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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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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朝昏护惜灵台净,日夜期祈福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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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通鉴?忠良传?谢渊传》载:“刑部审案,谢渊四辨伪证后,复历数毕生功绩:野狐岭御敌、南宫传讯、赎君归返、整顿边军、青州抗疫、直言进谏,桩桩皆关社稷民生。其厉声诘问徐靖‘若怀逆心,何敢死战保国’,语惊四座。

堂下官民激愤,呼冤之声震彻刑堂。石党成员强作狡辩,终因理屈词穷而溃败。刑部尚书周铁依《大吴刑律》,下令暂停审讯,调取六部存档核验功绩,并彻查徐靖与石崇关联。史评:此‘刑堂陈功’,以忠绩破谗言,以公论压奸佞,既彰显谢渊忠肝义胆,亦印证‘民心向背定是非’之理,为后续清剿石党奠定了坚实的舆论与政治基础。”

赠女昭昭

昭昭初诞若星临,掌上明珠解寂心。

笑靥可融霜霰色,欢声能破岁华沉。

朝昏护惜灵台净,日夜期祈福运深。

愿尔此生皆顺意,清光长照路骎骎。

刑部大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方才因四辨伪证引发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堂中身着赭色囚服的谢渊身上。他脊背挺直如孤松,虽身陷囹圄,眼神却依旧澄澈而坚定,扫过满堂文武官员与旁听的百姓,仿佛要将每个人的神情都刻在心底。

徐靖站在一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尖泛白。他没想到谢渊在戳穿伪证后,还要当众陈述功绩,这无疑是要将他的构陷彻底钉在耻辱柱上。他想开口打断,却被刑部尚书周铁投来的警告目光制止 —— 此刻的刑堂,已非他能随意掌控。

周铁端坐主审席,神色凝重。他知道,谢渊接下来的话,将关乎整个案件的走向,甚至可能影响朝堂的稳定。他示意身旁的记录官备好笔墨,沉声说道:“谢大人,你有何话要说,尽可直言,本堂与诸位大人、百姓共听之。”

谢渊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山间的古钟,在空旷的大堂中缓缓回荡:“自入仕以来,我谢渊生于斯、长于斯,受先帝恩典,沐陛下隆恩,所思所行,唯有‘忠君报国’四字,从未有过半分偏离。今日徐大人指控我通敌谋逆,欲加之罪,我若不将平生所做之事一一陈述,恐天下人真会被奸佞蒙蔽,误以为我谢渊是那背主求荣之徒!”

堂下的百姓们屏住呼吸,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崇敬。他们大多听闻过谢渊的功绩,今日能亲耳聆听,自然不愿错过。官员们也纷纷正襟危坐,尤其是中立派的官员,更是竖起耳朵,想要从谢渊的陈述中寻找判断的依据。

石党成员赵达等人则面露不屑,低声议论:“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拿来炫耀什么?难道凭这些就能洗刷谋逆的罪名?”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被周围的人听到,显然是想提前引导舆论。

谢渊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却并未在意,只是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事实胜于雄辩,他的功绩,不是几句流言就能抹杀的。

“德佑十三年,北元铁骑三万,叩击大同卫边关,一路烧杀抢掠,直逼野狐岭。彼时大同卫守军仅有八千,粮草匮乏,兵器陈旧,消息传到京城,满朝文武皆惊,竟无一人敢主动请缨驰援。” 谢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对往事的追忆,“我时任兵部侍郎,见状心急如焚,当即上书陛下,愿率三千轻骑前往支援。陛下感念我的赤诚,准我所请,并赐我尚方宝剑,许我便宜行事。”

他顿了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战场:“我率轻骑星夜兼程,三日三夜未敢停歇,终于在野狐岭与大同卫守军会合。彼时北元大军已开始攻城,城墙摇摇欲坠,守军伤亡惨重。我当即下令,分兵三路,一路正面守城,一路绕后偷袭敌营,一路截断敌军粮草补给。”

“战斗打响后,北元铁骑攻势凶猛,我身先士卒,手持长剑冲在最前线。混战中,一支流箭射中我的左肩,另一支射中我的右腿,鲜血浸透了战袍,我却丝毫不敢退缩 —— 身后是大同卫的百姓,是大吴的疆土,我若退了,他们便再无生路!” 谢渊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凛然之气,“就这样,我们与敌军血战了三日三夜,饿了便啃干粮,渴了便喝雪水,终于将北元大军逼退,保全了大同卫的数十万百姓,缴获战马千匹,兵器无数。”

话音刚落,堂下一位白发老将军站起身,哽咽道:“谢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当年我便是大同卫的守将,若不是谢大人驰援,大同卫早已沦陷,我也早已成了北元的刀下亡魂!谢大人的忠勇,我等永生难忘!” 这位老将军正是前大同卫总兵,如今虽已致仕,却特意前来旁听,此刻忍不住为谢渊作证。

徐靖脸色一沉,反驳道:“不过是一场胜仗罢了,焉知不是你与北元勾结,故意演的一场戏?”

