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剑宗位于神州浩土东方的大豫王朝内,这个宗派人数稀少,只有区区三百多人,实力在整个大豫王朝排在中上游,
而何琪便是浩然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
而想要从剑气长城去大豫王朝,则必须要去老龙城进行转船,
因为不想惹事,阿呆继续选择了易容,好在此刻老龙城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阿呆无惊无险地坐上了前往大豫王朝的渡船,
老龙城距离大豫王朝极远,
渡船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半年后才终于停在了大豫王朝京城附近的横野渡上,
走下渡船的阿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大步向着大豫京城走去,坐了半年的渡船,阿呆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松了不少,好在他每日都在淬炼体魄,感悟神意,虽然效果远没有在剑气长城好,但也算是一步一个脚印,
武道七境又名金身境,武夫在此境界需要淬炼出一副堪比佛门金身的强悍肉身,而在此境界的佼佼者甚至有可能修炼出佛门的金刚不败之躯,亦或者道门的无垢琉璃之身,
但让阿呆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在进阶武道七境之时明明没有修炼出任何一种牛逼哄哄的体质,但他的肉身就是强的不像话,
他在离开剑气长城的前一天,特意与宁家那位九境女子武夫切磋了一下,
一拳!
仅用一拳,阿呆便将压境到八境武夫的那位前辈轰得倒退数十丈,那位前辈甚是不忿,竟直接解开境界压制,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后辈,
但让所有人都惊骇的事发生了,
阿呆竟然与那位九境女子武夫互换三拳,平分秋色,
自此,阿呆之名响彻剑气长城,
但这件事却让那位白衣曹慈很是郁闷,明明这位名叫阿呆的老兄从来没有压境的心思,也从来不强求在哪个境界达到最强,一切只是顺其自然,
这和他自己的武道理念堪称南辕北辙,
但就是这样一个从来不强求的武夫,却做到了连曹慈都不敢说一定能做到的壮举,
以七境武夫之身,匹敌九境武夫,
而且这九境武夫还是一个从武道十境跌境下来的强悍人物,
这让本来很是自傲的曹慈无奈长叹:“世间天骄何其之多,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矣,”
自此他彻底收敛起了心中那隐藏极深的傲意,只是每日的练拳却更加勤勉,仿佛丝毫没有受到阿呆的影响,
毕竟,各人有各人的路,
阿呆的路只适合他自己,却并不适合他曹慈,他丢掉了自傲,但自信丝毫不减,
大豫京城这一天来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头戴斗笠的年轻人,在打听到消息后,阿呆直奔浩然剑宗在大豫京城的驻地,
好歹也是有着七境练气士坐镇的宗门,浩然剑宗在京城的排面还是有的,只不过最近的浩然剑宗却是陷入了麻烦之中,
自大师姐何琪阵亡在剑气长城的消息传来,整个浩然剑宗便陷入了悲恸之中,
何琪身为浩然剑宗宗主的唯一亲传弟子,因为其性格温柔,又经常帮助其他弟子,因此极受弟子爱戴,
浩然剑宗的宗主,那个寿命无多的老人在听到那个被他视作亲女儿的徒弟身死之时,竟差点走火入魔,若不是弟子发现的及时,怕已经当场殒命,
与此同时,浩然剑宗周边的五大宗门在大豫皇室的默许下,悄然结盟,意图蚕食掉浩然剑宗,
如今的浩然剑宗已经被五大宗门联合围堵在山门之内,只能依靠阵法苦苦支撑,
浩然剑宗驻地,一男一女正一脸愁容地坐在院中交谈,
“师妹,灿阳宗还是不打算出手么?”
女子苦涩道:“五宗欲灭我浩然剑宗,其背后乃是皇室授意,灿阳宗虽与我浩然剑宗素来交好,但如何可能冒着得罪皇室的风险支援我宗呢,”
男子顿时一脸颓然,“我今日又去了皇室一趟,他们说只要我们交出小师妹,皇室就愿意调节矛盾,可小师妹是大师姐的亲生妹妹,如何能交给那群人面兽心之人,”
“唉,我浩然剑宗一直与人为善,为何会陷入如此境地?”
女子脸色悲恸,喃喃道:“大师姐,若您在天有灵,能不能帮帮我们,渡此一劫,”
忽然,紧闭的大门被敲响,
“谁?”
男子警惕起来,手中长剑已然出鞘,
自宗门被围后,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上门寻衅,目的便是激怒二人,他们便能名正言顺地出手斩杀二人向皇室献殷勤,
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我来自剑气长城,特来送琪姐回家,”
“什么?”男子手中长剑差点掉在地上,
女子连忙打开门,却见一个戴着斗笠的高大身影站在门外,
阿呆看着面色悲痛的二人,轻声问道:“我姓林,两位可是浩然剑宗之人?”
男子亮出带着浩然剑宗标志的令牌,开口道:“我是浩然剑宗内门弟子徐浩,她是我的师妹薛秧,这位道友,你说你是剑气长城来人,可有证据?”
阿呆默默地从储物袋中一物,
薛秧瞬间泪目:“是大师姐的流火,”
徐浩忍着难过,恭声道:“这位道友快进来说话,”等阿呆进去后,徐浩又将大门牢牢封住,
“林道友,大师姐的遗体呢?”
阿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座冰棺,将其缓缓地放在地上,透过冰棺,一袭粉衣的何琪脸色红润,仿佛没有死去,而是睡着了一般,
“师姐,你醒醒啊,我是小秧,你看看我啊,”本来哽咽的薛秧在看到何琪的面容后瞬间软倒在地,趴在冰棺上崩溃大哭,
徐浩双眸微红,口中喃喃道:“师姐,欢迎回家,”
他和薛秧自开始修道,便是由大师姐何琪传授道法,被其他宗门的弟子欺负了也是何琪带着他们去上门讨要说法,
可如今,
那个给他们传授道法,带着他们游山玩水,会给他们撑腰的大师姐不见了,变成了一具躺在冰棺之中的冰冷尸体,
阿呆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一般,有一口气,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