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空间,姮妜缓缓睁开双眼,一瞬间,似有万千星河在其中流转。
右手伸出,一枚旋转着的气运光球出现在祂掌心。
如今的气运之力已经基本可以修复好自己那方世界,看来是时候结束这场旅行了。
收起光球,姮妜刚准备回到原世界,突然被一个声音所吸引。
挥袖间,一个光球被招了过来。
那光球相比其他光球,明显有些不同。
姮妜指尖轻点,眼睫轻阖。
须臾,睁开眼睛的祂,平静无波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诧异。
“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与书中世界不同,是真正自成体系的世界,等同于曾经的三千小世界。
姮妜轻轻托起那枚光点。
在祂的视野中,光点中有亿万生灵。
姮妜指尖出点点金光,刹那间,光点迸发出璀璨光芒……
华国,京城。
位于五环外的某小区的小两居内,一个男子正举着手机拍照。
他的面容俊美,透着一种跨越性别的清雅与朦胧。
仿佛被江南烟雨浸润过,每一处线条都柔和而精致。
狭长内双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瞳孔的颜色并不深,仿佛带着一层水润的光泽,又似含着一层朦胧的薄雾。
此刻的他正笑着,唇角上扬,精致的唇形此刻如新月弯弯,瞬间点亮了他整张脸的明媚。
清晰又不过分硬朗的下颌线,搭配上他白皙清透的肌肤,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纯净又易碎的气质。
像是上好的瓷器,让你不由得便心生珍惜。
“这家店铺的衣服真的不错,虽然只有两百块钱,但这版型和品牌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一边开心的转着手腕,一边用手机录着视频。
拍完,他将视频上传某宝,认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好评。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丁月将身上新买的羽绒服脱下,放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几年工作是越来越难接了,他是不是应该听妈妈的,回家呢?
电话铃声在这时突然响起。
看清屏幕上的名字,丁月的眉心微微蹙起。
“方姐。”他接起电话,声音温柔。
“丁月,今晚有个聚会,我一会儿给你发地址,你早点到。”
丁月心下一沉:“方姐,我之前说过,我不想去——”
“不去?你都被雪藏两年了,想想你的违约金,你难道想背一辈子的债?你能背,你妈妈呢?”
听到她提起妈妈,丁月眼中闪过挣扎。
半晌,他妥协道:“好,我去。”
挂断电话,丁月静静在床上坐了好半晌,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
本来打算穿上之前的衣服,但想到什么。他还是摘掉标签,把新买来的羽绒服穿在了身上。
粉丝上次就说自己穿的太薄,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是穿上厚衣服吧。
想到那些温暖自己的粉丝,丁月勾唇浅笑,像是个天真的大男孩。
他只是个三线小演员,曾经也火过一段时间,但因为性格使然,身上又没有话题,最终泯然于众人。
再加上,他不配合公司,导致被雪藏了两年。
想要解约离开,却发现自己签的五年合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自动续约了。
还是二十年,解约费高的吓人,是目前的自己穷尽一生都挣不到的钱。
他咨询了律师,他们说自己曾经签的合同里有隐藏条款。
不专业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他只能认栽。
汽车缓缓停在某个私密性极好的会所门口。
丁月呼出一口浊气,才拉开了车门。
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丁月脸色微微一白,他打起精神向二楼的包厢走去。
却在走到楼梯拐角时,被人拦住了。
他抬头,很有礼貌的想要绕开。
即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他眉眼弯起礼貌的笑了笑。
“你是丁月?”
这声音很是动听,哪怕他是一名艺人,也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嗓音。
他好奇抬头打量起对面的人。
她站在高处,戴着口罩。
身上穿着斗篷,帽檐宽大,几乎挡住了她的眉眼。
“你……认识我?”丁月下意识脱口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惊讶。
虽说他是个艺人,可毕竟已经被公司雪藏了将近两年,而且原本也就是个三线小明星,平时出门戴上口罩,走在街上几乎没人能认出他来。
今天居然被一个陌生人一眼认出,实在让他有些意外。
“嗯,”对方轻轻应了一声,“你来我的公司,怎么样?”
丁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一声。
“我开了一家娱乐公司,目前正在招人。”她语气平静,不像是开玩笑。
丁月眨了眨眼,有点懵。
虽然她的声音很好听,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骗子啊?
他眼神黯了黯,心里苦笑。
就算不是骗子,又能怎么样呢?
他现在的情况,谁愿意接手?
那笔天价违约金,根本不是普通人能付得起的。
“抱歉,”他低声说,语气有些疲惫,“我已经签了公司了。”
说完,他微微侧身,绕过她,继续往楼梯上走。
二楼“风花雪月”包厢里,此时正热闹非凡。
男男女女围坐一桌,这里面有他的经纪人方姐,有导演、演员、编剧,还有……“金主”。
“哟!咱们的丁美人终于来啦!”
刚推开包厢门,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丁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摘下口罩,“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儿没事儿,”李总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京城这个点嘛,堵车正常!来,坐这儿,专门给你留的。”
丁月看了一眼方姐,她正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
他抿了抿唇,只好听话地走过去坐下。
人似乎到齐了,宴席很快开始。
桌上的人聊着投资、剧本、圈内八卦,没有一样是丁月感兴趣的。
他坐在那儿,如坐针毡。
突然,一只肥厚的手掌贴上了他的后背。
哪怕隔着毛衣,他也能感觉到那只手的黏腻和温度。
呕——
他胃里一阵翻涌,猛地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