“演戏?” 谢渊冷笑一声,“徐大人可敢随我去大同卫,问问那里的百姓,问问那些幸存的士兵,那场战役是不是演戏?北元铁骑的凶残,岂是演戏能演出来的?我身上的箭伤,至今仍留着疤痕,这难道也是假的?” 他说着,微微掀起囚服的衣袖,露出肩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清晰可见。

周铁见状,对身旁的秦飞使了个眼色。秦飞会意,当即道:“启禀主审大人,玄夜卫档案中存有当年野狐岭之战的详细记录,包括战报、伤亡名单、缴获物资清单,均可佐证谢大人所言属实。”

徐靖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坐下,心中的焦虑愈发严重。

“德佑十五年,陛下被囚南宫,形同软禁,朝政被代宗余孽把持,朝廷上下一片黑暗。” 谢渊的声音转向另一段往事,“代宗余孽为了巩固权势,封锁了南宫的所有消息,严禁任何人与陛下接触,甚至克扣陛下的粮草与衣物,妄图将陛下困死在南宫之中。”

“我得知消息后,痛心疾首,暗中联络了一批忠义之士,想要营救陛下。可南宫守卫森严,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无奈之下,我只能冒险乔装成送粮的小吏,将密信藏在食盒底部,趁着夜色混入南宫。” 谢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险,“那夜风声鹤唳,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最终成功见到了陛下,将外面的情况一一告知,并约定了复辟的时间与计划。”

“复辟之日,我率领忠义之士,与京营副将秦云(此处秦云为中立派,与石党秦云同名,需区分,后续可调整)里应外合,攻破南宫,护送陛下重返奉天殿。代宗余孽负隅顽抗,我与他们在宫中激战,亲手斩杀了三名叛军首领,才最终平定了叛乱。” 谢渊的声音铿锵有力,“陛下复位后,感念我的功绩,封我为太保兼兵部尚书,我却从未居功自傲,只想着如何整顿朝纲,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前礼部尚书王瑾站起身,附和道:“谢大人所言不虚!当年我也参与了复辟大业,亲眼目睹谢大人冒死传讯,激战叛军。若不是谢大人,陛下恐怕早已性命不保,我大吴的江山也将易主!”

中立派御史李廉点头道:“此事在《大吴通鉴》中亦有记载,细节与谢大人所述完全吻合。看来谢大人对陛下的忠诚,确实毋庸置疑。”

石党成员赵达却反驳道:“就算你当年有功,也不代表你今日不会谋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意忠诚,实则暗中积蓄力量?”

“积蓄力量?” 谢渊反问,“我若要积蓄力量,何必在复辟后主动请求整顿边军,将手中的兵权分散给各卫将领?何必在朝堂上屡次直言进谏,得罪那么多权贵?我若有谋逆之心,早在复辟之时便可趁机掌控朝政,何必等到今日?”

赵达被问得语塞,只能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堂下的百姓们则纷纷鼓掌,高喊:“谢大人忠心耿耿,不容污蔑!”

第四节 赎君归返:倾家荡产显赤诚

“太上皇被囚瓦剌之时,漠北苦寒,衣食无着,瓦剌人屡屡逼迫太上皇写信索要赎金,否则便要将其处死。” 谢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消息传到京城,陛下召集百官商议,可国库空虚,竟凑不齐赎金。满朝文武要么束手无策,要么主张放弃太上皇,唯有我坚持,太上皇乃国之根本,绝不可弃!”

“为了凑齐赎金,我当即决定,变卖京中的祖宅、江南的田产,甚至抵押了先母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 一支玉簪。可即便如此,赎金仍有缺口。无奈之下,我只能四处借贷,向亲友、向商户,甚至向一些曾经与我有过过节的官员求助。有人嘲笑我愚蠢,有人劝我放弃,可我始终坚信,只要能迎回太上皇,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最终,我凑齐了二十万两赎金,派人送往瓦剌,太上皇才得以安全归返。太上皇回来后,得知我为了赎他倾家荡产,感动不已,欲赏赐我黄金万两,重建祖宅,却被我拒绝了。我对太上皇说,能迎回陛下,是我身为臣子的本分,不求任何回报。”

户部尚书刘焕的亲信、户部主事站起身道:“启禀主审大人,户部档案中存有当年谢大人缴纳赎金的记录,以及他借贷的契约副本,确如谢大人所言,他为了赎回太上皇,几乎倾家荡产。”

徐靖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没想到谢渊的功绩如此扎实,每一件都有档案可查。他试图转移话题:“这些都是你与皇室的恩怨,与你是否谋逆无关!你不要避重就轻!”

