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只有海兰和另外两个外国人,海兰不知道那两个外国男人是哪里人,不过根据皮肤的颜色,她初步估计一个可能是印度或则巴基斯坦等地方的人,另外一个则是地地道道的欧洲人。
欧洲人很健谈,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于是就和司机攀谈起来,问小巴司机辛不辛苦?这样一天开车兜来兜去的能赚多少钱。
小巴司机是纯粹的当地人,也许是因为做司机的缘故也特别的健谈,他说怎么不辛苦,还爆粗口说赚个屁钱啊,现在油价这么贵,而且今天因为那个小镇戒严无法通行,这不他拉着他们一车人绕来绕去的,都不知多开了多少公里呢,同时他也没有让大家给他补钱,他多好?
当然了,他又说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一天下来累得腰疼得受不了,老婆要跟他做爱的话只有三分钟就完,干一会就累了不想干了。
海兰来刚果半年多了,也知道这个国家的人不管男女都非常喜欢跟你开性方面的玩笑,也许是因为性太过开放的缘故,所以你在街头看见十六七岁的中学生背着孩子上学或者大着肚子上学就不会觉得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当然了,正是因为性过于开放,所以艾滋病,梅毒等一系列的性病也同样困扰着这个国家,于是从国外来的人不管是男人亦或是女人,都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性的需求,同时也要洁身自爱,以保自己有个健康的身体。
小巴司机最后是把他们扔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因为他的车坏了,走不动了,他要修车,然后又说修车的钱都不够,让他们三人给赞助一点点。
虽然知道这是小黑惯用的伎俩,可他们三人还是每人留下了五十美金算是赞助,海兰原本是不想给的,可见那两个外国人都给了,于是不想生出事端来,也给了。
天已经安全的黑了,现在要赶路根本就不可能,于是不得不找旅馆住,大家都是从外国来的,三人商量了一下找旅店住,看明天有没有车朝金沙萨的方向走。
也许是因为途中那个小镇发生了冲突的缘故,这个小镇的旅店突然爆满了起来,一连问了几家都说没有房间了。
那两个男人最后选择了住大铺,也就是很多人住一间的那种旅店,可海兰是个女人,她可不能选择住大铺,于是不得不落单继续找旅店住。
可小镇就那么三家旅店,转来转去还是没有房间,其中一个胖胖的穿着鲜艳服装的老板娘见她已经来第三次了,然后好心的对她说:“我店里有个华\/夏人,他租住的那个房间比较大,既然你也是华\/夏的,要不我去问问他,能不能在他的房间里多放一张床进去,对了,他是华\/夏男人哦,华\/夏男人你信得过不?”
海兰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她朝外边伸手不见五指的街头望望,又朝这家灯光昏暗的旅店看看,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如果今晚睡在路边估计比睡在有华\/夏男人的房间更加的危险。
再说了,既然是华\/夏男人到了这边,估计不是来援非的也是来做生意的,如果是一个有素质的华\/夏男人,虽然同在一个房间,但是各睡自己一张床,应该可以相安无事的。
不过,话说回来,万一那华\/夏男人要起什么歹心,她也还是练过跆拳道的,而且练到了黑带,如果一个没有练过武的男人,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这样想着,她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两害必较选其轻,于是点头答应了胖老板娘的提议,说那就多谢了,你去找那华\/夏客人商量一下吧。
老板娘即刻就说:“我不太会跟华\/夏人沟通,还是你自己去找他商量吧,应该你们沟通起来要方便一些,他就住在二楼最后一个房间,估计还没有睡觉,因为我还没有给他送开水上去呢,对了,你直接上去就可以了,他如果同意了,你下来找我帮你加张床就行了,不过我丑话要说在前头,虽然是帮你加一张床,但是依然要收你一个房间的钱哦,因为我会免费为你提供明天的早餐。”
海兰听了这胖老板娘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说来说去,这老板娘也还是想多赚一分钱,可目前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办法去和这老板娘计较了。
她直接上了的二楼,最南边上的一个房间还亮着光,不过光线很暗,估计不是电灯瓦数太低就是点的蜡烛,同时也说明里面的人应该没有睡觉才是。
她在门口稍微停息了片刻,然后又深深的吸了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这才鼓足勇气敲了门吗,心里祈祷着这个华\/夏男人能通情达理,能够答应让她在他房间里加一张床,让她和他拼一晚的房。
佟震宇刚把芭芭拉早上给他带的干粮拿出来,说是干粮,其实也就是两个叫着馒头的死面疙瘩,不过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两块死面疙瘩却也是难得可贵的。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他以为是胖老板娘送开水上来,因为他住进来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没有水,胖老板娘说她还在烧,等烧好了给他送上来。
所以,他头也没有回的用法语回答了句:“门没有锁,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门好像被推开了,有人走进来,他低了头啃死面疙瘩,依然没有回头,可身后却传来一声年轻女子的法语声:“先生,请问你是华\/夏人吗?”
他稍微一愣,本能的回转身来,却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因为蜡烛光线比较暗的缘故,他并没有看清女人的脸,只是从身形上分辨出这个女人不是那个胖老板娘。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又朝那个女人的方向走了两步,光线依然模糊,不过却已经能看清这个女人脸部的轮廓,她好像不是非洲人,因为皮肤并不黑,头发倒是黑色的,身上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脸部——
脸部的轮廓略微有些熟悉,他的心咚咚的跳着,忍不住再朝她走近了两步,然后用不确定的声音开口:“是的,我是华\/夏人,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