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旺也是怒火中烧，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就像有一把手控制着事情的走向，非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看了眼钱俊义，这人以前虽然鲁莽，但绝对不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次为何事实清晰，仿佛已经调查清楚。
“钱俊义，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前辈，你不说尊敬我，起码也要拿出证据来，不然我是不会认的。”
文羌感觉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拿出电脑看着他儿子和弟弟的审问，里面发出了声音。
韩愈坐在王嘉盛面前看着他，眼底带着威慑:“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拿到监控了，你还不如实交代吗？”
王嘉盛猛的抬头，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我小叔说了，监控早就被他毁坏，不可能拍到我。”
韩愈拿出电脑给他观看，似乎他有点崩溃迹象：“不对，这不是真的，小叔怎么会骗我。”
韩愈眼神盯着他:“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没有要杀人，我只是要她不要参加奥数，我需要机会，不然爸爸根本就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哥。”
他坐在那里窃窃私语，疯狂的啃着自己的指甲:“爸爸总是跟我说，我要很优秀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我要争夺荣誉，我要考第一名。
可我的成绩一直很不好，我不喜欢数学，妈妈非要让我学，说学数学的人聪明，有前途。
可我喜欢当兵，做一个军人多光荣，小叔和妈妈不让，说军人很粗鲁，没有任何情趣，带不来任何的利益价值。
我很混乱，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这时候虞汐沅出现了，她太优秀了，优秀到我看到她就恐惧，她只要存在，就挡我路。
我去不了国际奥数比赛，就拿不到奖牌，进不了京大读书，就做不成好孩子。
只要她消失就可以了，只要她消失，我就可以参加比赛，她才是那个难以解决的。”
韩愈感觉这孩子已经疯掉了，随即便结束了审问。
王光耀似乎比较淡定，仿佛知道会有人来解救他，韩愈坐在他面前，玩弄着手里的碳素笔。
“王光耀，你跟王熙华曾经是不是一对情侣。”
这句话让王光耀眼神透着惊讶，但他没有说话，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韩愈也不在意，“你不说话没关系，听着也是可以的。”
“对了，还记得舒文，艾蕊，陈文娟，苏琴四个女生吗？她们肤白貌美大长腿，这是所有女孩子都希望有的模样，简直是上天的宠儿。
她们曾经一度非常听你的话，尊师重道刻在骨子里，你知道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王光耀眼神闪烁着，微微开始躲闪，身子往后撤着开始了防御状态，表情还勉强可以抗住。
“我教的学生那么多，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毕业后都没联系了，估计早就嫁人生子，这都好久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愈敲击着桌子，笑容更大:“那多不好意思，我替你找到其中的两位姑娘，她们10月16日落地京北，已经休息一天，状态还不错。
你作为曾经的授业恩师，要不要见见她们，看看短短一年的时间，被摧残成什么模样。”
“就为了那点钱，仅仅两万美金，你就把一个女孩子卖了，你简直就是畜生，猪狗不如。”
王光耀仿佛还想起来那四位女孩的笑容，永远都是光彩照人，眼里的信任恨不得把人给暖化。
“不必了，我现在被关着，还是不见的好，等我出去了......”
韩愈猛拍桌子，撑起身子看着他:“你还以为你可以出的去吗？等着你大哥来救你，对不对，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犯了法，天理难容。”
王光耀也只是一个数学老师，也经历过太大的审讯，证据的层层递进，心理也扛不住太久的，被吓的浑身哆嗦了下。
“你不要...你不要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
韩愈拿出来银行的转账记录递给他，“这上面总共是十万美金的转账，每转一次，就代表有一个学生失踪，还有其中一个的钱是不是虞汐沅，还不老实交代。”
王光耀不敢相信，他们是怎么怀疑到自己身上，每次碰到虞汐沅都很怪异，就好像有人拿着自己的证据，等着被扒出来。
“这不过是朋友转给我的，有什么问题，我给他孩子的培训费用，不行吗？”
韩愈感觉对方拿他当傻子一样戏弄，“你是华国数学协会的会员，你给国外的小孩补习，你是来搞笑的吗？
你补习多少年才可以赚到十万美金，你告诉我你的数学堪比大师。
错，大错特错，你对着天下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你当年论文是抄袭你师哥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突然间死亡，你把他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成为了现在的教授。
你半夜敲门不害怕吗？你师哥没有午夜梦回找你吗？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你上课的时间很少，几乎都是你的学生代替你讲课。”
王光耀猛地站起身，就被工具给束缚住，韩愈的话仿佛戳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霸占他的论文，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
“这都是我应得的，凭什么不能霸占，就应该属于我的，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
韩愈从桌上拿出来一沓原始的资料，这是从他家里一个尘封的橱子里面翻出来的，纸张已经微微发黄。
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上面的笔记带着潇洒和肆意，承载着此人对未来的梦想。
王光耀内心彻底被恐慌占满：“你们为什么去我家里，你们凭什么去，这些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们拿出来。”
“那是我的文稿，你们不准动，那是我的，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