“与谋逆无关?” 谢渊厉声反驳,“我若有谋逆之心,巴不得太上皇永远被困在瓦剌,巴不得朝廷内乱,我好趁机夺权!可我却倾家荡产迎回太上皇,辅佐陛下稳定朝政,这难道是谋逆之人会做的事?徐大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堂下的百姓们也纷纷指责徐靖:“徐靖,你太过分了!谢大人这样的忠臣,你也忍心诬陷?”“简直是丧尽天良!” 徐靖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只能忍气吞声,心中充满了绝望。

“陛下复位后,我执掌兵部,发现边军乱象丛生:将领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士兵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战斗力低下。北元屡屡趁机入侵,边民深受其害。” 谢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我当即上书陛下,请求整顿边军,严惩贪官污吏。陛下准我所请,我便雷厉风行,派人前往各卫核查军饷、粮草,一经发现克扣现象,严惩不贷。”

“有一位宣府卫的副将,仗着自己是石迁的亲信,公然克扣军饷达三年之久,士兵们怨声载道。我查明真相后,不顾石迁的说情,依法将其斩首示众,震慑了一大批贪官污吏。” 谢渊的语气坚定,“同时,我还奏请陛下,为边军补发粮草与御寒衣物,改善士兵的生活条件。我亲自前往宣府、大同二卫,检阅军队,制定训练计划,提拔有能力、有品德的将领,使边军的战斗力大增。在我执掌兵部的三年里,北元虽仍有骚扰,却再也不敢发动大规模入侵,边境百姓终于得以安居乐业。”

宣府卫副总兵李默站起身,高声道:“谢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当年若不是谢大人整顿边军,我们宣府卫的士兵恐怕早已哗变。谢大人为了边军,日夜操劳,甚至亲自为士兵们讲解战术,这样的好官,怎么可能谋逆?”

秦飞也补充道:“玄夜卫北司曾多次配合谢大人整顿边军,见证了他的辛劳与成效。边军的战斗力提升,绝非虚言,各卫的战报与训练记录均可佐证。”

石党成员孙平却道:“你整顿边军,提升战斗力,说不定是为了日后谋逆做准备!这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 谢渊冷笑,“我若要谋逆,为何要将边军的指挥权分散给各卫将领,而不是集中在自己手中?为何要将训练计划上报朝廷,接受陛下的监督?我若有谋逆之心,只需暗中培养自己的亲信,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地整顿边军,引起陛下的注意?”

孙平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狼狈地坐下。堂下的官员们也纷纷点头,认可谢渊的说法。中立派官员张文道:“谢大人整顿边军,实为利国利民之举,绝非谋逆的前兆。徐大人,你若再无确凿证据,便不要再随意指控了!”

“去年青州爆发大规模瘟疫,传染性极强,死者不计其数,人心惶惶。青州府知府上书朝廷,请求紧急支援,否则瘟疫恐将蔓延至京城。” 谢渊的声音转向民生疾苦,“当时朝中不少官员主张封锁青州,不让任何人进出,任由瘟疫自生自灭。我坚决反对,我说,百姓是国家的根本,岂能因害怕瘟疫而放弃他们?”

“我当即协调户部,调拨大量药材、粮食送往青州;又联络太医院,派遣十名御医亲赴疫区,指导当地百姓防疫、治疗。我还亲自撰写防疫手册,教人如何洗手、消毒、隔离,减少瘟疫的传播。” 谢渊的眼中满是对百姓的关切,“为了稳定民心,我甚至准备亲自前往青州疫区,却被陛下拦下,陛下说,我身为兵部尚书,肩负着守护国家的重任,不能轻易冒险。即便如此,我也日夜坚守在兵部,协调各方资源,确保救援物资能及时送达青州。”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青州的瘟疫终于得到控制,数万百姓的性命得以保全。青州府知府上书朝廷,为我请功,我却再次拒绝了。我说,救百姓是我分内之事,无需赏赐。” 谢渊的声音平静而真挚。

青州府驻京办事处的官员站起身,哽咽道:“谢大人的大恩大德,青州百姓永世难忘!若不是谢大人及时支援,我们青州恐怕早已变成一座死城。谢大人的仁心,天地可鉴!”

堂下的百姓们也纷纷落泪,高喊:“谢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不能冤枉好人!”

徐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的构陷已经彻底失去了人心,再继续下去,只会引火烧身。可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救百姓,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为日后谋逆做铺垫!这都是你的阴谋!”

