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鱼感觉精神好了不少,烧也基本退了。许正扶着她下了床,慢慢走到堂屋坐下。
王丽看到向清鱼起来了,连忙关切地问。
“清鱼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好多了,嫂子,谢谢你。”向清鱼感激地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虚弱,“麻烦你忙活了一中午。”
“哎呀,一家人说这些干嘛!你没事就好!”王丽笑着摆摆手,“饿了吧?锅里给你温着粥和菜呢,我去给你端来!”
说着,她转身进了厨房,很快端来了一碗温热的米粥和一小碟清淡的炒青菜。
“快趁热吃点,生病了得补充点体力。”
王丽把饭菜放在向清鱼面前。
“谢谢嫂子。”
向清鱼确实觉得有些饿了,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来。
许正坐在一旁,看着妻子能自己吃饭了,脸色也比上午红润了一些,心里彻底踏实了。
许阳一家又坐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清鱼,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许阳说道。
“阿正,有事就吱声,别客气!”
“知道了,哥,嫂子,今天麻烦你们了。”
送走了哥嫂,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向清鱼吃完饭,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
她看了看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丈夫,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阿正,你扶我回里屋吧,我有话想问你。”
许正点点头,扶着她慢慢走回里屋,让她在床上靠好。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许正关切地问。
向清鱼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压低声音问。
“阿正,你昨晚……和大哥去‘黑水潭’,到底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我看大哥今天来,好像挺兴奋的,但看我病了就没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许正一听是这事,笑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妻子,只是之前她病着,不方便说,现在她好多了,也该告诉她了。
他走到门口,确认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关上门,回到床边坐下,声音也压低了一些。
“清鱼,这事说来你可能不信。”
他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和兴奋,“昨晚,我和哥在那边的泥滩里,挖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是什么?”
向清鱼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是……玉化砗磲。”
许正缓缓说出这个名字。
“玉化砗磲?”
向清鱼愣了一下,她对“砗磲”这个词有点陌生,但“玉化”听起来就很珍贵。
“那是什么?很值钱吗?”
许正点头。
“砗磲是海里一种很大的贝壳,玉化砗磲,就是这种贝壳经过成千上万年,变得像玉石一样温润通透,极其罕见,在古代只有皇帝才能用。”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这东西……非常值钱!比很多玉石都珍贵!我们昨晚挖到的那些,虽然都是碎片,不是完整的,但品质很高,我估计……加起来,价值可能非常惊人!”
向清鱼听着丈夫的解释,眼睛慢慢睁大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比玉石还珍贵?皇帝用的?价值惊人?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冲击着她的认知!她完全没想到,丈夫晚上跑出去一趟,竟然带回来如此惊人的发现!
“真……真的?”她声音都有些发颤,“那么多值钱?那……那得值多少钱啊?”
“具体值多少,现在还说不好。”
许正摇摇头,“这东西太稀罕了,没法定价。但肯定是一笔非常大的数目。”
向清鱼倒吸了一口凉气,彻底惊呆了!那得是多少钱啊?!她简直无法想象!
“我的天哪……”
她喃喃自语,感觉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就……就在那泥巴里?”
“嗯,可能就是运气好,被我无意中看到了。”
许正含糊地解释了一下发现的过程,“这事太重大了,我和哥商量了,先谁也不告诉,东西暂时藏在哥家的地窖里,等以后再说。”
向清鱼用力点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对!不能声张!这事太大了!万一传出去,指不定惹来什么麻烦呢!”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她紧张地问。
许正沉吟了一下。
“我和哥商量了,等老洪从苏联回来。他跑船见多识广,门路多,认识的人也多。等他回来,我们私下跟他商量,看看他有没有可靠的门路,能帮咱们把这些东西稳妥地处理掉,卖个好价钱。”
向清鱼听完,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这个主意好!洪大哥为人稳重,见识广,找他商量最稳妥!我同意!”
夫妻二人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
傍晚时分,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许正正在院子里陪孩子们玩,抬头一看,只见母亲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和一丝责备。
“妈?您怎么回来了?”
许正有些意外,连忙迎了上去,“福利院那边不忙了?”
许母一进门,目光就扫了一圈,看到向清鱼正坐在堂屋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她赶紧快步走了过去,语气带着嗔怪。
“我能不回来吗?清鱼生病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派人去跟我说一声!还是廖医生回来,碰到我跟你爸,顺口提了一句,我才知道!你这孩子,真是的!”
她走到向清鱼身边,弯下腰,仔细打量着儿媳妇的脸色,关切地问。
“清鱼啊,怎么样?好点没?听说你发烧了?严不严重啊?”
向清鱼看到婆婆这么着急地赶回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过意不去,连忙说。
“妈,我没事了,就是点小感冒,已经好多了。廖医生来看过了,开了药,吃下去就好多了。您别担心。”
许母伸手摸了摸向清鱼的额头,确认不烫了,这才松了口气,但语气还是带着责备。
“还好没事!你说你,生病了也不吱声!家里没个女人照看着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