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夜、露米恩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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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又在轻策庄四周找了找其他魔神残渣的气息，但不再有比江蓠发现的那一块更大的部分了。
「或许我们白天加固了螭的封印后、本来有所外泄的地方也变少了？」
「确实很合理呢。」
再加上胡桃也有在无妄坡做一些什么仪式……或许就是驱除死气的葬仪之类的？有可能。
总之我和萤现在在庄园的房间里坐着聊天，赛凡娜去休息了。
「蒙德那边准备怎么样？」
「清泉镇那边挺顺利的。杜拉夫见我来了很高兴——也没看出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呢。」
「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人怀疑的话确实也没必要主动说。」
「同感。」
我确实是这样的性格……上周目在遇到戴因斯雷布之前有在自己调查坎瑞亚的情报，这件事连派蒙都没告诉来着……还有我飞船的事情好像也还没告诉派蒙呢？等个合适的时机好了。
「清泉镇那边没有岩尊像这种方便的地脉节点，你用的什么？」
「仙灵之庭呗——艾琉也同意了。温迪为我开放了蒙德地脉的部分权限，在阿贝多的帮助下清泉镇的结界已经布设完毕了。」
哦对，差点忘了在各种意义上都很方便的仙灵之庭。它们和天钉类似，都是陷入「无主」状态的造物……没什么闭锁的权限。
呃、不如说我能成功借用岩尊像的权限反而有些反常。难道钟离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权限给我了？
「然后是奔狼领……那里的狼少年好像隐约察觉到我不是之前和他打交道的那个「时」、一直有在提防我。」
「他的感官确实比一般人敏锐呢。」
「直到我被那位旧日的魔神识破身份……」
「嗯？玻瑞亚斯看出来了？不过倒也合理。毕竟你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和他基本一致——都是以残魂寄宿在元素构成的躯壳内。」
「而且当时为我塑造肉身的时候、吸走的部分能量也包括了它本身所掌控的一部分……所以轻轻松松就被识破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说什么「既然这事巴巴托斯也参与了、便不采取额外的措施」之类的，应该是看出温迪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了吧。难不成他当年对灵魂和肉体进行操作的时候、温迪也出手了？」
「真的耶，很有可能。」
「然后在他的许可下、奔狼领的结界也没问题了。雪山有阿贝多做准备，琴团长也安排了巡逻队。至于风起地之类的、温迪说他自己来处理。」
做了不少正事啊、巴巴托斯。其实这件事说严重也不严重，除非谁倒霉被陨石直击了、无非是做点梦的程度，上周目他就没出手。可能是看在我们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的份上，他没法完全坐视不理吧。
至于璃月这边的情况——凝光通过通讯仪已经知道了我在轻策庄附近做的准备，她道谢之后、说望舒客栈附近也就是荻花洲一带无需我操心。
……也好。不过我这回亲自参与准备，其实也有一点点的私心。
雷内曾说、得到神之眼就是锚定了自己的命运——也就堵死了「超越」的路径。而其体现之一便是明亮的命之座。命星当中为何会留有前主人的记忆、情感与执念——或者统称为「愿望」？
大抵因为神之眼真的是以自身「灵魂」为代价向高天换得的「礼物」吧。考虑到提瓦特的人类并非本地物种、而始源七元素则是星球固有的力量并且对普通人类有害——或许这是天理用以筛选适应力更强的一批人类的手段。
但一旦接受这份「礼物」，便相当于永远被困在某个巨大的规划之中，再无从「棋子」转变为「棋手」的可能。
但大部分神之眼持有者并不知情——也无处得知这些就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理论猜测。而且神之眼不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的东西……很多时候根本就在意料之外。有些人其实根本不想要这东西。
但我相信，对神之眼的渴求其实已经逐渐在人类的集体潜意识里根深蒂固——除非有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种群、从来不知道类似神之眼的概念——
呃，我想到了舍弃肉体的雷穆利亚人。虽说其中也有西比尔的问题……但终归还是没逃过宏观的命运。
又稍微有些理解那些要对天理举起叛旗的人了。
可是反叛天理说起来轻巧……假如真能成功，那之后的提瓦特又该何去何从呢？像天理改造古龙的「遗产」一样、后继者再将天理留下的东西拿来重复利用？这样好像也和原来没什么区别。
不对，是怎么想到这里来的。呃……我的意思是，这次我打算收集莱纳德的命星碎片。除了里面确实蕴含了能拿来用的高浓度元素力这一点外、其必定涉及更多的世界真相……
上周目「散兵」主动进入陨星的幻觉后也得出了「虚假之天」的结论，所以我打算先行把那些东西存起来。虽说里面含有莱纳德攀登高山的「愿望」，但并不含有其本人活着的「意志」——应当是能被我收纳的。
「驻蒙德的愚人众的动向如何？」
「没什么特别的。你说的那个「散兵」要来蒙德璃月的事情……在他们内部应该也是秘密吧。」
确实，那应该是「丑角」直接和「散兵」交流的结果。也只能静待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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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在我正要去找常九爷的时候——芙宁娜的通讯打了过来。
『*枫丹语*早上好！旅人，没有在睡懒觉吧？我芙卡洛斯、亲自来和你通话——』
『早上好——怎么突然打过来？』
『那是因为我得到了你可能会感兴趣的情报。听好了——前不久的至冬有一艘不起眼的船启航了。虽然上面没有太多的标识，但我聪慧的手下们认出、那是一艘载着「执行官」的船。而船的目的地……我想应当是蒙德或璃月。你现在正在那附近吧？稍微留点心——』
『喔！感谢。』应该是「散兵」的船吧。
『由我亲自提醒你，感到光荣吧！咳嗯。呃对了，你给我的这个装置还有更多吗？我想给我的手下也配一些。』芙宁娜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稍微有些犹豫地提出了这个请求。
『唔……其实这个装置还不是很完善……而且如果发太多的话没准会引来「天理」的注意？所以我也不敢……』
『啊——嗯！我什么也没说！那个——*枫丹语*祝你拥有美好的一天！』
芙宁娜匆匆地挂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