“阴谋?” 谢渊怒视着徐靖,“我若要笼络人心,何必在瘟疫结束后便将救援的功劳归于陛下和所有参与救援的官员,而不是自己独占?我若有谋逆之心,只需在瘟疫期间囤积物资,坐视百姓受苦,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这样岂不是更能笼络人心?徐大人,你的心思太过阴暗,只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朝堂之上,我素来以直言进谏闻名,从不畏惧权贵,更不迎合陛下的错误决策。” 谢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凛然,“陛下复位初期,曾想大兴土木,修建宫殿,以彰显皇权。我得知后,当即上书反对,我说,天下刚刚经历战乱与瘟疫,百姓生活困苦,国库空虚,当以休养生息为重,而非追求奢靡享乐。陛下起初不悦,甚至想要降罪于我,可我据理力争,列举历代帝王因奢靡而亡国的例子,最终说服了陛下,放弃了修建宫殿的计划。”

“还有一次,户部尚书刘焕提议增加苛捐杂税,以弥补国库亏空。我坚决反对,我说,百姓已经不堪重负,再增加赋税,只会引发民变。我建议削减宫廷开支,严惩贪官污吏,以充实国库。陛下采纳了我的建议,不仅减轻了百姓的负担,还查处了一批贪官,为国库节省了大量开支。”

前内阁首辅刘玄站起身,赞叹道:“谢大人的直言进谏,老夫深感敬佩!在当今朝堂,敢于如此直言的官员,已是寥寥无几。谢大人一心为国,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这样的忠臣,实乃我大吴之幸!”

周铁点头道:“谢大人直言进谏之事,在《大吴起居注》中多有记载,确如所言。谢大人的铁骨铮铮,确实令人钦佩。”

徐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支持谢渊,心中的绝望愈发深重。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可他仍不死心,高声道:“你直言进谏,不过是为了博取名声,让陛下信任你,以便日后谋逆!你这是伪忠!”

“伪忠?” 谢渊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我若要博取名声,何必屡次得罪陛下和权贵?何必在陛下不悦时仍坚持己见?我若伪忠,大可迎合陛下的所有决策,做一个太平官,安享荣华富贵,何必如此吃力不讨好?徐大人,你编造的谎言,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堂下的官员和百姓们也纷纷嘲笑徐靖:“徐靖,你太可笑了!这样的谎言也说得出口!”“赶紧认罪吧,不要再狡辩了!” 徐靖的脸色惨白如纸,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谢渊目光锐利地看向徐靖,一步步逼近,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徐大人,你说我有谋逆之心?我且问你,若我真想谋反,何必在北元入侵时浴血奋战,保卫京城?何必在陛下危难时挺身而出,不离不弃?何必在天下动荡时殚精竭虑,治理内政?”

“谋逆者,皆为一己私欲,妄图窃取江山,享受荣华富贵。而我谢渊,一生清贫,家无余财,连祖宅都已变卖,所图者,不过是大吴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谢渊的声音字字泣血,“我自问无愧于陛下,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天地良心!倒是你,徐靖!”

他抬手直指徐靖,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鄙夷:“你依附石崇,助纣为虐,私通北元,泄露边关机密,导致大同卫三名将领战死;你毒杀忠良,将反对石崇的于科大人诬陷致死;你今日又伪造证据,构陷忠臣,妄图扰乱朝纲,为石崇的兵变扫清障碍!究竟是谁心怀不轨,天下人自有公论!”

徐靖被谢渊的气势震慑,连连后退,双腿发软,险些摔倒。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早已词穷,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你……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没有?” 谢渊冷笑,“玄夜卫早已掌握了你私通北元、毒杀于科大人的证据,只是时机未到,未曾公布。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你构陷我的阴谋败露,你的末日也即将来临!”

堂下的百姓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高喊:“严惩徐靖!”“诛杀奸佞!”“还谢大人清白!”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震得大堂的梁柱都在微微颤抖。

石党成员们见状,纷纷低下头,不敢再与谢渊对视。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再继续支持徐靖,只会引火烧身。

谢渊的一番话,彻底点燃了堂下众人的情绪。官员们纷纷站起身,指责徐靖的罪行,要求严惩奸佞。中立派御史李廉道:“启禀三位主审大人,谢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功绩卓着,忠诚可鉴。徐大人所呈的密信漏洞百出,又无法反驳谢大人的诘问,显然是故意构陷。臣恳请大人即刻将徐靖收押,彻查其与石崇的关联,还谢大人清白!”

“臣附议!” 张文、陈忠等中立派官员纷纷附和,“徐靖构陷忠良,罪大恶极,必须严惩!”

连一些原本倾向石党的官员,也见风使舵,起身道:“启禀大人,臣愿作证,徐靖平日与石崇往来密切,行踪诡秘,确有不轨之举!”

百姓们的情绪更是激动,有人甚至想要冲上台去殴打徐靖,被缇骑拦下。一位老妇人哭喊道:“谢大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能让他受委屈!徐靖,你不得好死!”

