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再看看的下场就是被温慕言用宣纸砸在了身上。
萧淮瑾跪在地上,直直地受着他扔过来的东西,余光瞥见桌子上的砚台,不觉得温慕言会扔过来。
果然,温慕言下意识拿起砚台之后,又把砚台收了回去,嘀咕着,“砚台比你贵。”
真可爱。
明明不是因为这个吧。
萧淮瑾恶意地想着,却也明白自己只是想想。
温慕言看着他一直低头不说话,先坐了下来,目光扫过地上的那些东西,确定自己没有用什么坚硬的东西之后,才收手。
他好笑地看着萧淮瑾,“你很在意?”
萧淮瑾这时候想起自己的疑惑,“王爷,是短袖?”
温慕言笑吟吟地瞧着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萧淮瑾想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微微颔首,“如果不是,王爷之前捏我做什么?刚才又为什么想印在那种地方。”
他抬眸,毫不畏惧地开口,“王爷,我不是短袖。”
温慕言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下巴,“本王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宝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过来。”
萧淮瑾在原地没动。
温慕言懒洋洋开口,“来人……”
话音未落,萧淮瑾就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趴了下来。
温慕言拍拍他的后背,“这才乖,把衣服脱掉。”
萧淮瑾把上衣脱掉,只留下一件白色的底裤。
他想着温慕言想要印章的地方,咬了咬牙,刚要把底裤也脱掉,却被一只手放在肩膀上,瞬间一个激灵。
回过神,才发现是温慕言想让自己趴下,便顺势趴了下来。
当印章被盖在腰侧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温慕言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自己虽然想试试,但不是现在。
说不定以后这人会求着自己印在刚才那个地方呢,那时候才有意思。
温慕言抬起手,看着腰上的印章,用手摸了摸。
手下的身体依旧颤了颤。
腰侧……很敏感吗?
温慕言没有让萧淮瑾起身,只是把印章放下,又拿起了毛笔,沾了沾笔墨。
在上面写了个姓。
随后,他才看向萧淮瑾,看见对方脸颊涨红,神色隐忍,知道自己的要求算是完成了。
不过……
温慕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微微眯眼,毛笔突然往画纸下挪了挪。
感受到变化,他嗤笑一声,“宝奴,不是说自己不是断袖吗?这是怎么回事呢?”
萧淮瑾咬牙,眸底第一次有了些许怒气和难堪。
他对于自己的反应感到不解,也感到难堪,毕竟自己刚刚才说过。
现在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温慕言没打算把人逗得太狠,收回手,把毛笔扔到地上,“地上的东西都拿去丢了,你站在那儿,让我瞧瞧。”
萧淮瑾站在桌边,腰侧的那个印章看着格外显眼,还有一个小小的“温”字。
挺漂亮的。
温慕言眉眼带笑,带着明显的戏谑,“穿上吧,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直到书房重新恢复整洁,温慕言又觉得困了。
书房里有提前准备好的软榻,他走过去躺在上面,看着窗户打开的屋外,缓缓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屋外的景色突然就染上了些许白。
温慕言看着半关的窗户,记得自己睡觉前,窗户应该是开完的。
他看了看身侧,萧淮瑾趴在榻边,睡得正香。
温慕言浑身懒洋洋的,他现在暂时不想做任务,干脆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飘雪,伸手想要去接。
只是刚伸手,本来还温热的手就变得冰凉,他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响起的那一刻,披风被披在了身上。
萧淮瑾看着他的手,自己不能直接伸手摸,但也知道恐怕已经像是冰块了。
这时,桃露端着一碗参鸡汤进来,“主子,下雪了,奴婢让府里的厨子煮了参汤,您喝一些,这次的不苦。”
说完,她也看到了温慕言现在的情况,赶紧把碗放下,走过来拉回温慕言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搓。
“外面那样冷,您怎么能把手伸出去呢?您看,手又凉了吧。”
她是女子,就算比温慕言大,也不能把“弟弟”的手塞进自己怀里捂热。
恰好身边有个萧淮瑾,男子火气足,直接把温慕言的手塞到对方怀里,“公子给主子捂一捂,这手冷成什么样了。”
冰凉透过里衣渗进肌肤,萧淮瑾才察觉到温慕言的手冷得有些不正常,下意识抬手更贴紧了些。
要是知道这人的手能冷成这样,他刚才就不在乎什么合不合适,直接把人拽回来了。
温慕言却觉得桃露有些小题大做,“我只伸出去一会儿,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一会儿就捂热了。”
不过萧淮瑾身上还挺暖和的,可以放一放。
桃露才不管他说什么,病人总是这样倔强的。
她赶紧出去知会下人,让人把大袄兽皮拿过来,又让人提前把卧室烧好炭。
屋外响着桃露有条不紊的声音 屋里,萧淮瑾看到了桌子上的参汤。
他走过去把参汤拿过来,先把温慕言的手重新塞进自己怀里,又用勺子舀了汤要喂温慕言。
温慕言微微挑眉,这种时候还不忘开口调侃,“宝奴懂事了,也学会怎么伺候主子了。”
萧淮瑾没有任何反应,有了之前温慕言一些“变态”的短袖举动,他对于这些口头的羞辱已经免疫了。
这人,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
对自己总是喜欢亲力亲为,但力气太小了,又打不疼。
温慕言知道自己被他打不疼吗?
如果知道的话,自己再说些什么,那张脸会被气红吧?
要是,能看到健康的模样就好了。
像宫里那只猫儿,晒太阳,有人来了随便给一拳,做什么全看心情,矜贵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