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句哪里来的母狗?实在太过炸裂。
如同一声惊雷,在瑶池国际会议中心金碧辉煌的大厅炸响。
瞬间,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现场,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简单粗暴、却又极具侮辱性的质问给震住了。
这……这可是龙都最顶级的社交场合啊!
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自诩上流的人物。
就算背后恨不得捅刀子,表面上也得维持着彬彬有礼的虚伪客套。
何曾见过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甚至可以说是粗俗的当面辱骂?
而且,骂人的还是今天绝对的主角之一!
能够站在轩辕圣女身边的男人,说话竟然如此粗俗吗?
被骂的妖艳女人,脸上的讥讽和得意瞬间凝固。
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整张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铁青。
她显然也没料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连最基本的场面话都懒得说,直接掀桌子骂娘!
“你……你说什么?”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伸出一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颤抖地指着秦川,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
“你敢骂我是母狗?”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在龙都撒野?”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想死?”
她彻底破防了,也顾不得维持什么名媛风范了,像个泼妇一样尖叫起来,试图用音量和高傲的背景来压倒秦川。
被人当众骂成是母狗,若不回击,那她在龙都也就没法混了。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在秦川和女人之间来回扫视,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感。
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看这种顶级圈子的热闹!
面对女人的尖叫和威胁,秦川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了。
他轻轻掸了掸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姿态,慵懒中透着极致的蔑视。
“啧。”
他先是发出一个清晰的咂嘴声,充满了遗憾和鄙夷。
“我说,哪里来的母狗,主人都没叫,你就先迫不及待地吠上了。”
“怎么?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用?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你……你混蛋!”
女人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胸脯剧烈起伏。
“我是不是混蛋,轮不到你这条乱吠的母狗来评价。”
秦川步步紧逼,毒舌功力全开:
“看你这一身打扮,红配绿,赛狗屁?哦不,说狗屁都侮辱狗了。”
“脸上粉擦得比城墙还厚,是准备上台唱戏,还是准备糊墙?”
“隔着三丈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子劣质香水混合着……嗯,骚气的味道。”
“就你这副尊容,这副品性,也敢跑到我女人面前叽叽歪歪?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还是说,你觉得你背后那个不敢露面的主子,能保你一辈子?”
秦川的话语又快又毒,像连环巴掌,啪啪啪地扇在女人脸上。
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但又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憋得十分辛苦。
太毒了!
也太爽了!
这秦川世子的嘴,简直是淬了毒的刀啊!
还从来没见到过骂女人骂的这么狠的。
简直太给力了。
骂人能把人听爽,简直是头一遭。
女人被骂得毫无还手之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秦川“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想反驳,想说自己背后有人,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把背后的人供出来,否则下场会更惨。
这种憋屈、愤怒、羞耻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我……我跟你拼了!”
女人彻底失去理智,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就朝着秦川扑了过来,长长的指甲直抓向秦川的脸。
典型的泼妇打架招式。
“呵。”
秦川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甚至都没动地方。
就在女人的指甲即将碰到他的瞬间,他闪电般出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女人的左脸上。
力道不大不小,刚好把女人扇得一个趔趄,原地转了个圈,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也刚好把她那泼妇般的攻势给打断了。
女人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川。
他……他竟然真的敢动手打她?
在瑶池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
“第一巴掌,教你个乖,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川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你……你敢打我?”女人回过神来,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
“啪!”
又是一记耳光,扇在了右脸。
对称了。
“第二巴掌,打你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在轩辕圣女面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
秦川的语气依旧平淡,但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上位者威严,却让周围许多人心头一凛。
是啊,抛开秦川其他的身份不谈,光是轩辕圣女这一条,就足以碾压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这女人不过是某个势力推出来的马前卒,也敢对王府世子不敬,被打也是活该!
女人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加上极度的难堪,让她彻底崩溃,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敢打我……你等着……你完了……你完了……”
女人语无伦次地威胁,哭得毫无形象,妆容花了一片,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
但这一次,没有人同情她。
甚至没人敢上前扶她。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如今撞上了铁板,东王世子秦川和轩辕圣女摆明了要拿她立威,谁这时候上去,就是得罪轩辕王府,以及秦王府,找死吗?
秦川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
“滚。”
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就不是巴掌这么简单了。”
“记住,打狗,也要看主人。但如果你这条狗非要凑上来咬人,我不介意连狗带主人,一起收拾了。”
这话,既是说给地上的女人听,更是说给周围所有心怀鬼胎的人听。
霸气!护短!毫不拖泥带水!
立刻,有两个机灵的酒店保安,在得到轩辕纸鸢一个眼神示意后,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将哭嚎的女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女士,请离开这里。”
保安的声音不容置疑。
女人还想挣扎叫骂,但被保安死死按住,如同拖死狗一样,迅速拖离了现场,只留下一路逐渐远去的哭嚎声。
一场闹剧,以这样一种干脆利落的方式收场。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秦川这雷霆手段和毒舌功夫给镇住了。
这位东王世子,不仅实力强横,背景深厚,这性格……也是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吃啊!
看来,龙都这潭水,是真的要被搅浑了!
……
待那女人被拖走,现场的空气仿佛都清新了不少。
秦川转过身,看向身旁一直静立未动、嘴角含笑的轩辕纸鸢,挑了挑眉:
“怎么?不会觉得我太毒舌,有失风度了吧?”
轩辕纸鸢闻言,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如同冰川解冻,春花绽放,美得不可方物,让周围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轩辕纸鸢美眸流转,眼波盈盈地看向秦川,非但没有丝毫责怪,反而带着几分欣赏和解气!