周铁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拿起惊堂木,狠狠敲了三下,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他沉声道:“肃静!刑堂之上,不得喧哗!”

待堂内彻底平静后,周铁面色凝重地说道:“谢渊所言,皆有案可查,其功绩卓着,忠诚可鉴。徐大人,你所呈的‘密信’漏洞百出,又无法反驳谢渊的诘问,此事绝非偶然。本部决定,暂停审讯,即刻派人核查谢渊所述功绩的存档,同时彻查你与石崇的关联,以及你私通北元、毒杀忠良的罪行!”

他转向秦飞:“秦大人,烦请你率玄夜卫缇骑,即刻将徐靖软禁在府中,不得与任何人接触,等待进一步审讯!”

“臣遵旨!” 秦飞躬身领旨,当即命缇骑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徐靖带走。徐靖挣扎着,嘶吼着,却无济于事,只能被强行拖出大堂。

徐靖被软禁后,刑堂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官员们纷纷向谢渊表示慰问,对他的忠直与功绩赞不绝口。谢渊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知道,石崇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反扑。

果然,石崇在府中得知徐靖被软禁的消息后,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身边的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徐靖被软禁,恐怕会吐露我们的秘密!”

“怕什么!” 石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徐靖知道的太多,留着他也是个隐患。传我命令,派人潜入徐靖府中,杀人灭口!同时,加快兵变的准备,三日后,便是我们夺取江山之时!”

亲信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周铁、秦飞与副御史大夫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周铁道:“石崇狗急跳墙,很可能会派人灭口徐靖,甚至提前发动兵变。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秦飞道:“我已命玄夜卫缇骑加强对徐靖府中的守卫,同时密切监视石崇府邸及党羽住处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采取行动!”

副御史大夫道:“我会联合中立派官员,即刻上书陛下,请求启动三司会审,彻底清算石党罪行。同时,加强对皇城的守卫,确保陛下的安全。”

谢渊在诏狱中得知石崇的阴谋后,心中并不意外。他通过玄夜卫内线,将石党即将兵变的消息传递给周铁与秦飞,并建议道:“石崇的主力在京营第三营,由秦云统领。我们可提前策反秦云,让他临阵倒戈,这样便能轻松平定兵变。同时,需加强对城门的控制,防止石党成员逃跑。”

周铁与秦飞采纳了谢渊的建议,当即派人前往策反秦云。秦云本就对石崇的所作所为不满,在利益的诱惑与形势的逼迫下,最终同意临阵倒戈。

刑堂的烛火渐渐熄灭,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石党的兵变计划已进入倒计时,而朝廷也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场决定大吴命运的血战,即将在京城拉开序幕。

谢渊立于诏狱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他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石党的末日已经不远了,大吴的朝堂,终将迎来清明的那一天。

秦云在接受朝廷策反后,回到京营第三营的驻地,心中始终处于剧烈的挣扎之中。他深知,自己的抉择不仅关乎个人的生死荣辱,更关乎整个大吴的命运。作为京营副将,他统领着五千精兵,这支力量是石崇兵变的核心,也是朝廷平叛的关键。

他独自坐在中军帐中,灯火摇曳,映照着他复杂的脸庞。一方面,他曾受石崇提拔之恩,若背叛石崇,便是背主求荣,会被世人唾骂;另一方面,石崇私通北元、构陷忠良的罪行,他早有耳闻,如今石崇发动兵变,无疑是自取灭亡,跟随他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更重要的是,他身为大吴的将领,肩负着守护京城的重任,岂能因个人恩怨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副将大人,石大人派人送来密信,命我们明日凌晨三更时分,突袭奉天殿,控制陛下。” 一名亲信走进帐中,递上一封密封的书信。

秦云接过书信,拆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潦草而疯狂,充满了急于求成的意味。他心中冷笑,石崇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这样的兵变,岂能成功?他对亲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准备,明日凌晨准时行动。”

亲信离去后,秦云立刻取出朝廷交给的密信,上面详细标注了需要配合的暗号和行动步骤。他走到帐中的沙盘前,仔细研究着京城的布防图,将京营第三营的部署情况一一标记出来,尤其是关键的火力点和兵力分布。这些情报,将是朝廷平叛的重要依据。

他深知,石崇对他并非完全信任,早已在营中安插了眼线。为了迷惑石党,他故意按照石崇的命令,加紧训练士兵,营造出积极备战的氛围。同时,他暗中召集了几名心腹将领,向他们透露了石崇的阴谋和朝廷的策反计划。

“副将大人,我们跟随您多年,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几名心腹将领纷纷表态,他们早已对石崇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如今有机会为朝廷效力,自然不愿错过。

