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周凛烈还在沉睡的时候，艾菀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跑了。
周凛烈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空气里，艾菀清的味道还没有彻底散去，床单上，有他的血，还有她的……
周凛烈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
艾菀清在他耳边低声说的那些话，他也没忘。
“我就是你的药，你尽管用。”
“不伤身体的药，没有任何副作用，你放心。”
“……”
周凛烈感受着空气中，彻底属于他的女孩的味道，轻笑出声。
这药，是不伤身体，但伤心。
这药，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没有任何副作用，她的副作用最大，会上瘾，而且持续时间长，得持续一辈子。
“嘘，周凛烈，待会儿轻一点，我还是第一次。”
蓦地，周凛烈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胡乱的床上，到处翻找，最后，在床头柜靠墙那边，翻出他的手机。
滑开，没电。
又一阵乱翻，找到充电线，充电。
可以开机后，周凛烈找到那串数字，拨了出去。
“对不起，你拨打……”
周凛烈没有耐心，挂断，再拨，还是那个机械女声。
周凛烈摩挲了两下手机。
站起来，拿了衣服去浴室冲洗，换好衣服，他回头，把床单单独找了一个袋子装进去，放到衣柜的顶上。
这才走出房间。
王管家已经做好早餐，周凛烈却不着急吃。
他直接去了隔壁。
他要去隔壁抓人。
听到门铃声，贺管家出来开门，看到周凛烈，贺管家疑惑，“周少爷，找大少爷？大少爷他出差了。”
“嗯，我知道，你们小姐呢？”周凛烈没有直接闯进去。
“小姐她一大早拖着行李箱，让司机送她去机场了。”
“一大早就去机场了？”
周凛烈被这该死的女人给气笑了。
看来，他昨晚是真的对她太温柔了。
第一次，他不舍得折腾她太狠。
可偏偏，那药性加本能，他好像也不算太温柔，她最后还是被他欺负的哭了。
后来，药性退了些后，自己能忍耐后，他就一直让自己睡觉，不去碰她。
倒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就这么跑了？
是吧？
贺管家实在看不懂周凛烈脸上的表情，这是在笑吗？
可这笑，也太瘆人了。
“周少爷？”贺管家喊他，真诚建议：“要不，等小姐开机了，你给她打电话？”
“好，打扰了，贺管家。”
周凛烈没说，那女人的电话要能打通，他就不会这个点来陆家抓人了。
“没事，周少爷要不要进来坐一下，老爷跟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不用了，我先走了。”
“行，周少爷慢走。”
“嗯。”
周凛烈回到003，王管家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给他补充营养跟体力。
昨晚又遭了那样的大罪，王管家是真心疼。
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心疼。
周凛烈坐在餐桌上，没抓到人，忽然之间，他就没了胃口。
“周先生，多少还是吃点吧。”王管家在旁边劝。
周凛烈听劝，喝了两碗小米粥，又吃了两个王管家亲手做的煎饼。
把自己喂饱，他给赵磊打电话，让他开车到玫瑰庄园来接他，他怕自己开车，会把坏情绪带出去影响他人，影响交通。
牵连无辜总是不好的。
至于那个跑了的女人，他有的是办法抓人，不着急。
她既然要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奉陪就是了。
她如此任性，仰仗的不就是他爱她吗？
没事，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无底线的纵容她任性一辈子。
不对，那是过去了。
现在，她就是不愿意，也得给他愿意。
……
海市。
艾菀清全副武装的从飞机上下来，她庆幸自己今天毫不犹豫的买了头等舱的机票，就算全程不摘帽子，不摘口罩，不摘墨镜，也不会有人带着异样的目光打量她。
刘佳佳跟单位请假过来接机，全副武装的艾菀清从她跟前过去了，刘佳佳都没把人认出来。
还是艾菀清折返回来，在刘佳佳后面拍了她肩膀一下，刘佳佳回头，艾菀清摘下墨镜，她才把人认出来。
“菀清？你这是搞什么飞机啊？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刘佳佳上下打量她。
这个女人，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另类做什么？
这难道是最新的时尚不成？
“回头跟你说，开车来的吗？”艾菀清重新把墨镜戴上。
“当然开车了，姐工作还不到一年就买了车，走。”刘佳佳从艾菀清的手里接过她的行李箱，替她推着。
上车后，刘佳佳见艾菀清还不肯摘墨镜，摘口罩的，她一边拴安全带，一边蹙眉问她，“大小姐，可以把你的装备摘掉一些吗？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让姐好好看看你。”
刘佳佳是真的没想到，下个星期就要去A市见面，艾菀清会连一个星期都等不了，跑来海市找她。
想到艾菀清是因为想她，她就觉得这心里美滋滋的。
大学那四年，她真是没白投喂这个妞儿。
虽然没怎么长肉吧，但是长了心呀。
“还是不要吧，我现在的样子，不太好看。”艾菀清不想摘。
昨晚，她知道周凛烈已经尽量温柔，可他毕竟是被人下药了，再温柔也有限。
她本来是不想哭的，可她最后真的是太疼了。
她是真的很怕痛，她对疼痛的敏感，比其他人强烈多了。
她跟周凛烈迟迟没有完成他们的第一次，除了被其他意外给打扰之外，还有就是她真的很怕痛。
周凛烈又心疼她，她一喊痛，周凛烈就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抱着她亲吻，又把前戏从头到尾再做一遍。
当时，刘佳佳她们都以为她跟周凛烈早就完成了他们恋爱最重要的步骤，毕竟，她们都知道，艾菀清真的很爱周凛烈。
爱到为了周凛烈付出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何况，只是献身。
刘佳佳是知道艾菀清有多怕痛的，所以，刘佳佳还挺为他们的第一次担心的，她担心的是艾菀清。
刘佳佳眼光很毒，她当时就说过，以周凛烈的尺寸，他们的第一次，加上她如此怕痛，他们的第一次，他们俩都遭罪。
结果，还真让这女人一语成谶。
昨晚，周凛烈再温柔都好，她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