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咬住牙关，一边没命地跑一边眼神四处乱扫。身后那些黑色生物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就像无数铁爪子在地上使劲刮擦，刮得我头皮直发麻。
“系统，主控室还有多远？”这话我在心里狠狠问了一句。
【距离剩余约六百米，预计三十秒抵达。】
“秦虎，加快步子！”我扯着嗓子大喊。
他闷哼了一声，脚下速度猛地又快了些。我们一头扎进一条破破烂烂的街道，街道两边全是倒塌的建筑，碎玻璃扔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全是烧焦的味儿。
前面出现一条下坡路，一直通到一个地下入口。入口那儿挂着块破牌子，费劲巴拉才能认出“能源研究所”几个字。
“就是这儿。”我喘着粗气说道。
秦虎啥话没说，抬起一脚就把金属门踹开，我俩立马冲了进去。
门后面是个宽敞的大厅，墙上缠满了电缆和显示屏，大多都灭了，只有几块还一闪一闪的。地面又湿又滑，全是不明液体留下的印子。
“这地方怪得很。”秦虎皱着眉头嘟囔。
“少废话，赶紧找控制核心。”我一边说一边快步往中央区域走。
大厅最里头有扇沉甸甸的闸门，上面贴了个危险标识，旁边还有个红色按钮。
“得把门打开。”我咬着牙说。
秦虎伸手就要去按按钮，我一下拦住他：“等等。”
他满脸疑惑地瞅着我。
“你看看地上。”我手指朝闸门前的地砖一指。
那儿有几道明显的拖拽痕迹，看样子像是刚有人从这儿走过不久。
“有人来过。”我压低声音说。
“敌人？”秦虎说着就把拳头握紧了。
“说不准。”我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但不管是谁，肯定跟这个控制节点脱不了关系。”
我伸手按下按钮，闸门慢悠悠升起来，发出沉重的齿轮转动声。
门后面是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能量体，周围全是复杂的机械装置和数据接口。
“这就是源头。”我一边说一边抬脚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系统突然响起来：
【警告：检测到高频率能量波动，疑似敌方远程操控中。】
“他们在远程操作！”我一下反应过来咋回事了。
秦虎站在门口放哨：“咋整？”
“先把信号切断。”我麻溜地走到控制台跟前，开始输入破解指令。
屏幕上的数据流飞快地滚，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响。
进度条一点一点往前挪。
10%……20%……
门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的黑色生物正一股脑儿地往这边冲。
“楚风，它们来了！”秦虎压低声音吼了一嗓子，立马摆好战斗姿势。
我头都没抬，接着操作。
50%……
“你能不能快点啊！”秦虎一拳狠狠砸在一只扑过来的怪物胸口，直接把它打得飞了出去。
另一只从旁边扑过来，他猛地往旁边一闪，反手就是一肘击，结结实实砸在它脸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清楚楚。
“撑住！”我咬着牙说道。
70%……
一只体型比之前大两倍的怪物冲了进来，浑身裹着黑雾，眼睛里闪着诡异的蓝光。
它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啸，整个房间都跟着晃了一下。
秦虎脸色一变，迎上去跟它扭打在一起。
我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90%……
最后一行代码输完，进度条“唰”地一下就满了。
【成功拦截远程信号，是否启动反制程序？】
“启动！”我想都没想就说道。
眨眼间，整个房间的灯全亮了，原本黑黢黢的空间一下子被照得透亮。
那只巨型怪物一下子僵在那儿，眼睛里的蓝光开始一闪一闪。
“有用！”秦虎瞅准机会一拳砸在它胸口，怪物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直抽搐。
其他小怪物也都停了下来，好像一下子没了控制。
“干得漂亮！”秦虎喘着粗气笑了。
我可没放松警惕，眼睛落在中央那个悬浮的能量体上。
它的光变得忽明忽暗，一点儿都不稳定。
“不对劲。”我小声嘀咕。
系统又提示：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未知。】
“啥意思？”秦虎皱着眉头问。
“不是远程操控。”我眼睛盯着能量体，“而是……它自己在动。”
“你是说这玩意儿有自己的意识？”秦虎眼睛瞪得老大。
“有可能。”我慢慢走过去，仔细打量那个能量体。
它好像感觉到我靠近了，里面的光疯狂跳动起来，好像在回应我似的。
“楚风，小心！”秦虎突然大喊。
能量体猛地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蓝光，整个房间瞬间被照亮。
紧接着，一道声音在我脑袋里响起来——
冷冰冰、空荡荡的，还带着一种奇怪的节奏。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
我眼睛一下瞪大了。
“什么人？”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说啥？”秦虎没听明白。
我没理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能量体。
“它……说话了。”
秦虎一愣：“你是说这玩意儿会说话？”
“不止。”我声音沉沉地说，“它知道我们在想啥。”
空气一下子冷得要命。
能量体的光变得更刺眼了，周围的仪器开始自己转起来，墙上的显示屏一个接一个亮了，全是陌生的数据和影像。
我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破碎的城市、扭曲的天空，还有……无数个不一样的世界。
“这不是普通的控制系统。”我小声念叨，“它是某种更高维度的东西。”
秦虎咽了口唾沫：“你是说……外星人？”
“不。”我摇摇头，“比那复杂多了。”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
【发现未知位面连接通道，是否激活追踪功能？】
“追踪。”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做了决定。
屏幕上马上出现一串坐标信息，同时，一道弱弱的光束从能量体中心射出来，在地面投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图案。
那是个符号，样子像个螺旋，中间嵌着颗眼球。
“这是啥？”秦虎凑过去看。
“不知道。”我眯起眼睛，“但它肯定跟神秘组织有关系。”
这时候，门外又有动静了。
“它们又来了！”秦虎立马进入战斗状态。
我看了眼屏幕上的坐标：“我们得赶紧走。”
“那这玩意儿咋办？”秦虎指着能量体。
“先带上。”我说，“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秦虎点点头，上去准备拆装置。
我接着盯着那个投影出来的符号，心里有种怪怪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