秦云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明日凌晨,我们表面上按照石崇的命令行动,待进入奉天殿附近的预设包围圈后,便立刻倒戈,配合朝廷的军队,将石党一网打尽!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生擒石崇,不得滥杀无辜,尤其是宫中的侍卫和百姓。”

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实施,秦云还特意制定了应急方案,万一行动暴露,便立刻率领亲信部队控制营中的石党眼线,然后率军投靠朝廷。他知道,这场赌博,他输不起。

与此同时,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收到了秦云传递的情报,立刻上报给周铁和副御史大夫。周铁等人对秦云的部署表示满意,当即下令调整布防,将京营第一营、第二营的兵力集中在奉天殿周围,形成严密的包围圈,同时加强对宫门和主要街道的控制,防止石党成员逃跑。

秦云的内心依旧充满了忐忑,他不知道石崇是否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也不知道明日的行动是否会一帆风顺。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坚定地走下去。他望着帐外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兵变能够顺利平定,大吴的江山能够长治久安。

石崇在府中进行着最后的动员,他召集了所有核心党羽,包括赵达、孙平以及镇刑司的旧部,面色狰狞地说道:“明日凌晨,便是我们夺取江山的时刻!秦云将率领京营第三营突袭奉天殿,控制萧桓;赵达你率镇刑司旧部围攻刑部与玄夜卫北司,销毁所有罪证,救出徐靖;孙平你率理刑院的人手,控制内阁和六部,确保政令畅通。只要我们成功控制京城,我便拥立成王萧瑾为帝,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赵达等人纷纷躬身领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们早已被权力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场兵变的风险。只有少数几个头脑清醒的成员,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却不敢表露出来。

石崇似乎察觉到了部分人的犹豫,厉声道:“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要么成功,要么死!谁要是敢临阵退缩,或者泄露消息,休怪我心狠手辣!”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劈在旁边的案几上,案几瞬间被劈成两半,以此来震慑众人。

众人见状,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异议。石崇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部署道:“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我已经派人去刺杀徐靖,防止他泄露我们的秘密。同时,我还联系了北元的援军,一旦我们控制京城,他们便会南下,助我们稳固政权。”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名亲信慌张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玄夜卫的缇骑一直在府外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被他们察觉了!”

石崇脸色一变,怒声道:“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传我命令,加强府中的守卫,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同时,派人去引开玄夜卫的注意力,确保我们的行动不受干扰。”

亲信领命离去后,石崇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玄夜卫的能力远超他的想象,这次兵变的成功率,或许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高。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他独自一人走到书房,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密信,这是他写给北元首领的,承诺只要北元出兵相助,他愿意割让大同卫以西的三座城池,并每年向其缴纳岁贡。他看着密信,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为了夺取权力,他已经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

与此同时,玄夜卫的密探正在密切监视着石崇府邸的动向,将石党的每一个部署都及时上报给秦飞。秦飞根据这些情报,不断调整着平叛计划,确保能够精准打击石党的要害。

石党内部的矛盾也开始逐渐暴露。部分成员担心兵变失败,开始暗中联系朝廷,想要戴罪立功。理刑院的一名官员,悄悄写下石党的部署计划,通过密信传递给了御史台的官员。这封密信,很快便送到了周铁的手中。

周铁看着密信,心中愈发有底。他知道,石党已经是强弩之末,内部四分五裂,只要朝廷做好充分的准备,平定这场兵变,只是时间问题。

谢渊在诏狱中,虽然身陷囹圄,却始终没有停止为平定兵变、清算石党而努力。他通过玄夜卫内线,不断获取外界的消息,然后结合自己对石党的了解,制定出一套详细的应对方案。

他坐在牢房的稻草堆上,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京城的地图,仔细标注着石党的兵力部署和朝廷的布防情况。他深知,石崇的主力在京营第三营,只要能够策反秦云,切断石崇的军事力量,兵变便成功了一半。同时,石党在刑部、玄夜卫、内阁等部门都安插了亲信,必须提前将这些人控制起来,防止他们在兵变时制造混乱。

“石崇此人,多疑而自负,他必然会亲自坐镇中军,指挥全局。我们可以派人伪装成北元的使者,假意与他商议援军的事宜,趁机将他擒获。” 谢渊在心中盘算着,然后将这个想法写在纸条上,通过内线传递给周铁。

他还想到,石党很可能会在兵变时焚烧朝廷的档案,销毁罪证。因此,他建议周铁提前派人将吏部、兵部、刑部等部门的重要档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并加强对档案库的守卫。同时,他还梳理出石党私通北元、毒杀忠良、克扣军饷等一系列罪行的关键证据线索,标注出需要重点核查的证人与物证,为三司会审做好准备。

