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没有什么语气却让人不自觉感觉自己再敢擦一遍就会被撕了的既视感。
我立马停止手头的动作，摘下了手套。转过身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挪出了厨房又挪到了客厅的沙发旁。
站定后，我头埋得更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纪总。”
纪北年眯着眼，习惯性地发号施令，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北风。
“抬头。”
我浑身一僵，听到命令后，脖子像生锈的齿轮般缓缓抬起，匆匆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纪北年，又像触了电般迅速低下头。双手下意识背到身后，手指不安地相互抠挖着。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纪北年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浑身一哆嗦，赶忙停止扣手，揪住衣角，紧张得手指不停摩挲布料，把衣角揉得皱巴巴的。
“手就这么闲不住！”
这次，我彻底手足无措，双手在空中悬了一下，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以后问话的时候把你那个手老实背到身后去。省的你不知道该干什么！”
“是，纪总。”听到纪北年的话后我老实的学着之前看过的江洋跟在纪北年身后时的样子老实的把两只手背在了身后叠交着。
“学校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纪北年看到我终于老实的站好后才又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不，不知道。都听纪总的。”我小心翼翼、犹犹豫豫的回话。
“我就多余问你…”纪北年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但还没说完就被顾一生打断了施法。
“我说纪北年，你有点儿耐心好吧？”顾一生怼完纪北年就又看向我。
“小宁，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处理。这是你的事情，你是受害者，你有权利决定应该怎么处理。”
我有些迷茫的看向顾一生，我不太理解他说的。
“我的，权利？”
“对！你的权利！”顾一生很认同的点头确认。
我却又小心翼翼的搂了一眼纪北年。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看到他脸色和神情没有变差，才开始低着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我想要什么呢？跟我道歉？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回去上课？不，我不想，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伤害了自己，只对自己说句抱歉就算了呢？要报复回去吗？纪北年，纪北年看起来是真的要帮自己吗？唔，但是顾哥说过，这件事，事关纪家的脸面。所以，即使我要求报复回去也，也无可厚非吧？对吧？”
我有些犹豫的这样想着最后下定了决心。
“我！我想报复回去……”话一出口，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像被掐住了喉咙。
“大点儿声音。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做什么？！”
纪北年皱着眉再次训斥道。
“我！我想报复回去！”这次我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了出来，眼睛却很没出息的包满了眼泪。
“啧。丢人的小废物。”
纪北年捏了捏眉心，半天后吐出一了一句嫌弃的话。
“那小宁具体想怎么报复回去呢？”顾一生一如既往的好脾气的询问我的意见。并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我。
然后就看到我眼睛流着泪，却突然凌厉起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顾一生被态度转换突然的我震惊了一下后就
只叹了口气后又起身抱住了我。
一下一下的抚摸我的背部安抚着我。
“好，就这么办。”
纪北年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我，暗暗吃惊了一瞬间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就转身出去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