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带着铁锈味的冷风“呼”地一下扑过来，我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的能量枪。这枪，在刚才仪式上被赵文偷偷加了个新模块，说是能感应未知能量波动。这会儿，它热乎起来，烫着我的手，催着我赶紧动起来。
“走。”我话音落下，抬脚就往指挥中心方向去。秦虎立马跟上，林悦和赵文对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基地的气氛全变了。刚才还跟过年似的热闹，现在安静得吓人。士兵站岗的位置换了，警戒线比平常多了两倍不止。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抱着数据板跑过去，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红字。
“不对劲儿啊。”赵文眉头皱得紧紧的，“系统刚稳了不到一天，咋这么快就出问题。”
“这次不是系统的事儿。”我瞥了眼手腕上的终端界面，无敌系统弹出个红色警告框：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来源：未知】
【强度：S + 级】
【建议：立即撤离或准备战斗】
“撤离？”我冷笑一声，“往哪撤啊？”
赵文没说话，低头调出监控画面，脸色越来越难看：“楚风，你瞧瞧这个。”
画面是高空探测卫星传回来的。地球外层轨道上，有团黑色的东西慢慢转着，像个扭曲的空间裂痕。怪的是，它不吞光线，反倒吸收能量。
“这不是自然现象。”赵文压低声音，“有人在操控。”
“是神秘组织吗？”林悦声音抖了抖。
“不。”我摇摇头，“冷夜就是个棋子，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我们到指挥中心的时候，基地高层乱成了一锅粥。几个将军围在主屏幕前，屏幕上就是那团诡异的黑影。旁边站着个穿灰色制服的技术员，着急地汇报：
“报告！不明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现在覆盖了北半球三分之一的区域。常规探测手段都不管用，找不到具体位置。”
“继续监测！”一个将军拍桌子吼道，“联系其他基地，看看他们那儿啥情况！”
“不用联系了。”我走到屏幕前，直接说，“他们那边也有。”
所有人都扭头看我。
“你有啥证据？”将军眉头一皱。
我抬手亮出终端界面：“这是无敌系统实时监测的数据。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波动源还在更深处。”
将军脸色变了。
“楚风说得对。”赵文接过话，“这股能量不是单独存在的，分成好几个节点，在不同位面同时激活。要是我没猜错，它们在找‘共振点’。”
“啥意思？”林悦问。
“意思就是——”我盯着屏幕，“有人想用这股能量打开一道‘门’。”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啥门？”将军忍不住问。
“通往更高维度的门。”赵文推了推眼镜，“或者是某个古老、强大存在封印的通道。”
我补了一句：“一旦打开，整个多元宇宙都得崩溃。”
这话刚说完，指挥中心的灯光闪了一下。接着，基地警报声猛地变大，刺得耳朵生疼。
“敌袭？！”有人叫起来。
“不是敌袭。”赵文快速调出数据，“是能量波动提前扩散了！开始影响现实空间了！”
“所有人赶紧进地下掩体！”将军大声下令。
“别慌。”我拦住要往外跑的技术员，“你们躲进去也没用，这东西能穿透物理屏障。”
“那咋办？！”技术员满脸惊恐。
“只能正面应对。”我看了眼赵文，“你说它靠‘共振’扩散，那就有频率。”
“理论上是这样。”赵文点点头，“但咱还没掌握它的核心频率。”
“那就去掌握。”我转身朝门口走，“我知道个地方能试试。”
“哪儿？”秦虎问。
“能量核心之前释放过平衡波，应该能干扰这股波动。”我回头看他们，“谁跟我去？”
没人犹豫。
“我去。”秦虎第一个举手。
“我也去。”林悦咬咬牙。
赵文推推眼镜：“我在后台支援你们。”
“好。”我点点头，“行动。”
我们往存放能量核心的实验室跑。一路上，空气黏糊糊的，地面也开始轻轻晃动，好像有啥看不见的东西正靠近。
“它来了。”林悦小声说。
“来就来。”我握紧拳头，无敌系统界面又弹出来：
【检测到高危能量波动】
【是否启动‘共振解析’功能？】
我没多想，点了“确认”。
下一秒，我脑袋里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远古生物在耳边说话。
“找到了。”我睁开眼，“频率锁定在12.8hz。”
“那咱们现在干啥？”秦虎问。
“制造反向共振。”我迅速操作终端，把能量核心调到对应频率，“只要让这股波动失衡，它就没法扩散了。”
“问题是，咱撑不了多久。”林悦紧张得声音都变了，“频率偏差超过0.5%，就会二次震荡。”
“不能出错。”我盯着屏幕，“赵文，帮我盯着频率变化。”
“明白。”赵文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气中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我感觉自己心跳跟那频率一块跳，稍微错一点，整个人就得被撕开。
“频率稳定中……97%……98%……接近同步……”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传来赵文急促的声音：“等等！有变化！那股波动……它在主动调频率！”
“啥？！”我猛地抬头，“它学我们？”
“不是学。”赵文语气沉重，“它在进化。”
我心里一紧，手指飞快敲键盘，想重新锁定频率。可那股波动跟活了似的，跳来跳去，根本抓不住。
“不行，太快了！”我咬着牙，“必须强行压制它！”
“用能量核心试试！”林悦喊。
我果断输入指令，能量核心一下爆发出耀眼的光，实验室全被蓝光罩住，压迫感更重了。
“频率锁定失败！”赵文大喊，“波动开始反噬！”
“顶住！”我死死盯着屏幕，“再给我三秒钟！”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观察者’信号】
【是否接入？】
我愣住了。
“楚风！”林悦抓住我的肩膀，“你咋了？！”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键。
下一秒，我的意识好像被抽走，眼前出现个模糊的影像。是一个人，站在无边无际的星海当中，静静地看着我。
他没说话，只做了个动作——伸手，指向天空。
我一下回过神来。
“我知道了。”我低声说，“它不是在进化……它是在回应召唤。”
“啥召唤？”秦虎问。
“来自更高维度的召唤。”我抬起头，眼神坚定，“我们不是唯一在找它的人。”
赵文脸色变了：“你是说……还有别人操控这股能量？”
“不止是操控。”我盯着屏幕上的裂缝，“他们是在开门。”
“门后面是啥？”林悦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