诏狱的环境十分恶劣,潮湿而阴冷,稻草堆上满是霉味。但谢渊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平定兵变,还大吴朝堂一个清明。他常常在深夜难以入眠,回想起自己多年来的经历,从野狐岭血战到南宫传讯,从赎君归返到整顿边军,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天下百姓的期望,绝不能让石党的阴谋得逞。

玄夜卫内线将谢渊的方案传递给周铁后,周铁等人对此表示高度认可。他们立刻按照谢渊的建议,派人伪装成北元使者,前往石崇府邸;同时,加强对各部门档案库的守卫,转移重要档案;并根据谢渊提供的线索,提前控制了一批石党在朝中的亲信。

谢渊在诏狱中得知朝廷的部署进展后,心中稍感欣慰。但他也知道,这场兵变的变数依然很大,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又写下一封密信,建议周铁在京城的各个城门设置关卡,严格盘查进出人员,防止石党成员逃跑;同时,安抚京城的百姓,稳定民心,避免因兵变引发恐慌。

牢房外,玄夜卫缇骑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而规律。谢渊透过铁栏,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他相信,在朝廷的周密部署和天下百姓的支持下,这场兵变终将被平定,石党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中立派官员在得知石崇即将发动兵变的消息后,纷纷行动起来,他们一方面联合上书陛下,请求尽快启动三司会审,彻底清算石党罪行;另一方面,积极配合周铁、秦飞等人,稳定朝局,做好平叛的准备。

御史台的官员们连夜起草弹劾奏章,详细列举了石崇及其党羽的种种罪行,包括私通北元、构陷忠良、意图谋反等,请求陛下下旨严惩。奏章写好后,由副御史大夫亲自率领,前往奉天殿面呈陛下。

内阁首辅刘玄则召集内阁成员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如何在兵变期间维持朝廷的正常运作。他们决定,由内阁暂时接管部分军政大权,协调各部门的行动,确保政令畅通。同时,刘玄还亲自前往京营第一营、第二营,慰问将士,鼓舞士气,让他们坚守岗位,听从朝廷的指挥。

吏部尚书李嵩则根据朝廷的命令,紧急调配官员,填补因石党成员被控制而出现的职位空缺。他严格按照《大吴官制》的规定,选拔那些忠诚可靠、能力出众的官员,确保各部门能够正常运转。同时,他还加强了对官员的监督,防止有石党余孽趁机作乱。

户部尚书刘焕则积极调配粮草、物资,为平叛军队提供充足的后勤保障。他下令打开国库,支取大量的粮食、衣物和药品,运往京城的各个军营和防御据点。同时,他还派人加强对京城粮仓和钱库的守卫,防止石党成员抢夺物资。

礼部尚书王瑾则负责稳定京城的社会秩序,他下令关闭城门,禁止百姓随意出入;同时,组织官员前往大街小巷,安抚百姓的情绪,宣传朝廷的平叛决心,让百姓们不要恐慌。他还按照礼仪规定,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确保宫廷的祭祀、庆典等活动能够正常进行。

中立派官员的这些行动,有效地稳定了朝局,为朝廷平叛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他们的表现,也赢得了陛下和百姓的认可,展现了大吴官员的忠诚与担当。

然而,石党并未坐视中立派官员的行动。他们派人暗中威胁、恐吓中立派官员,试图让他们放弃抵抗。但中立派官员们早已下定决心,不为所动。御史台的一名官员在收到石党的威胁信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将威胁信呈给了陛下,以此作为石党谋反的又一罪证。

兵变前夜,京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处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街道上行人稀少,店铺早早关门,只有玄夜卫的缇骑和京营的士兵在来回巡逻,他们的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

石崇在府中进行最后的动员,他身穿铠甲,手持宝剑,站在众将士面前,声音嘶哑而疯狂:“明日,我们便要推翻萧桓的统治,建立新的王朝!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大家随我一同出征,不成功,便成仁!”

将士们在他的煽动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纷纷高呼:“追随石大人!不成功,便成仁!” 然而,在这看似狂热的氛围中,却有不少将士面露犹豫,他们心中清楚,这场兵变的胜算并不大。

秦云回到京营第三营,看着整装待发的将士们,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他走到队伍前列,高声道:“将士们,明日我们将奉命突袭奉天殿,这是一场关乎大吴命运的战斗,大家务必全力以赴,听从我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与此同时,朝廷的军队也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京营第一营、第二营的将士们在岳谦的率领下,悄悄进入预设的包围圈,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玄夜卫的缇骑则潜伏在各个角落,密切监视着石党的动向,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谢渊在诏狱中,通过内线得知了各方的最终部署,心中默默祈祷。他知道,明日的战斗将是一场恶战,无论胜负,都会给京城带来巨大的创伤。但他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大吴的江山终将得以保全。

