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日、下午、璃月港南码头仓储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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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货品都在这里了。本来想着能尽快回本的、就没太在意租用仓库的价钱……」常九爷长叹一声。
结果还是没能及时卖出去。
货品里不仅仅是有新收购的石珀、还有夜泊石和清水玉之类的。
「都是原材料？」
「……是的。」
「原材料能挣几个钱啊……层岩巨渊封锁造成的那种价格波动又不是天天都有。」
一块差不多质量的清水玉、经过手艺人的加工制成「收藏品」，价格能翻好几十倍——如果是质量上乘的那种、更是有很多人愿意高价买单。再不济、像是石头那样在路边做赌石生意，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也不至于亏得太严重。
依我看、常九爷或许是有些……戆直了。大概是有自己所坚持的一套原则吧。
「可是、大多数手艺人都是有专门合作渠道的……我也开不出多少高价。」
唔。也有道理。总之是很复杂——在纳塔的话还好说、但璃月毕竟是商业大国，大部分体系都已经很完备了。
不过、说到手艺人……我想起来我前两天还说要给庄园找一些专业人士来着？反正来都来了、问问寒锋铁器的老章吧。
「锻造技术的指导？」老章这会儿正在帮人修补一口大铁锅。据我观察，老章这里接到的锻造武器的委托其实远远要少于修理生活用具的委托。
虽说修理店璃月也有不少，但老章因为也有锻造武器的手艺、有些人会觉得「他既然武器都会锻造、一般的日用品肯定小菜一碟」——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是的——你有推荐的人选吗？」毕竟他应该不会答应离开店面到我的庄园去、不少璃月人应该也不答应。
「唔。我虽然想推荐我爹给你……但他老人家已经要拿不起锤子了——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抡锤子多了，身体关节多多少少都会出点问题——比如肩周炎什么的。」
是说寒锋啊。我手里那把试作斩岩大概就是他照着图谱锻造的来着，当时用树脂看过。（第54章）题外话——寒锋姓寒吗？所以老章其实是叫寒章？还是说寒锋叫章寒锋？
因为最初的那一把试作斩岩就有一名叫「寒武」的匠人参与锻造，很难不让人联想「寒锋」与「寒武」有没有什么关系。虽说「寒锋铁器」是寒锋自己在璃月港开的店、说不上是什么「老字号」……但没准真有什么渊源呢？
「倒也不是要他亲自出手，只是做指导啦。教教年轻人？什么的。」
「这、可能得看他的心情。这样，我帮你们写张纸条、你们交给我爹——之后就看他的决定了。」
「多谢。」
「谢什么！他现在在轻策庄那边住，到那里问问村长就知道他住哪户了。」
反正璃月港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于是带着常九爷再回到轻策庄。
也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萤和派蒙碰见了达达利亚——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而且萤说钟离也在。
达达利亚大概会想再打一架什么的……我其实有想尽量避免在璃月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开展切磋啦。须弥沙漠就挺适合的不是吗？
算了、迟早都会瞒不住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寒锋住的地方比常九爷还要偏远一些、直接就住在梯田深处了。
不出所料地、他也以为我是来观光的。不过我把他儿子的手信交给他后、他陷入了沉思。
「嗯……我年纪也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抱上孙辈——可我儿好像就是没那个想法。」
呃、这个发展难道是……他儿子不结婚就不打算答应我的意思吗？那我只好把剑掏出来了。
「欸、怎么突然拔剑？」寒锋被吓一哆嗦、脚下踉跄，险些跌倒。
「不不、您别误会。只是让您看看这把剑。」我把那把试作斩岩连带着剑鞘一起递到他手中。
试作系列作为璃月新时代兵器改革的鼻祖系列，其实是比千年前的千岩军制式装备要轻上不少了——即使如此、也有三斤左右重（含鞘），若是一般人很难长时间挥舞。
但寒锋举起它来、仍能耍上两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是我还没有儿子时照着祖上留下的图谱打的剑——后来被冒险家协会的那个毛头小子给打赌赢去、说是做什么「冒险等阶奖励」之类的了。本以为不会再看到它……」
原来是小千打赌赢来的吗……不过它后来是怎么被送到蒙德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剑用着很顺手。现在你儿子也是全心全意打铁，没准能打出不得了的东西呢？结婚生子什么的、随缘即可。您当年打这把剑时不也没结婚吗。」
「呵呵。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当年我做铁匠时、我爹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呀。」
唔……我还以为能通过这种小小的诡辩让他同意……看来还是不会轻易放下。
「但是——看在你有在好好爱护这把剑的份上——我答应你。」寒锋把剑还给我、呵呵笑了两声。
我……确实有在好好爱护这把颇具纪念意义的剑……虽说平常不怎么在实战里使用，但剑油保养什么的没有疏忽过。没想到这一习惯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轻策庄还有老铁匠？我是真的不晓得……」我之后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了常九爷，他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这不是「高手在民间」嘛。你对轻策庄是那样的态度，当然发现不了这些手艺人。」
「呃……」
「而且我记得轻策庄还有家「范木堂」吧？那也是正经老字号。」常九爷家的房子还是范木堂的路爷修建的。
「我找他是因为他在璃月港也声名远扬……」
好吧，这倒也是真的。不过……来都来了，要不顺便问问路爷要不要一起到我那边去？反正木匠也是必不可少的。
本来以为我是去拜师的路爷、听了我的请求后有些犹豫。而且他和已经退休的寒锋情况不一样，还有些舍不得璃月港派来的大单子——连往生堂的棺材都有不少是从这里订做的。
我心说拜他为师也不无不可——可他又说璃月的拜师礼节多有讲究什么的……有些麻烦。之后再说吧。
『完、完蛋啦！』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了派蒙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