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李嘉疯狂的皱眉沉思。
杭城的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行人避雨。
靠着窗外的车子一步步划过，几分钟过去李嘉也没有想好是否答应徐扬的股权置换。
李嘉的心情也是灰蒙蒙的。
他确实犯难了。
此时恰逢14年网文圈低谷时期。
如果徐扬带着这两本作品跳槽到其它网站，李嘉肯定是会断掉左膀右臂！
李嘉一阵苦笑。
“徐大大你看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入夜》和《偷偷》这两本作品在未来的日子一直畅销。”
“而且你也知道。”
“《入夜》这本小说即将下架！”
徐扬往后坐了坐，调整一个舒服的姿态。
“那你是不想跟我合作？”
因为占据着主动权，徐扬也不用含着噎着。
用谈判来作比的话，徐扬现在就是甲方爸爸。
李嘉摇头沉吟。
“并不是，用两本小说来置换网站股权，这其实对于我们小说网站来说是一件好事，通过这样的置换，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流动资金，在这个举步维艰的时候，算是雪中送炭了！”
不得不说，李嘉作为网站主导人，虽然局势动荡但还是清醒的！
徐扬点点头，表示对李嘉的话认可。
“你继续说。”
说到这，李嘉倒是想出了个办法。
阶梯置换！
“也就是说，您的小说稿费到达某个阈值，我们不发放稿费，而是置换为股权！”
“这样就避免了直接性的损失，达到多少稿费拿多少股权！”
“您看怎么样？具体阈值我们可以商量，比如十万稿费置换百分之一的股权。”
百分之一？这也太少了吧？
徐扬皱眉。
“哎徐大大，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李嘉见徐扬不满，就赶紧表示这个置换额度是可以沟通的。
事实上，国人讲求中庸调和。
这算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徐扬也同意了。
两人开始沟通合同内容，最后确定了十万置换百分之1.6的股权，上不封顶。
以及出版费小说网站占百分之七十这些附加条件……
徐扬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现在李嘉的网站属于低谷期，徐扬这般操作其实是在用最低的价钱收购网站。
也就是抄底！
当然前提是建立在徐扬的《入夜》，《偷偷》两本书能为网站贡献一千万，这样徐扬才能成为最大持股人。
成为网站主导，话事人。
可谁说赚不到呢？
徐扬笑了笑。
在后世光《偷偷》这一本书就让原作者竹乙赚了一千多万！
财经校园的图书馆前。
社团招新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一顶顶红色的帐篷像蘑菇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每个帐篷前都簇拥着一群群充满朝气的大学生。
刚上大学的学生还是很有精气神儿的。
不过好景不长，很快杭城就老气横秋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学生直接散了大半。
“哎，人怎么都走了。”
坐在小帐篷里，顾雅撑着下巴，望着那飘散的小雨，叹了口气。
今天的招新活动明明很好。
仅仅一个早上就有二十多个学生递过来申请书！
如果坚持一天下来，没有天气干扰的话，那会有五六十个学生来报名网文社团了！
“可惜了。”
其实坐在这里的时候顾雅也会想。
她怎么就忽然来帮徐扬招新了呢？难道她真的是为了社团的好发展么？
一个新社团，谈什么有感情……这话顾雅是不相信的。
她更愿意相信自己是喜欢上了某人。
喜欢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
顾雅不确定她有没有喜欢上徐扬，可就是很多时候想见徐扬。
每次见到徐扬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
顾雅身材丰腴，圆白的臀，往往是这种身材内敛丰腴的人，很保守。
实际上顾雅就是一个保守的女孩。
她被徐扬牵了手，本能的就想为徐扬做些什么，本能的想要对徐扬好一点。
“徐扬，今天社团招新的工作还挺成功的，不用担心，目前为止已经二十多个人了。”
“(^_^)(^_^)）。”
顾雅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徐扬。
起初顾雅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小雨，想守在社团招新处等待新人。
可雨滴渐渐从淅淅沥沥变成豆大雨珠落下，顾雅想走也走不了了。
嗯……有些冷。
顾雅紧了紧自己的百褶长裙，脚下是一双小白鞋。
因为雨珠溅落，已经淋湿了好多。
上身的棉质白色衣服也沾了些雨水，顾雅轻轻的扶了一下胸前，已经湿了。
“这种时候，徐扬谈好工作了吗？他会不会也在淋雨？”
顾雅傻傻的想。
想着想着，就远远的看到一个身材顷长的男子从百米之外跑过来，撑着一把黑色雨伞。
徐扬出现在了顾雅的眼眶。
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顾雅擦了擦双眼，徐扬已经走近。
“傻不傻啊？大雨天还守在这里，感冒了怎么办？”
徐扬埋怨道，而后他赶紧说，“要不是我提前回来，你要守在这里一天？”
顾雅笑了笑，自无所谓的说，“守在这里又怎么了，不是能多招些人？”
大雨天谁来申请社团啊！
“再说招人能有你的身体重要吗！”
徐扬白了顾雅一眼，拉她起来。
大雨，两个人一起避雨回去。
顾雅恍然间看到徐扬的另一边肩头全是雨水。
愣了愣，女孩轻启唇瓣。
“徐扬，我冷，可以抱紧我么？”
就这么……顾雅依偎在了徐扬的怀里。
大学的迷茫，苦楚，离家的孤独，无人理解。
这是她这几个月来觉得最温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