“毒舌?”
轩辕纸鸢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俏皮:
“对我而言,毒舌也算是优点。”
“你都不知道,我常常因为自己说话不够毒舌,被一些蠢货纠缠而气恼。”
“如今好了,你说话如此‘犀利’,刚好可以当我的‘嘴替’。”
“以后再有这种不长眼的东西凑上来挑衅,就由你负责帮我骂回去好了,也省得我浪费口水。”
听到这话,秦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好!这个‘嘴替’的差事,我接了!”
他笑得爽朗,引得轩辕纸鸢也眉眼弯弯。
两人之间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密和默契,羡煞旁人。
秦川止住笑,点头道:“不过你说得对,毒舌一些,确实能有效避免很多麻烦。”
“至少,能骂退一部分脑子不清醒的蠢货。比如刚才那种。”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刚才女人被拖走的方向。
轩辕纸鸢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目光也随之扫过全场那些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和疏离:
“你看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衣着光鲜,珠光宝气,谈吐不凡。”
“但你知道吗?”
“那些女人,别看在人前多么高贵优雅,私下里,为了攀附权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裙子底下早就烂透了,泛黄泛黑。”
“还有那些男人……”
轩辕纸鸢的目光掠过几个正偷偷打量她的世家公子,那些人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表面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实则内心住着的,哪个不是精于算计、欲望缠身的魔鬼?”
轩辕纸鸢重新将目光投向秦川,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竟带着几分真诚的暖意:
“秦川,你虽然有时候霸道了点,嘴坏了点,但至少真实、坦荡。”
“在我眼里,你才是这污浊名利场中,难得的一股清流。”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欣赏和近乎表白的意味了。
秦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确实没料到,这位以冷艳高贵着称的轩辕圣女,对他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看来,自己之前的一系列操作,不仅是帮了轩辕家,更是实实在在地走进了这位圣女的心里啊。
就在秦川,即将要再次开口时。
远处却传来一片轻叹声。
“哗……”
不远处的人群,忽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骚动。
仿佛摩西分海一般,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
一股霸道而炽热的气息,由远及近,毫不掩饰地压迫而来。
秦川和轩辕纸鸢几乎同时转头望去。
只见那一身骚包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西王府圣子,姜破军,正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目标,明确无比。
显然就是冲着他们二人来的。
秦川嘴角不由得露出几分玩味儿。
先前那女人不过是个烂货。
现在终于来了个有分量的了吗?
还是西王府的所谓圣子。
这一下,倒是有意思了。
随着他们的靠近,原本围绕在秦川和轩辕纸鸢周围的一些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和微妙。
秦川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队伍,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家伙,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
“看来,这位西王府的圣子,比那位喜欢藏在幕后的龙少帅,要‘痛快直接’得多啊。”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轩辕纸鸢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那副清冷圣洁的模样,低声道:
“姜破军,我也只是与他接触过几次,了解不算很深。”
“但外界传闻,他性格霸道,行事暴戾,信奉力量至上。”
“而且,近些年西王府势力扩张很快,他在其中功劳不小。”
“最重要的是,他在西王府年轻一辈中的威望极高,地位比你我在各自家族中,可能还要稳固一些。”
“毕竟,他已经折服了西王府所有的年轻俊杰。”
“而你在东王府,似乎还没怎么和家族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正式接触过吧?”
秦川无所谓地笑了笑,叼着烟,眼神懒散中透着精光:
“我懒得回去。”
“东王府的年轻一辈,一群苍蝇罢了,要不是看在老登的面子上,我连门都懒得进。”
“与其回去跟那些家伙虚与委蛇,不如在魔都过我自己的逍遥日子。”
两人低声交谈间,姜破军已经带着人,走到了近前。
双方的距离,不过三五步。
姜破军的体格似乎更为魁梧一些,那股如同凶兽般的霸道气息,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先是如同实质般落在秦川身上。
刹那间!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虽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秦川是玩味的笑,姜破军是看似爽朗的笑。
但在这笑容之下,隐藏着的却是恐怖的刀光剑影。
这是一种王见王的气场碰撞!
一位是东王继承人另一位是西王继承人。
这种对碰的画面无异于天崩地裂。
不过二人的态度似乎略有不同。
秦川那股慵懒中透着深邃莫测的气质,竟隐隐比姜破军那外放的霸道气息,还要更难以捉摸。
姜破军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诧异,但很快消失。
随即哈哈一笑,目光转向了秦川身边的轩辕纸鸢,语气显得颇为熟络:
“轩辕圣女,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话听起来是热情的寒暄,但在这种场合,由他问出来,却带着一股明显的“套近乎”和“反客为主”的味道。
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秦川和轩辕纸鸢是客人。
轩辕纸鸢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给了个白眼,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姜破军,别来套近乎。”
“我跟你很熟吗?”
她这话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姜姜破军那点虚伪的客套戳破。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愧是轩辕圣女!还是这么刚!
竟然一点面子也没有给西王府留啊。
姜破军脸上那爽朗的笑容微微一僵,但瞬间又恢复自然,打了个哈哈:
“圣女妹妹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你我两家,乃是上千年的世交,渊源深厚,怎么能说不熟呢?”
“你我二人也是好久未见,今日难得碰面,何必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应该多亲近亲近才是正理嘛。”
他这话,听起来是在拉近关系,实则暗指轩辕纸鸢不顾两家交情,态度傲慢。
轩辕纸鸢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
“姜破军,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
“你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