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简单说了一下他和明溪的关系,还着重说了一下明溪的家庭。
“其实我前期也挺混蛋的,和你这个爸爸前期应该差不多,不过后面我改正了。”
“这得多亏了你明溪阿姨,我那个时候也心思不正,总想着不择手段往上面爬,可后面一直被她压着打,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她,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后面我也想清楚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要是自己有能力,我还去求别人干什么,卑躬屈膝舔脸讨好别人,多难受啊,你看你这个爸爸不就是这样吗。”
天天出去讨好那些女人,和这个女人吃饭和那个女人看电影。
虽然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但是你看他现在踏实吗,如果踏实就不会还继续去讨好那些女人了。
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底气,这一切都是靠别人得来的,所以他就心里面总是不踏实,自然而然就会重新去讨好别人了。
林嘟嘟听的直接沉默了,因为全部都给他说中了。
其实小时候,他爸在他心目中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可是某一天他看到他爸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吃饭,他们有说有笑,他对外面的女人比对他妈还要好很多。
后面他爸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就完全破碎了。
越长大他就越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林建国也可怜这个儿子,明明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奈何父母都不靠谱。
他用双手抓住林嘟嘟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儿子,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你这里的爸妈不靠谱,对你不上心,但是你别忘记了,你还有爸妈呀。”
“你在另一个世界,还有爱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比你胖的你。”
林嘟嘟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
他现在心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他没有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为什么他生活在这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的他太幸福了,虽然胖了一点,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爸,我能跟你去另一个世界吗?”林嘟嘟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林建国被他给问住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更别提带着儿子回去了。
把这个儿子带走了,另一个儿子会不会消失呀?
一个时空有两个林嘟嘟,这可以吗?
林建国还真的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其实他是觉得没关系的,大不了对外说是双胞胎。
说一个在乡下养大,一个在身边养大。
“我也想过把你带走,但是估计不太可能,我是睡个觉做了梦来到了这,已经在家里面很久了,只是现在才有身体。”
“不过就算是不能和我离开,你也千万不要放弃自己,另一个世界的你成绩非常好,我是希望你去学医的,但是你妈说让你自己选择,说学医太累了,要是不爱这个那太痛苦。”
林建国想起了明溪的女儿越枝,那个孩子是真优秀呀,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小小年纪就成了小神医,简直比明溪还有厉害。
林建国想着想着就和林嘟嘟说起来越枝,林嘟嘟对另一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很好奇。
林建国说完后叹了一口气,“只可惜这个世界你明溪阿姨没了。”
林嘟嘟小声说道:“别人都说是奶奶和姑姑把明溪阿姨给折磨死了。”
“爸爸,另一个世界的奶奶和姑姑怎么样?他们是好的吗?”
说起这个,林建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成冷漠了,“她们很坏,和你这个世界的奶奶姑姑一样坏。”
“不过现在可能变好点了吧,我已经和她们没有联系了。”
反正他除了每个月准时打一点钱回去,其他的他都不管。
等人要是不行了,大队长会给他打电话的,那个时候他回去操持一下葬礼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林红梅,她是死是活他都管不着,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管的人,你还指望她能多有良心。
林嘟嘟也希望这个世界的林建国能够和刘翠花林红梅断绝关系,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的林建国脑子里面装的好像都是不明污秽物体一样,就没有见他清醒过,办过一件靠谱事。
这两个不同世界的父子来了一场秉烛夜谈,林嘟嘟状态好了很多。
林建国其实察觉到了这个儿子心理状态可能有点问题,他也建议他多出去走一走,去看看心理医生。
林嘟嘟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要是去看心理医生,我那个爸肯定会生气。”
那个面子比天大的男人,要是林嘟嘟去看心理医生,他就会觉得的林嘟嘟心理出现了问题,也怕别人知道林嘟嘟心理出现了问题。
林建国是真的想一巴掌呼在那个渣渣脸上,脸面有这么重要吗?
他要是在乎脸面,为什么还要和那些女人走得那么近,外面难道就不说闲话吗?
林嘟嘟很喜欢看到林建国为了他生气,这有一种他被在乎的感觉。
“爸爸,别气了,我心理没什么问题,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家,等我考上大学了,我就彻底离开。”
林嘟嘟已经有想法了,他要学医,要当一个和这个爸爸一样的好医生。
林建国很支持他的决定,不要他开心做什么都好。
不过这个世界的儿子稳重,让他安心,另一个世界的儿子,却让他头疼。
“唉,你学医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你会选择学什么,我觉得他应该想到一个美食家。”
林嘟嘟:“当一个美食家也挺好的呀,体验不同的人生。”
那个他在幸福中长大,身边有一群爱他的人,有一群朋友,爱好美食,这很正常。
林建国在这个世界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好像只有林嘟嘟能够看得到他。
他就每天跟在林嘟嘟身边陪他学习,和他一起玩,父子两个一起聊一聊理想,一直到林嘟嘟高中毕业。
林建国看到孩子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突然有一种感觉他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