炸了。”
“收到。”风烈声音硬邦邦的，“我们到外围防线了，随时能上。”
夜凌深吸一口气，眼神又落到影煞身上，“你拦不住我们。”
“有本事就试试。”影煞声音跟冰碴子似的，说完，整个人化成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夜凌迎着冲上去，俩人在废墟里打得昏天黑地。每撞一下，都掀起一股气浪，周围的建筑碎片噼里啪啦往下掉。夜凌靠着幻域系统提前预判，左躲右闪，找机会还手。他清楚，不能在这儿耗太久。
几分钟后，林曜传来消息：“东南方向找到地下通道入口，估计是转移仪式的路。”
“好。”夜凌猛一蹬地，跳到半空，躲开影煞狠狠一击，“现在，我来定节奏。”
他赶紧换战术，用幻域新解锁的能力弄出个空间错位，让影煞打了个空。趁着这空档，他撒腿就跑。
“别以为你能跑多远。”影煞吼着追上来。
“我可不是跑。”夜凌回头一乐，“我去端了你们的破计划。”
他一头扎进早就看好的撤离路线，撒丫子狂奔。风烈和林曜在约定的地方等着，瞧见夜凌来了，马上启动作战计划。
“东南方向的地下通道封上了。”林曜汇报，“不过我们找到另一条通仪式核心的备用路。”
“成。”夜凌点点头，“给我最能打的小队，咱们摸进去。”
两小时后，夜凌带着个十人的小队摸到敌阵边上。这儿到处都是先进的源能探测器，每隔五分钟就扫一圈，一有异常就拉警报。
“都把源能收起来。”夜凌小声下令，“我来搅和探测器。”
他闭上眼，幻域系统呼呼展开，很快摸清了探测器的规律。没一会儿，他操控幻域里的能量波动，弄出个信号干扰的空当。
“走！”他一挥手，大伙赶紧穿过探测区。
过了第一道防线，进了敌阵里头。巡逻队每隔十分钟沿着固定路线走一趟，队员个个都是源王以上的进化者。
夜凌早就算好了他们的路线，瞅准时机带着队员藏起来。路上，一个队员听见巡逻队聊天，说有个关键区域加强防守了。
“看来目标就在那儿。”夜凌小声嘀咕。
再往里走，碰上一道神秘源能组成的能量屏障。这屏障每五分钟就变强一次，普通攻击根本打不动。
夜凌盯着屏障的波动，找出弱点后，指挥队员集中火力打。他自己施展出“黑洞吞噬体”，吸了些屏障的能量，然后“嗖”地一下斩出一道源能刃，屏障“咔嚓”一声裂开了。
穿过屏障，终于到了放敌方重要信息的机密房间。门口俩源皇守着，屋里还有一堆陷阱和密码锁。
“引开他们注意。”夜凌低声吩咐。
一个队员故意露了头，把守卫引开。夜凌趁机靠近门，幻域系统模拟着破解密码锁，没一会儿就找出了正确组合。他解开陷阱，进了房间，拿到一份关于敌方仪式计划的重要资料。
他刚想走，幻域系统又响警报了：
【未知能量波动靠近，来源不清楚】
夜凌抬头看向窗外。远处，一道熟悉的蓝光一闪一闪，好像在招呼他似的。
他收起资料，轻声说：“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