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193年)六月,北方似乎趋于了平静。
白马义从折损惨重后,公孙瓒战败,率残部退回幽州,却不进驻蓟城,反而将军队屯驻在蓟城城外的高地上。
赵剑坐在贝丘城的书房里,看着侯勃的外务营送来的这个情报,心头一沉!
这是史料记载中的事,真的发生了。
按史料记载,公孙瓒此举,是对城内幽州刺史刘虞形成的军事威慑。
据记载,两人的矛盾首先是对异族策略与军事理念冲突。
刘虞主张以怀柔、安抚政策稳定边境,这直接削弱了公孙瓒的军事价值。
公孙瓒是靠武力征讨异族起家的,刘虞的和平路线让他失去了立功、扩军的机会,如同断了他的“晋升路”。
其次是权力归属争夺。
刘虞是朝廷任命的幽州牧,握有行政权与民心。公孙瓒凭借兵权在幽州专横跋扈,常违逆刘虞指令,甚至劫掠百姓,实质想架空刘虞、独掌幽州,权力矛盾最终走向决裂。
之后,公孙瓒自恃兵力强大,与袁绍交战,刘虞屡屡命他停战,他却充耳不闻。
刘虞于是减少了他的粮秣供应,公孙瓒则放纵士兵抢粮。
刘虞向朝廷状告公孙瓒暴虐,公孙瓒也指控刘虞克扣军饷,双方矛盾逐渐公开化。
据《后汉书·刘虞传》记载,刘虞与公孙瓒彻底反目就是初平四年(193年)公孙瓒“违令私掠、拒不受命”的两次直接挑衅,彻底打破了刘虞对其最后的容忍。
第一次导火索是公孙瓒私吞粮饷、纵兵劫掠,公然对抗刘虞的行政指令。
这一年,刘虞派人给北方的乌桓部落送去大批粮饷,以安抚边境、稳定民心。
但公孙瓒认为“乌桓终将为患”,不仅暗中截杀了刘虞派去的使者,私吞了全部粮饷,还纵容麾下士兵以“防乌桓”为名,劫掠幽州境内的百姓与商旅。
刘虞得知后震怒,多次下令约束公孙瓒,公孙瓒却以“军情紧急”为由拒不从命,甚至将刘虞派去问责的官吏扣押,直接挑战刘虞作为幽州牧的行政权威。
第二次导火索是公孙瓒屯兵城外、拒不入城议事,暴露架空刘虞的野心。
公孙瓒在冀州与袁绍交战,战败后率残部退回幽州,却不进驻蓟城,反而将军队屯驻在蓟城城外的高地上,对城内的刘虞形成军事威慑。
刘虞多次召公孙瓒入城议事,商议幽州防务与民生事宜,公孙瓒均以“恐遭袁绍奸细暗算”为由拒绝,甚至暗中在城外修筑工事,摆明了要“拥兵自重、架空刘虞”的姿态。
这两次挑衅让刘虞彻底看清:公孙瓒已无服从之心,若不铲除,自己不仅无法推行治幽政策,甚至会被公孙瓒夺权。
于是刘虞才下定决心,集结十万大军讨伐公孙瓒,却因指挥失当战败被俘。
公孙瓒担心刘虞作为幽州民心所向的领袖,日后会被旧部营救复位,遂诬陷其“谋逆”并斩首,以绝后患。
此时已是初平四年,公孙瓒正好是也是战败回而回,也是不进驻蓟城,反而将军队屯驻在蓟城城外的高地上。
看来,刘虞死期将至了。
对于刘虞,赵剑还是很想招揽的。
刘虞在幽州任职期间,积极发展经济,开放上谷的市场与外族交易,开采渔阳的盐铁矿,使幽州实现了财政自给,还安置了百余万青州、徐州的流亡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
他为政宽仁,深得民心,幽州百姓对他十分爱戴,其死后,百姓无不痛哭流涕。
刘虞以忠厚自牧,坚守忠节,在乱世中保持了难得的仁德与忠诚。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评价他“以恩厚得众心,北州百姓流旧莫不痛惜。”
“速请元浩先生、子龙和文远将军。”
主公同时召唤三人,三人自然明白是有大事。
赵剑介绍完幽州情报后,说道:“公孙瓒虽败给了袁绍,失去了白马义从,但其尚有实力。
刘虞治政有方,却不善统军。纵然其兵马再多,终将战败。
以公孙瓒性格,断然不会刘刘虞性命。此人有治政大才,为百姓拥戴。
若被公孙瓒所杀,赵剑不忍!
我军数年作战,实不易再于公孙瓒于幽州境内开战,不然就给袁绍做了嫁衣。
刘虞与公孙瓒在蓟县交战,被杀、被俘的可能性不大,必有忠心之士护其逃命。
蓟县无险可守,刘虞定会逃到居庸。
居庸地处燕山山脉南麓,有居庸关天险可守,易守难攻,且距蓟县仅百余里,既能快速抵达暂避追兵,又能依托关隘组织防御。
这是其能选择的最优逃生方向。
诸位有何高见,可往居庸救刘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