石崇的亲信按照他的命令,试图引开玄夜卫的监视,却被玄夜卫的密探识破,双方在京城的小巷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惨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的寂静。这场小规模的冲突,也预示着明日的兵变,必将是一场血战。

秦云在营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位为了保卫国家而战死的将军,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他暗暗发誓,明日一定要尽全力配合朝廷,平定这场兵变,以此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石崇在府中彻夜未眠,他不断地踱步,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他时不时地派人去打探消息,却始终没有得到北元援军的准确消息。他开始怀疑,北元是否会信守承诺,前来相助。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兵变的时刻越来越近了。京城的各个角落,都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场决定大吴命运的血战,即将在黎明时分拉开序幕。无论是石党还是朝廷,都已没有退路,只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拼出一个最终的结局。

片尾

京营副将秦云历经内心挣扎,终以社稷为重,决意反戈。他趁夜色掩护,将京营第三营的兵力部署、火力据点、突袭路线等核心情报,以密信形式辗转送达玄夜卫北司。密信字迹潦草却标注精准,字里行间皆是弃暗投明的决绝,为朝廷平叛提供了关键支撑。

周铁、秦飞、岳谦连夜聚于刑部议事堂,案上摊开徐靖死前留下的血书与秦云的密报,烛火映照下,三人神色凝重却目光坚定。他们结合情报反复推演,制定出 “围点打援、中心突破” 的平叛计划:岳谦率京营第一营、第二营扼守皇城四门及主要街巷,形成外围封锁;秦飞统领玄夜卫缇骑潜伏于奉天殿周边,布下口袋阵;另派精锐小分队提前控制京营第三营的粮草库与军械营,断其后勤。各项部署层层推进,将士们厉兵秣马,只待黎明时分的号令。

诏狱深处,谢渊得知徐靖被石党灭口的消息,眸中掠过一丝寒芒,却未露半分慌乱。他在昏暗的牢房中,以指尖在墙壁上梳理石党罪行的脉络 —— 私通北元的密信、毒杀于科的人证、克扣军饷的账目、构陷忠良的伪证,桩桩件件皆与此前的证据相互印证。他还亲笔写下《石党罪证梳理纲要》,详细标注了需重点核查的证人与物证,通过玄夜卫内线传递给三司,为后续会审做好了充分准备。

朝堂之上,中立派官员联名上书的奏章堆积如山,刘玄、李嵩等重臣亲自入宫面圣,恳请陛下坚定平叛之心,严惩石党。京城街头,百姓自发聚集于宫门外,手持 “支持朝廷、诛杀奸佞” 的标语,声浪震天。甚至有曾受谢渊恩惠的边民与青州百姓,千里迢迢赶赴京城请愿,愿为平叛效力。这股自上而下的舆论洪流,如铜墙铁壁般筑牢了朝廷平叛的民心根基。

石党府邸内,石崇仍在做着登基美梦,对即将到来的覆灭一无所知。而皇城内外,朝廷大军早已严阵以待,刀光剑影藏于晨曦之前。一场关乎大吴江山存续的生死决战,已然箭在弦上,只待一声令下,便将雷霆爆发。

卷尾语

《大吴通鉴?史论》曰:“刑堂陈功之役,实为大吴朝堂忠奸对决的关键转折,亦是民心向背与官制公正的集中彰显。谢渊以毕生功绩为盾,以忠肝义胆为刃,层层驳斥构陷之词,尽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社稷之臣风范;徐靖与石党困兽犹斗,以无据之词强作狡辩,实乃‘穷途末路、黔驴技穷’的奸佞之态。

此役之核心,在于‘功绩’与‘民心’的双重印证:谢渊的每一件功绩,皆有档案可查、有人作证,绝非空口白话;堂下官民的每一声呐喊,皆发自肺腑、源于公心,绝非刻意煽动。徐靖的溃败,不仅是个人的失败,更是奸佞违背历史潮流、无视民心所向的必然结果;谢渊的坚守,不仅是个人的清白之战,更是忠良守护纲纪、扞卫正义的使命担当。

史载元兴帝萧珏曾言‘功过自有青史定,民心自有公论在’,此役恰印证此言。天德朝这场刑堂陈功,留给后世最珍贵之训,莫过于‘忠良无需自证,功绩便是丰碑;奸佞难逃法网,民心便是利剑’—— 无论奸佞如何处心积虑构陷,都无法抹杀忠良的功绩;无论权势如何滔天,都无法压制民心的呼声。

徐靖的覆灭与石党兵变的临近,标志着大吴朝堂清奸除佞的决战已进入最后阶段。愿后世为官者皆以此为鉴,以谢渊为楷模,坚守忠君报国之心,践行利国利民之举,敬畏民心,恪守官制,方能护朝堂清明,保江山长治久安,不负百姓所托,不负列祖列宗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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