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外,姚桐斌和程世祜正好路过,听到里面的讨论,忍不住推门进来。
当看到显微镜下圣水的分子运动时,姚桐斌突然一拍大腿:“这种能量场的波动频率,和我研制的耐高温合金的晶格振动频率惊人地相似!”
程世祜立刻打开笔记本:“我来计算两者的共振参数,或许能设计出‘生物-材料’复合系统——用生命原理改进航天材料!”
学科的边界在这一刻彻底消融,生物物理的微观观测、遗传学的基因解析、材料学的结构设计、力学的参数计算,在圣水的催化下交融成全新的科研洪流。
三个月后,空间生物实验室迎来了第一个“圣水奇迹”。
童第周团队用经过圣水修复的体细胞,成功克隆出一只健康的绵羊——比世界上第一只克隆羊“多莉”早了整整三十年。
当小羊羔在恒温箱里发出稚嫩的叫声时,谈家桢突然想起1937年在战火中死去的那些实验动物,眼眶瞬间湿润。
贝时璋则在宇宙生物学实验室取得突破,他发现圣水的能量场能屏蔽宇宙射线对细胞的损伤,这意味着人类未来的深空探测,再也不用担心辐射威胁。
“1958年我就梦想过,龙国人能登上月球、飞出太阳系。”
老人看着模拟月球基地的模型,“现在看来,这个梦不远了。”
谈家桢培育的抗虫小麦也迎来了收获季。在空间模拟的干旱环境中,新品种的麦穗依然饱满,经检测,其抗病基因的表达量是普通小麦的五倍。
“这些种子,该送到外界去。”他将一包麦种递给赵国强,“哪怕只能匿名送到农业研究所,也能让挨饿的人早一天吃饱饭。”
赵国强接过麦种,指尖传来沉甸甸的分量。
这不仅是种子,更是希望的载体——是贝时璋显微镜下的细胞重建,是童第周注射针下的生命延续,是谈家桢染色体上的遗传密码,更是所有被拯救的科学家用智慧凝结的结晶。
深夜,生物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明亮。
贝时璋在撰写《细胞重建新论》的最后一章,童第周在记录克隆羊的生长数据,谈家桢在绘制小麦抗病基因的图谱。
他们的身影在荧光屏的映照下,如同微观世界里那些顽强的细胞,在属于自己的轨道上执着运动。
赵国强站在了望塔上,看着空间里的农田长出第一茬抗虫小麦,看着克隆羊在草地上奔跑,看着年轻科研人员用荧光显微镜观察细胞分裂。
他知道,生命科学的奇迹才刚刚开始,而他的使命,就是让这些奇迹能在更广阔的天地里绽放。
屏幕上,下一组需要营救的名字已经亮起——张孝骞(消化病学专家)、林巧稚(妇产科泰斗)、吴阶平(泌尿外科先驱)……医疗领域的巨匠们,还在1968年的寒冬里苦苦挣扎。
“下一站,去接守护生命的医者。”赵国强握紧玄铁长刀,刀身映出生物实验室的灯光,那光芒比任何星辰都要温暖。
他知道,当生命科学与临床医学相遇,当圣水的奥秘与医者的仁心结合,空间里将诞生更震撼的奇迹——那是关于健康,关于生存,关于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珍视的终极答案。
而此刻的生物实验室里,谈家桢培育的小麦种子正躺在特制的保存盒里,等待着被送往外界。
盒子上贴着一张标签,上面是贝时璋用毛笔写的四个字:“生生不息”。
空间的午夜,实验室的灯光与农场的荧光交相辉映。
谈家桢将变异土豆切片放在载玻片上,在从日本“搬”来的超分辨显微镜下,淀粉颗粒排列成规则的六边形,像被精心打磨的微观钻石。
“每颗土豆的淀粉含量比普通品种高35%,而且耐储存性突破了极限——在常温下放置三个月,细胞结构依然完整。”
他指着屏幕上的细胞图谱,语气里藏不住兴奋,“但我们需要东京大学农学部的差示扫描量热仪,才能精确测定淀粉的糊化温度,这直接关系到土豆的加工用途。”
赵国强刚把林巧稚的妹妹安置在生活区,闻言转身擦了擦玄铁长刀。
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擦拭干净的暗红——那是半小时前从协和医院“带”走林巧稚时,斩断红卫兵手脚留下的痕迹。
“地址。”
他言简意赅,指尖在空间地图上轻点。
“左京区本乡七丁目3-1,农学部实验楼三楼302室,仪器锁在恒温实验室里,门口有两个值班的安保人员。”
谈家桢快速报出信息,这些都是他通过早年留学时的学生偷偷收集的。
童第周补充道:“顺便看看隔壁304室的植物组织培养系统,那套设备能批量繁殖变异种苗,我们的番茄苗已经不够用了。”
赵国强点头,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站在空间祭坛上了。
小日子的东京市,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面向小日子东京市的方向 ,心中默念一声:“走起!”
东京的夜色浓如墨,本乡校区的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赵国强出现在实验楼楼顶上空的夹层空间,像一只无声的夜枭。
他目光穿过空间屏障,看见两个安保人员正靠在椅子上打盹,桌上的半导体收音机还在播放着棒球赛实况。
伸手一招 ,一柄长刀从空间储藏室飞来。
“唰!”
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两颗人头咕噜噜的滚落下地,鲜血如喷泉般从颈腔中冲出,喷溅在墙上 ,如两朵盛开的梅花。
赵国强打开空间,一步跨入实验室内。
302室的恒温实验室里,银灰色的差示扫描量热仪静静立在工作台旁,屏幕上还残留着上一组实验数据——是关于北海道马铃薯品种的热稳定性分析。
赵国强伸手按住仪器侧面的电源键,屏幕瞬间黑屏。
他没有直接搬运,而是先走到墙角的文件柜前,将里面的实验记录、原始数据册和未发表的论文手稿一摞摞塞进空间。
最底层的抽屉里,还藏着一本1950年的手写笔记,扉页上写着“稻作遗传育种纪要”,字迹是谈家桢早年的学生、如今在东京大学任教的山田正雄的。
“正好给谈老带回去‘参考’。”赵国强冷笑一声,将笔记揣进怀里。
转身时,他注意到仪器旁的电脑主机——那是一台刚从美国进口的Ibm System\/360,硬盘里存着全日本的水稻基因库数据。
他毫不犹豫地拔掉电源,连带着显示器和键盘一起收入空间。
隔壁304室的植物组织培养系统更复杂,由十个恒温培养箱和一套无菌操作台组成,培养箱里还种着日本最新培育的抗寒草莓苗。
赵国强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启动空间平移功能,整间实验室的设备连同地面的电线一起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墙上的插座。
临走前,他瞥见桌上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杯底沉着半块方糖——显然,这里的研究人员刚离开没多久。
“顺手牵羊。”他抓起桌上的草莓苗培养瓶,里面的幼苗叶片泛着嫩红,经圣水浇灌后说不定能变异出更甜的品种。
刚走到走廊,楼梯间突然传来脚步声,是巡逻的保安。
赵国强闪身进入空间之中,巡逻人员刚刚过来,通道中几道刀光闪过,几颗人头瞬间滚落。
赵国强速度太快了, 一队巡逻人员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他砍瓜切菜一般全部杀死 ,所有人的身体扑倒在地面 ,鲜血很快就汇成了一滩滩的 血洼。
将长刀在其中一个巡逻人员的衣服上擦拭了一番 ,这才收刀入鞘,一个念头 ,已进入了空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