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莺挂断电话后，捏了捏莉莉气鼓鼓的脸蛋。
“没事我录音了，只会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太过分了，比我们还过分。”
杨莺被莉莉的话逗笑了，“所以我们要比他们还狠。”
“对，”莉莉握拳在空中乱舞，“真是气死我了。”
收到安慰的莉莉还是闷闷不乐，没想到还有比她爸妈还过分的。
“哪有这样的父母，这种哥哥。”
好歹她的爸妈偶尔还能爆点金币，杨莺姐的父母偏心偏到太平洋了。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放心他们对我造不成威胁，而且我们还有顾芯爱的证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莉莉重重的点头，眼里冒着火光，“好，到时候就让他们看看，我就不相信顾愈还能接受。”
“哼他们两个人还真是绝配，都想着广撒网，来玩弄别人的感情。”
真是过分啊！
杨莺浅笑着拍了拍气呼呼小姑娘的肩膀，眼底泛起些许悲伤。
她本以为顾母这样铁石心肠眼里只有公司的女强人，会为了利益不惜放弃一切。
没想到还是选择了顾芯爱。
又一次的抛弃了她。
没有人选择她。
杨莺陷进了一个温暖带着香气的怀抱。
\"杨莺姐，别难过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
耳边响起小姑娘嘟嘟囔囔的话语。
像含着糖一样甜美。
杨莺一时有点舍不得推开。
她伸出手，轻轻的环抱回去，\"莉莉谢谢你。\"
\"嘿嘿，小事情，偷偷告诉你小时候我哥也可喜欢抱着我哭了。\"
\"不过自从我读初中了，他就不抱了，就让他一个人偷偷躲着哭吧。\"
杨莺被她的话逗笑了，她听得出小姑娘话里的怨念。
“不单是这个，谢谢你一直让人跟着顾芯爱，不然也发现不了她私底下和别人幽会的事情。”
小姑娘的声音变得低落，“可惜没拍到关键的证据，只有那男人质问她的视频。”
“足够了，如果没有关系那男人怎么可能上门质问她。”
杨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莉莉......\"
\"嗯？\"
杨莺抬头刚想说话，眼神对上了站在门口的周辞谦。
他黝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两人。
\"没事，周辞谦在门口，他认识你吗？\"
杨莺侧头在莉莉耳边轻语，缓缓放开了她的怀抱。
\"我去里面了。\"莉莉很快做出了决定。
她退出怀抱后，没有回头直着向前走，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周辞谦盯着莉莉的背影看了一会，\"你朋友？\"
杨莺没有回答，她直直的看向周辞谦，
\"同事？\"
\"同学？\"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还有杨莺平静如水的眼眸。
周辞谦干笑两声，扯了扯嘴角，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好，好，好，我不问了。\"
\"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
这一次杨莺终于开口了，\"我不想和一个怀疑我的人说话。\"
周辞谦拉开椅子坐在了对面，自顾自的泡了杯花茶，\"怎么是玫瑰花？也行，凑合喝一杯吧。\"
他环顾了下四周，\"环境不错啊，装修挺有审美的，不愧是搞设计的。\"
杨莺双手环抱胸前，眼底写满了不耐烦。
\"这么勉强就别坐这里了。\"
\"不，不勉强，就是还能再改进一点，\"周辞谦放下茶杯，继续说着，\"明天我让张鹤送点好的茶叶过来。\"
说罢他又指点了杨莺一些问题，提出了杨莺忽略的点。
就连一些珠宝行业的潜规则他也能说得上一二，还替杨莺讲解了一些重量级顾客的喜好。
两人相聊甚欢，杨莺拿着本子记下一些重点。
\"还有吗？\"
\"嗯，大概就这么多了。\"
\"那你可以走了。\"
周辞谦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满脸不可置信。
\"你这就赶我走？卸磨杀驴都没你这么快吧，不能请我吃顿饭吗？\"
杨莺没有过多犹豫，就点了点头，\"可以。\"
\"真的？\"
在周辞谦兴奋的眼神中，从包里掏出了五张人民币。
\"啊？！\"
周辞谦难得懵逼的表情取悦了杨莺，她弯起唇角，十分开心。
\"五百不够吗？\"杨莺思索了下，\"也是，周总这种大忙人愿意为我讲解，五百确实不够。\"
\"不，够了够了，就是如果你愿意陪我一起吃饭就更好了。\"
对面的男人眼里充满希冀，杨莺一点点抿紧嘴角。
刚才两人轻松融洽的氛围消失殆尽。
\"周总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好朋友的游戏，请自便吧。\"
女人冷冰冰的话语，还有她冷若冰霜的面孔都在提醒着。
她说的不是玩笑话。
杨莺她真的在下逐客令。
周辞谦有些无奈，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走不进她的内心
\"好吧，我只是开玩笑的，或者我请你吃饭，这个面子总该给一下吧。\"
\"面子？\"
\"周总认为在我这有什么面子吗？\"
杨莺不解的眨眨眼，嘲讽意味甚浓。
\"那这个呢\"
周辞谦将准备好的文件袋递过去，一脸邀功的表情。
他得意中带着一点期盼，像帮母亲洗了碗筷的小孩。
急需获得表扬，或者面带微笑的肯定。
杨莺漫不经心的拆开，斜睨了他一眼，\"什么东西？\"
\"不会是我的设计稿吧？\"
周辞谦会这么自觉的送上门来吗？
当尘封已久的设计稿终于被拿出后，杨莺怔愣在原地。
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还有更早的自己。
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每天挤出一点点时间。
趴在阁楼窗前的桌子上，一点点描绘未来的梦想。
杨莺一张张的翻阅，看着曾经稚嫩的笔迹。
她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看到这一幕的周辞谦也笑了，\"怎么样？是不是都在这里了？\"
\"嗯，都在这里了。\"
杨莺收好所有的设计稿，仔细的装了回去，声音轻快的，\"谢谢你。\"
见周辞谦愣神，她犹豫道，\"要不我再给你五百？\"
\"不用。\"周辞谦咬着牙从缝里挤出来。
\"还有一些没看呢。\"
\"还有吗？\"
杨莺有些疑惑，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不等杨莺反应，周辞谦又拿出一本素描本，正是她之前扔进垃圾桶里。
\"你，你不会去捡回来了吧？\"