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唇边弯起一抹满足的笑。
顾月歌起身，双臂撑着巨石，把少年圈在其中，然后慢慢凑近，几乎贴着他的面颊，呼吸清晰可闻。
“就只要荷包，不要别的？”少女的嗓音婉转勾人。
舒清寒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眼底涌上一点浓重的欲-色：“想。”
一直都想来着。
他喘-息了一下，抬头迎上去。
少女的唇瓣温软，他细细碾磨着，有些不甘于此，直接撬开她的唇舌，攻城略地。
顾月歌几乎是跨坐在他身上，被亲得尾椎骨都在战栗。
很快，她便感受到身下一抹坚硬。
她低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了晃动的水波。
夜星寒却立刻懂了，他面颊微红，不太自然地别开脸：“月月，泡得差不多了吧。”
“嗯，是差不多了。”顾月歌也有些尴尬，她站起身，直接走出了灵泉，“我先去炼丹了。”
“咳，好。”
-
隔天天亮，顾月歌他们从方寸之间出来。
月牙湖上金光灿烂，湖水上漾起柔和的波纹，还伴随着悦耳的歌声。
等等，歌声！
顾月歌顿时朝着歌声的来源看过去。
湖心有个小岛，小岛的礁石上坐着一条人鱼。
不是食人鱼，而是真正的人鱼。
人身鱼尾，尾巴硕大，带着珍珠光泽，熠熠生辉。
那只人鱼的腰间，挂着一条红色丝带。
顾月歌无语片刻：“......院长这么喜欢把丝带绑在活物身上吗？”
夜星寒：“活物会跑，所以难度更高。”
“那咱们得想办法，拿到那条红色丝带。”
说完，两人便使用了隐匿符，御剑前往湖心小岛。
不过人鱼显然格外警觉，她感受到了灵力波动，顿时便跳入了水中，朝水底深处游走了。
顾月歌没犹豫，顿时也跟着跳入了水中。
夜星寒也跟进去。
两人一入水，便有成百上千的食人鱼围了过来，想要从他们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食人鱼群黑压压的，挡得根本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况。
夜星寒紧握着神剑，打算把周遭围过来的食人鱼全部砍死。
顾月歌开口，吐出两个泡泡：“别砍，砍死了，血腥味只会引来更多。”
她拿出一个护盾型法宝来，将两人罩在里面。
可是食人鱼太多了，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更分不清东西南北。
夜星寒道：“还是得砍死它们，闯出一条路来。”
小奶团也开口，吐出两个泡泡：“别砍，砍死了，我吃什么？”
她小手一伸，嗷呜张嘴，手上抓住食人鱼就往嘴里塞，一口一个。
没多久，黑压压的食人鱼群便消失了大半。
食人鱼本来是来吃人的，反倒被一个小娃娃给吃了。
食人鱼甲：“不好了！今天吃不成人了！”
食人鱼乙道：“怎么了？”
食人鱼丙：“有个小娃娃，一口一个，可厉害了，我觉得她是食鱼人。”
食人鱼丁：“那咱们还愣着干嘛？跑啊！”
剩下的一小半食人鱼飞速游开了，顺便还把消息散播开来。
“最近水里有个食鱼人，可得小心一点，别被她给吃了！”
顾月歌眼看着食人鱼被小奶团吃跑了，沉默了片刻：“小奶团，你还吃这个啊？”
“可以吃，但是难吃。”小奶团面带菜色。
也是，幽瞳巨蟒的胃，堪称铁胃，就没她不能吃的。
她只是一直吃夜星寒做的饭吃习惯了，所以格外挑剔而已。
解决了食人鱼的问题，顾月歌扫视四周，已经没了人鱼的踪影。
她轻叹：“真可惜，也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人鱼是什么时候？”
小奶团手里还捏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超大食人鱼，显然是食人鱼群的首领。
她在鱼肚子上拍了拍，一副小恶霸的模样，恶狠狠地警告道：“带路！不然我把你们吃绝种！”
食人鱼：“......”
这话它是真的相信！
食人鱼乖乖在前面带路。
顾月歌：“......”
夜星寒：“......啧，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小奶团挺起胸膛，骄傲脸：“那是，我可厉害了！”
顾月歌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做得好，有奖励。”
跟着食人鱼游了一会儿，他们总算是到了人鱼居住的地方。
人鱼居住的地方，是一片明亮的珊瑚丛。
食人鱼：“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秉着用都用了，不如用到底的原则，顾月歌道：“我们不想跟人鱼起冲突，只是需要她腰间的红丝带而已，你去取过来。”
食人鱼：“......我不敢！”
小奶团不满地哼哼：“瞅你这熊样。”
食人鱼认真地辩解：“我是鱼，长着鱼样，不长熊样。”
小奶团：“熊样不是说你长得像熊，是说你很笨！”
食人鱼：“......”
顾月歌问：“为什么不敢？那人鱼有什么异常吗？”
食人鱼：“她叫苏姬，本事很大，整片湖里所有的鱼都被她揍过，所以没人敢惹她，更没人敢靠近她的住处，我带你们来，已经是冒险了。”
“反正她很奇怪的，整片湖里只有她一条人鱼，每天早上去湖心小岛唱歌，然后开始在岸上捣鼓花花草草，下午再回到湖底，待很久很久。”
“哦，对了，有一次，她在小岛上，有一条食人鱼幼崽乱逛，游进了她家里，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听到这里，顾月歌来了兴趣：“人？”
“是的，一个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食人鱼幼崽想咬他一口的，结果没来得及，就被苏姬抓住了，苏姬生了大气，想把食人鱼幼崽打死，是我出面求情，才勉强放过，也因此，她跟我们食人鱼的关系很差，说是见我们一次，打我们一次，打死不论。”
怪不得食人鱼首领这么害怕苏姬。
了解了这些，顾月歌把食人鱼首领放走了：“记住了，我们也不好惹，再想吃我们，我们就，”
食人鱼抢答：“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就把我们吃绝种！”
顾月歌：“......”
小奶团的威慑力真的是很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